“方祁,定不负都公期望。”
温方祁双手交合,朝李易叩了一首。
“殷承,把人交给郭坛,让他带过去。”李易挥手道。
温方祁是块好料子,打磨打磨,会是璞玉。
小小年纪,就敢往都前司打主意,最关键,他竟然判断出从哪下手,能最大几率的达到目的。
进来丝毫不露怯,这份胆识和心性,可不多见。
能在这个年纪,取到功名,读书上的天分,也就是脑袋瓜,极不错。
除了找错了对象,他每一步走的都极好。
温媱能不能顿顿有肉,就看她这个弟弟,够不够给力了。
没再往这上多想,李易闭目养神去了。
多睡觉,伤才好得快,他并不耐烦躺床上。
“李易是不是出事了”陆璃看全德。
全德嘿笑,“娘娘,小易子那身手,谁伤的了他啊,这不是一下子事太多,忙不过来,等稍稍清闲了,他肯定来给你请安。”
“伤的多重”陆璃紧盯全德。
全德成了苦瓜脸,他有透露什么这怎么就瞧出来了,小易子,现在咋整啊
他是说,还是不说呢
万一不说,娘娘担心过了,动了胎气,那咋办。
思量之后,全德说了,“不重,就是腿上被箭擦伤了,暂时不良于行。”
“养些日子,就能活蹦乱跳了。”
“嗯。”陆璃点了点头,没再说其他。
全德下去后,立马给李易去了信。
小易子,这回,我是真什么都没说啊,但娘娘她有读心术,非我等凡人糊弄的了啊。
李易苦笑,他知道瞒不了陆璃多久,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让她察觉了。
坐在椅子上,李易被人抬进昭南苑,瞧见陆璃,李易摸着鼻子,呲牙笑。
“每回都是口头保证的好,转过身,照旧犯。”陆璃叹气,“疼吗”
李易楚楚可怜的点头。
陆璃瞧着好笑不已,款步走过去抱住他。
“璃儿,做人别小气,你就不能献个香吻。”
李易拉着陆璃,摇晃她的纤手,眼睛极力湿漉漉,好卖可怜。
陆璃捏了捏他的脸,倒是如了他的意。
但陆璃的蜻蜓点水,李易显然不满足,对欺负她,李易是沉迷其中,欲罢不能。
“下次,再不可疏忽了。”陆璃抚着李易的眉心,低语。
“讲堂一旦开设,明里暗里,想要你命的人,不会少,你须得早做防范。”陆璃缓缓启唇,眸子里难掩担忧之色。
李易想做事,做大事,那他要应对的浪潮就不会小。
稍有不慎,就是尸骨无存。
“我会的。”李易看着陆璃,柔笑道。
“我昨儿睡觉,转辗反侧的,突然想到了两个男孩子的名字,你要不要听听”李易兴冲冲的开口。
陆璃眉眼轻扬,颇诧异的瞧着李易,这人成天嚷着女儿,转性了还是摔着脑子了
“说说。”
陆璃还是有些期待的。
“牛犊,蛮虎,怎么样,是不是很威猛”李易扬着大大的笑脸,对自己能想出这样的名字,很是满意。
陆璃默了默后,揪住了李易的耳朵。
“璃儿,有话好说啊,你要不满意,咱可以换,比如”
“把嘴闭上”
这要有八九个月份,陆璃非得被李易气早产。
这就是他想了一个晚上的名字
萧清月要在场,脸上的表情一定不会意外,别指望李易能正经的想出男孩的名字。
他说的出口,你绝对听不下去。
李易是被赶出昭南苑的,就因为他再说了一个霸龙。
取男孩名的权利,李易是被剥夺了。
温媱的冷宫生活,谈不上多难熬,一日三餐,李易并没亏了她。
只是屋舍里,除了温媱之外,再无她人。
怕她憋疯,李易很贴心的让人按月给她送种子,院子那么大,种菜简直不要太合适。
要不是考虑到温媱体力不行,李易本是想让她种田的,到时,她就能自力更生了,多好。
温媱坐在庭院里,老实说,这般安闲的生活,她还真从未过过。
以往在府里,时刻要提防夫人的暗害。
尤其祁儿是男孩,更被她视作眼中钉。
那个所谓的爹,明明对一切都瞧的清楚,却从未干涉过。
她自小就叮嘱祁儿,在羽翼未丰之前,绝不可显露锋芒,即便读书识字,也得愚钝着来。
她之前位份连连晋升,祁儿在那人面前应得了几分脸面。
但她进了冷宫,祁儿的待遇只怕立马跌了回去,甚至还不如了。
望着头顶小小的天空,温媱眼里有忧虑,猛地一股恶心感涌上来,她蹲在一旁干呕起来。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