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一个手持羽毛球拍的女生迎接着拍打那只从天空飞过来的羽毛球,却失了手,羽毛球竟然蹦到钱魁的脚边。钱魁准备蹲下身子去捡,突然发现那个离廖料一伙男生不远的女生身后的地坪上有一只黑皮钱夹。他想:可能是那个女生遗失了的。
于是,他不捡身边的羽毛球,却离弦的箭般地飞越过去,捡起那只黑皮钱夹,对着已走到操场边缘刚刚拾到那只羽毛球的女生喊叫,喂,你的钱夹掉啦!
女生身材颀长,穿的是有几条白筋的红色运动服。她一摸,运动服前后都没有衣荷包,便扬起那张白皙的脸蛋回答,不是我的,我没有带钱夹,你问一问,是不是别人的?
一看对面和她打羽毛球的对家,距离那么远,考虑也不可能是对家弄掉了的,便不管那事儿,走到适中的位置,把手里的羽毛球抛起来,球拍一挥,继续和正等待应战的对家自得其乐地玩打那只在空中飞来飞去的“白鸟”。
那我就把这钱夹交给老师了。钱魁话音甫落,就看见廖料走过来,他小眼珠子一挪,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说,这钱夹是我掉了的,你给我。
钱魁不想给,问他,何以见得是你掉了的?廖料扬起脖子,傲慢地说,你看,那钱包里还有我才办好的新身份证,如果没有这件东西,这个钱夹你可以交给老师,再图一次表扬。
钱魁有些气愤地打开钱夹,里面的插缝里果然有廖料的身份证。他蹲下身子,把钱夹放在原来的位置,站起来说,廖料,你就当我没有捡到这个钱夹,免得我把它交给老师,你说我图表扬。
钱魁从放钱夹的位置走开后,廖料就过去捡起来,把钱夹打开一看,里面有两张纸币,一张10元,一张5元。廖料愀然作色,跑到已走到操场边缘的钱魁面前说,唉,怎么搞的?
钱魁望着举起钱夹的他说,么事?廖料把两张钱摊在手掌心,愤然道,你不清楚?
钱魁也不让步,知道他要横扯,也不客气地讲,我知道什么?什么事都与我无关。
廖料把手里的两张钱拿起来,像两面战旗一样朝跟过来的胡里、马飞一扬:你们看,我的钱夹里原来放的是三张钱,也就是有两张10元的纸币,现在只有一张了。他转过脸对钱魁讲,看你怎么说?
此刻,在那边打羽毛球的女生也转过头朝这边看。胡里、马飞望着廖料手里的两张纸币默不做声。
钱魁抹一把额头的汗珠,手有些发颤,他已窘得满脸彤红,说话也有些结巴了,但他还是吼出了心里的愤怒,我要是拿了你钱包里的钱,可以天打雷劈。
廖料对站在身边看热闹的胡里、马飞说,你们看,钱魁说些什么话?赌些什么咒?我的钱包里就丢失了10元,既不关天公的事,也不关雷公的事,天公和雷公会管吗?你他妈的钱魁尽在扯蛋!胡里、马飞相视而笑。
说话间,那边打羽毛球的一个女生走过来问,你们搞么事哦?廖料把两张钱币塞回钱夹,又把钱魁捡了他的钱夹,里面少了10元钱的事儿再重述一遍。
那女生其实清楚,几分钟之前,钱魁捡起那钱夹,还以为是她的,她正走到操场边捡羽毛球。
这会儿,她把手里的羽毛球拍一挥,对廖料说,我看钱魁不是那种人,他如果想要那10元钱,他捡到钱夹就绝对不会交出来,他既然交出来,证明他不想要。
听女生这么讲,廖料有些恼火,本来以为这位女生过来帮他说话的,现在不但不帮他,还偏向钱魁。他这样想着,眉头蹙着,拉开嗓门对女生说,我离钱夹不远,钱魁捡钱夹我已经发现,他敢把钱夹都昧了吗?你不要乱讲,这10元钱我非找钱魁要不可。
那女生也不示弱,娥眉一竖便予以回击,我没有瞎说,我总认为钱魁不会要你钱夹里的10元钱。再说钱魁的爸爸是有名的庄园主,名字都叫钱百万,还在乎10元钱吗?廖料无言对答,愣一阵,说反正我这钱夹里丢失了10元钱是事实,他捡了钱包,不是他拿了,是鬼拿了?
胡里箍着廖料的肩膀说,我们走吧?去打篮球。廖料朝钱魁丢下一句话,你记住,我要找你算账的。
廖料、胡里、马飞朝操场那边走去。钱魁站在操场的边缘仍然一声不吭,一副委屈的样子。那女生走近他说,你傻死了,廖料有可能是敲诈你,他的钱夹里说不定原本就只有15元钱,你不要怕,你拾金不昧的事迹还值得表扬呢!
钱魁听了这话,心里好受多了。他朝那身材苗条身手矫健的女生感激地望了一眼。
体育课上完了,钱魁满脸是汗,便到学校食堂外面的池子拧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感到清爽多了。他一走开,又有其他同学来洗。钱魁回到教室座位上,突然发现自己的书包不见了,里面有许多书,他开始不吱声,目光朝左右几排座位睃视、搜寻,都没有。
这是下课的时间,还过几分钟就要上课了,下一节是数学课,可是数学书就在书包里,他数学成绩本来就不好,如果没有书参照,就更加于他不利。
这样他发急地叫起来,是谁拿了我的书包?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