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八郎面色极为痛苦,隐忍之间,这脸部肌肉痉挛抽搐,腹部的绞痛更是越发的剧烈。
白华这混账,当真是严刑逼供的高手,不费吹灰之力,便使体内自己翻江倒海,肠道痉挛的疼痛不止,简直是比杀了自己还要痛苦百倍千倍。
这可比这武邪之饶严刑拷打的技巧高高超的多,果然当医生的人各个心思缜密,手段狠毒的腹黑汉。
“停停停停你你容我两句话可否”
段八郎虚汗四起,再这样折磨自己下去,还不如给自己直接来一刀来得痛快。
白华不动声色,冷眼相看,举手投足之间,这行气运气的手法控制得当,段八郎腹中的疼痛感减少了些许。
“我是谁有这么重要吗我这么跟你吧,我不是武邪之人,但是我知道谁是武邪之人,我了你信吗”
白华凝眉思索片刻,沉了沉声道“你”
段八郎喘着粗气,咬了咬牙关道“楚伶仃她是武邪的奸细,当初就是他害死了曹凛然夫妇,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曹堂主跟她睡了一晚之后,气脉被封,气血尽毁,我知道就这么多了”
白华轻叹,却未曾见拔剑收兵之兆,依然脸色冷峻,眼神清冷道“楚伶仃的身份,我早就有怀疑,想必季先生也是如此想法,那么为何你明知道她是武邪之人,今日还要出手相救呢让她嫁给他了万户行不是更好”
段八郎无奈一笑,呻吟了两句道“你以为我想救她吗我恨不得她去死可是我没有办法,因为曹云飞他现在一门心思都在那个妖女身上我若是不出手及时,那么曹云飞必然会出手到了那个时候,只怕曹云飞就要声名狼藉,臭名远扬,想来一方镇主的继承人,竟为了一个妓女大打出手,何以服众我明知道武邪之人在玩什么手段,所以唯有我自己亲自上阵,才能够化解此局,我不过是白虎军的一个不起眼的手下罢了,就算再拿我大做文章,又能够如何况且我出手两招便废了他们万户行一半的兵力,他金万千若要是不怕丢人现眼,可以在我的身上大做文章”
此话一出,白华眉宇之间松开了些许,随即段八郎腹中的绞痛减少大半。
白华继续询问之“你既然有这种想法,你为何早不,偏偏这个时机才呢”
段八郎松了一口气,扬大叹,而后张口道“你呢我怎么我了谁信就凭我段八郎,白虎军中最没有脑子的将士吗”
白华微微皱眉道“那你现在算是有脑子了吧我问你,楚伶仃的脸上和腿上的伤是不是你打的”
段八郎轻嗤一笑,反问之“你呢若不是我打的,为何白先生会在曹二公子面前刻意隐瞒楚伶仃的伤势呢难不成是我会错了意,白华先生不是在刻意包庇我吗”
白华嘴角轻轻撩起一丝波澜,城府极深道“到现在为止,你还在自己傻吗你绝对不是段八郎,骗得过别人,你却骗不过我你的没错,就楚伶仃那腿上的伤势,下脚力道十足,一脚踹断她的胫骨,在这西疆能有这股蛮力的你,就属你段八郎了,可见你是真的恨毒了楚伶仃,为何”
段八郎仰长叹,似乎已经做好了交代实情的准备,他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根本没有耍花招的可能性,与其让对方猜测自己,折磨自己,逼供自己,索性自己赶紧得给自己找个后路才是。
“白先生,你相信鬼神之吗”
白华愣之,眼神犀利而去,微微张口道“此话怎样”
武玄月思索好久,终于想到了一个足以可以瞒过海的理由,这方才不急不慢慢条斯理道
“也对啊我体内与生俱来的鬼气,就足以证明,白先生是相信这世道是有鬼神是吧”
白华不语,静观其变,只看眼前的男人会给自己一个怎样的法。
“我若是告诉你,我其实是曹凛然的魂魄,暂时借助与段八郎的身体来扶正今时今日的曹云飞你信吗”
此话一出,白华眼中惊颤,而后紧接着下一个动作,扬手运气而上,一手抽出段八郎体内的狼牙锏,银针散去,顷刻间全部收入到了白华的袖管之郑
白华神情紧张,丝毫不犹豫单膝跪地,双手奉拳,毕恭毕敬请罪道
“末将拜见曹堂主都怪白华眼拙,竟然没有认出来是曹堂主现身于此,罪该万死,请曹堂主降罪”
段八郎连咳数声,血痰而出,捂着腹扬大笑不止,这体内的武玄月可谓是哭笑不得
这都是些什么狗血情节呢自己是段八郎无人相信,自己是曹凛然,这白华竟然信以为真了对方连考究都不考究,如此漏洞百出的身份,为何白华会相信呢
不过算了,怎样都好,先瞒过这一关,走一步算一步
“算了白先生也是为我西疆安危考虑,谨慎一些总归没有错,再次苏醒的我,也有些吃惊,在我不在的时间内,曹云飞这浑子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不务正业,喝花酒打架斗殴,哪里有一方镇主的自觉性”
白华低头不语,脸上面露惭愧苦色,一提到今时今日的曹云飞,白华不想多言,只用“一言难尽”四个字就能够表述自己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