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站在一旁的诸伏景光企图替他挡下那些各种各样的杂物
住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不是你们、
不是你们在几百年前祈祷着,要勇者来拯救你们的吗
“别哭了,太阳。”
勇者摘下眼镜,将其仔细收了起来,而后伸手将一旁立在地上的巨剑拔出。
见云闲鹤拿起武器,一众冒险家如临大敌。
胆小的人已经开始后退了,但还有嘴硬的
“你、你不能这么做你是勇者”
“是啊,没关系。你们说的,你们不需要勇者。”
手上的长剑一震,轻易的扎进虚空中正在运转的遮掩术法中。
在所有人惊恐的表情中,绵延不断的咔嚓声在半空中响起。
云闲鹤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所有人,突然勾唇轻笑了一下。
“这句话还给你们。”
轰隆隆
用于遮掩的术法解除的瞬间,被囚禁于医院上空的灵魂的哭喊声曝露在闪电的光亮之下。
婉转凄厉的声音带着狂风骤雨的凉意瞬间席卷整个医院。
看着那些战战兢兢的人,云闲鹤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同样,勇者也不需要你们。”
当年的魔王面对刚成长起来的勇者尚且需要退避三分。
而如今,历经几百年时光的勇者的怒火,又怎么可能是他们所能承受住的。
说是战斗,更像是屠杀。
耳边是太阳痛苦无助的、空洞的嘶喊,和云闲鹤缓声的应和。
“我讨厌你们我讨厌你们”
“太阳乖,闭上眼睛,阿云这就让讨厌的东西都消失。”
“我才不会救治你们任何一个人”
“我们不救他们。”
“死死啊”
“好。”
尸横遍野的废墟之上,勇者伸手环着那道近乎透明的灵魂。
“阿云”
“我在。”
“阿云好疼啊”
“没事了,没事了。太阳不怕,我这就带你回家。”
“阿云。下辈子我还跟你做朋友。”
“好。”
雨水冲刷掉了血迹,将勇者的发丝洗出原本的白色。
诸伏景光听到那道虚弱的灵魂近乎祈求的说道
“杀了我吧阿云,让我自由。”
什么、他让闲鹤杀掉他、怎么可能
轰隆隆
在沉默与雷声中,勇者举起了长剑。
被扯拽的灵魂跌入新的空间。
诸伏景光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一抬头,正好对上坐在书案后的云闲鹤的眼睛。
对方的衣服和装扮和方才大相径庭,倒是和种花家的那些古人非常相似。
“云闲鹤”
有人自他身后走过来,双手大力的拍在书案上,满脸愤怒的看着云闲鹤。
对方似是非常不甘心的问
“你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好”
“我只对朋友这样。”
“朋友”
闻言,贵公子半低着头看向那双没有任何波澜的异色瞳,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朋友你是说我吗”
“嗯。”
“好,那我要你不准去参加后日的狩猎。”
“为何”
见云闲鹤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他直接伸手夺过了对方手里的毛笔。
快要写完的奏折沾上了大片的墨汁,算是毁了。
云闲鹤也不恼,只是无奈的看向眼前的人
“子青,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一场狩猎有什么重要的需要麻烦你这个受伤的国师亲自去照看太子生龙活虎的你才是双腿残废的那个”
上好的白玉做成的毛笔被摔得稀碎。
一旁的诸伏景光被对方的暴躁吓了一跳,随后下意识看向云闲鹤的腿。
残废
子青看着眼前的同窗,缓和了声音恳求道
“算是我求你,在考虑别人之前,你能不能考虑一下自己”
几乎一样的话术让诸伏景光愣在原地。
他仔细的看了一眼这人的脸,却总觉得自己似乎是见过对方、
“子青,太子也是我们的朋友。”
“你对所有的朋友都一样吗”
“嗯。”
“你在看谁”
子青看着云闲鹤皱眉的样子,神情有些痛苦。
“小云你知不知道,每次我发火,你看我的眼神、都像是在看陌生人。”
被问到这一点的云闲鹤半张了张嘴,想解释点什么。
然而子青却不给他像往常那样忽悠过去的机会
“云闲鹤,你告诉我。”
“你看着我的时候,脑海里究竟想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