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道:“当然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如果是正常出差,她又何必要瞒着我们”
“……更大的原因是什么”
陆教授下意识的询问。
其实刚问完,她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只是陆教授抗拒承认。
因为一旦承认,就相当于全盘否定自己这些年的教育方法。
“你把微微和陈着的生日计划打乱了啊。”
宋作民幽幽的说道:“闺女已经成年了,应该有自由选择的权利,她需要被尊重被倾听,而不是被管教被控制。”
“我哪里控制她了!”
陆曼弯弯的柳眉一下子竖起来,她在这个家已经强势习惯了,早已听不进任何人的意见。
“我这是为了她好!”
陆教授不服气的瞪着丈夫:“陈着和微微就是两个不同的圈子,陈着出身太草根了,受限于眼界以后很难有大出息,压根配不上闺女!”
不过,这次陆曼说完类似的理由后,宋作民罕见的没有争吵下去。
“哎……”
他只是长叹一口气,好像对“执迷不悟”的妻子已经彻底无语了。
片刻后,宋作民才略显疲惫的说道:“你可以不听我的意见,但是下一次,闺女离家出走的地方就未必是上海了,也未必会给我信息了。”
这句话,终于起了效果。
不管语言上占据多大的优势,闺女离家出走的事实就在眼前。
正如丈夫所说,微微这次去上海,难保下次是其他更远的地方,万一她一气之下出国呢
刚才还无所畏惧的陆曼,好像被揭开了那层故作强硬的面纱,暴露出自己的软肋。
她不能失去闺女,这是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
在经历一段恍如隔世的沉默后,陆教授深深呼吸一口气:“我们去上海吧。”
“什么意思”
宋作民皱着眉头:“既然微微是安全的,那就让她多享受一段自由时光,没必要马上剥夺。”
“我可以让她享受自由,不过……”
陆教授扶了扶眼镜:“晚上微微和陈着是睡一个房间,还是睡两个房间,你知道吗”
说完,陆曼丢下一个眼神,飘然离去。
宋董愕然。
随后他都不用妻子催促,自己主动给闺女回过去。
不过,可能是刚才陆教授不分青红皂白冤枉的陈着,宋时微手机又关机了。
宋作民没有丝毫犹豫,马上拨通秘书的电话:“小吴,立刻帮我和陆教授订最快去上海的航班,个人赶不上的话,就用集团名义吧……”
虽然,自己并不反对两个年轻人的交往。
但是,现在还不是你小子为所欲为的时候!
……
中信是庞然大物,哪怕是中南空管局也得卖这个面子,最后机票顺利订好,十一点的飞机。
尽管现在快十点了,时间上稍微有点紧,但宋作民是真正的特权人士,只要提前沟通好,机场那边可以为他省掉很多安检流程。
匆匆忙忙换好衣服,宋作民走出书房,发现妻子已经做好准备了。
看来,她也非常担心两个年轻人今晚的休息问题。
一间房or两间房
“走吧。”
宋作民说道:“小刘最多十分钟就到了,我们先下楼等他。”
“小刘”是宋作民的专职司机,听起来好像很小,实际上也是30多岁的稳重成年人了。
陆教授点点头,夫妻俩搭乘电梯缓缓而下。
在这个过程中,两人都没交流,并且一个站在电梯里的最左侧,一个站在最右侧。
中间空出的那片地方,宛如是一道看不见的裂痕,时时刻刻在提醒着彼此,刚才吵架时蹦出口的“离婚”二字。
宋作民抖了抖肩膀,有点不自然。
陆教授也低头注视着鞋尖,好像宁愿吵架,也不想平静的面对丈夫。
二十多年的夫妻,现在居然产生了这种情绪,说明婚姻的信任感已经在动摇。
好在电梯很快到了一楼,外面都是散步归来的邻居。
2008年能够买得起这个小区的邻居,在广州真是非富即贵,尽管大家未必认识,但也都是客气的互相点头,然后侧身让路。
人真是一种很纠结的生物,他们可以把和颜悦色的那一面留给陌生人,但是却把最坏的脾气留给最亲近的人。
站在小区门口等了不到5分钟,那辆熟悉的s600打着耀眼的白炽灯,从道路上飞驰而来。
不过注意到宋作民与陆曼的身影后,像老虎一样咆哮着的s600,仿佛又突然变成了温和小狗。
通过不断降速与刹车离合,最后稳稳的停在宋作民夫妻俩的身边。
这个位置可以精密到,宋作民只要一拉门,就可以恰好钻进车里。
谁说中国没有“精工”企业,几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