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迈向寝室门口,回过头说,走吧!
我也去。王明证耷拉着脑袋跟上去,嘴里嘟嚷着。
马鞍山领着3位同学往学校东边那片林子进发,约走了一刻钟,那长满马尾松的丛林树阴就遮住了头上灼热的阳光,虽然稍感凉爽,但他们依然走得满头大汗。在林子里他们看到残留的一些炸飞的红红绿绿的鞭壳纸屑,还有少量的几张黄褐色当冥钱的草纸挂在刺蓬什么的上面,谁也没有心情看这个。走在前头的马鞍山忽然叫起来,你们看,那就是葬马六的一冢新坟。
大家跟在后面也都看见了,新坟前放了一排花圈,格外的醒目。他们走近坟边看稀奇样绕了几圈,马鞍山霍地跪在坟前叩几个头,然后甘闯、王明证也跟着跪下叩头,他们站起来时,手上还有土坷垃,王明证一边拍去土坷垃,一边对坟前树桩一样站着不动的吴在理说,你不下跪叩头,马六会怪罪你的,小心晚上做噩梦哩!
这又不是我祖坟,我不想叩头,再说我是唯物主义者,从来不怕鬼。吴在理振振有词,还伸手抽出插在坟上的一根缠绕白纸条条的扑执棍把玩。甘闯说,你胆子大着呢!
这还算胆子?吴在理扬起脸说,我晚上一个人都敢到这个坟上来。
你真有这么大的胆子吗?王明证瞅着他问。
开玩笑?吴在理说,我6岁的时候,村里的八爹死在床上,晚上我一个人把他放在枕头下的一包没抽完的香烟拿出来给我爸抽。
你真有这么大的胆子,我愿意跟你赌一把。甘闯说。
赌什么?
就赌一袋膨化饼干。
膨化饼干非常好吃。尝过其味道的马鞍山插嘴。
行!晚上下自习后,我到这个坟上来一趟,返回寝室后,你就给我一袋膨化饼干,要原装的,不要拆封的。吴在理很坚决地说。
你晚上究竟到没有到这个坟山来,我也不知道,以什么为凭证?甘闯“将”他一军。
吴在理就将手里把玩的一根扑执棍回插在马六的坟上,对他说,甘闯,晚上下自后,我到这个坟地来,一向拔出这根扑执棍拿到学校寝室给你看,行不行?
当然行!王明证替甘闯回答。他还抽出一支钢笔蹲下身子,在这根扑执棍缠着的白纸条上写上两只蚂蚁一样的小字:赌彩。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