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禁凡人踏足这里。
但马上的两个人,明显不是寻常人等,他们在靠近旧址后,便逐渐放缓了速度,两人两马在这座昔日的繁华大城中缓行踱步。
“这……是阳关吗?”其中一人,边走边眺望,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坐着一位十三四岁的翩翩少年。
不知道为什么,在老者面前他有种面对自己至亲的感觉,所以是知无不言。
老者在一旁慢慢的听着,点了点头,“你很诚实,是一个诚实的好孩子,我可以回答你的一些问题,你放心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以帮你解决一些疑惑。也算是对你诚实的一种奖励,但有些事恕我无法开口。”
“哦,那你呢,你在第几名?”
“这个嘛,嘿嘿!”萧壭笑道,一脸的自豪“本少爷武者九品可不是盖的,本少爷排在一千名!”
她回忆起自己记忆中的阳关,道:“还记得数年前,我曾来过一次,还记得那时阳关城街道上人行熙攘,延绵千万里的长城上边军严立,南来北往的商队汇聚成一条条壮观的长龙,街道上人潮涌动,有做各类买卖的,有表演杂耍的……那时的阳关真的可以称得上巍巍北荒州第一关,想不到如今已经破败成了这般景象。”
“破败的岂止是阳关,还有这里的一切,包括人心。”另一人则一眼也不去瞧,只是在向前走,冷冷地说道。
此刻,他的双眼中已经没有一丝动摇了,坚硬地像是一块由这片大地上所有的雪与寒凝结成的冰川,坚不可摧。
那人看向他,坚定地说道:“你既然回来,便早已做好面对这一切的准备,这片断壁残垣下埋藏了太多屈死的亡魂,现在就由我们一同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好叫世人知道,世上还有公道二字。”
“我去你大爷的,第一千名就自豪成那样,不知你祖宗会不会在地下哭,还有,你武者九品才差一点点跟我剑者五品打平手,你还好意思自豪!等着吧,你要从一千名里下去了!”周行一脸的不爽,直直的走向人群中。
少年眉清目秀,面容俊朗,身上的衣服由动物毛皮制成,粗糙中却又透露出一丝简约。
只是身材略显消瘦,不过却别有一番独特的气质。
尤其是他的一双眼睛,如深潭般深邃,似乎有着超出同龄人的聪慧。
他则同样报以坚定的眼神给那个看向他的人,坚决地说道:“是啊……不然我苟延残喘这数年,也无意义。”
说话间,两人横穿过已化为一片废墟的阳关大城,来到了那道记忆中的关隘前。
关隘的模样一如记忆中的样子,但关隘中的那些人却早已消逝,只有一件件残破不堪的断戟残甲被插在原地,如他们的替代一般,仍然艰难地守护着这座已经被遗弃的都城和这片荒废日久的土地。
一如他们最后消亡时的姿态,以最后的绵薄之力,守护着身后的无边疆土。
然而,他的动作却显示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我干你祖宗的,谁让老子遇上你这么个变态!”萧壭暗骂道。不过还是跟了过去。
“好了,最后十个名额,谁来!”一道温柔的声音道。
老者对于周行并没有表现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还是异常的随意惊人。
“真的吗?老爷爷”
连绵不绝的湮天大雪中,十万流火军的残甲断戟汇聚一道以关口为中心延展出去的兵甲长河。
六年前,阳关血战中,这些兵甲的主人便是以血肉之躯组成这般钢铁之盾,任由那道恐怖的战火怎样冲杀,都不曾后退半步。
此刻,天地寂静到了极点。
两人只能听到身侧呼啸的大雪声和他们自己的呼吸声。
还有那回荡在天地间,宁死不屈,宁战不退——凌厉无匹的浩然战意。
老者点了点头,微笑看着周行,眼神中包含着鼓励。
此时此刻,他右手间正紧紧攥着一杆长矛,丝毫不敢放松。
矛尖所向隐隐约约对着绿袍女子。
看上去颇有深意。
两人中的一人,缓缓地拉下遮蔽容貌的裘帽,露出自己英武俊秀的面庞来,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其坚定的眼神中,充斥着如烈焰般高涨的炽意,然后他拔出了腰间佩戴的长刀,刀身空明清澈到了极点,似一面古今明镜,似一眼通透海子,从未沾染一点俗世尘垢,长刀拔出的瞬间,便开始滋生缭绕出一道道缥缈虚幻的烟霞云气。
这柄刀是一柄这支军团自古远时代传下的古刀,名曰‘天悬白练’,是昔年镇守在这片疆域的绝世名将——飞将军李镇鬼的爱刀之一,传闻是大境界者偷渡至传说中的天界,窃太阴太阳之精,分铸成两柄仙器,其中一柄便是天悬白练,以太阴之精为髓,以天衍玄晶为胚,以太清之气蜕质,以太阳之火铸融,以太阴之水淬器,终得大成。
对于绿袍女子的话,兽皮少年没有第一时间回复。
而是先仔细地打量着绿袍女子,尤其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