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其实字字听地清楚,但见周行这话说的是给自己听的,觉得这个剑客行事光明磊落,确是难
得一交的朋友,对他也十分的有好感。汉子打量了一番梅寒月,一身紫衣,一副沉鱼落燕之容,真的
是个绝色美人!想必是一对年轻卷侣行走江湖来了,那汉子这样想着,不禁羡慕的说道:“周少侠,
这位可是尊夫人?两位年少夫妻,郎才女貌,可真羡杀我这个老匹夫啦。”说罢,大喝了一口老酒。
周行听了,似乎被说中心事一般,顿时脸上通红,如同火烧,忙解释道:“不,这……这位梅姑娘
和在下只是萍水相逢,兄台可千万别误会。”说完,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其实自己内心还真有那样的
想法。梅寒月抬头侧目,看着周行,心想,他若不解释,也许我也认了呢?
汉子听完,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我上官远生性鲁钝,看走眼是常有之事,失言之处还请老弟
莫怪。啊,两位身上都淋了些雨。快到火堆旁烤烤火吧,要是受了风寒就不好了。”这笑声爽朗无
比,满是洒脱之感,说着摆手示意两人坐下烤火。周行说道:“那在下就不客气了。”说罢,放下
剑匣,就此坐下。梅寒月其实一直未说话,只是在观察洞内情况,见都官兵模样,看了镖车,想来是
京城的皇镖队伍,跟高世津没有关系,而这为首的汉子确实也爽朗的紧,自己的戒备也就放下了,因
而挨着周行坐了下来,寒暄道:“原来是上官兄,在下梅寒月,瞧上官兄一身武装打扮,可是官府
中人?”
上官远歉意的答道:“上官远心太粗,刚才一直记着和周兄弟交谈,都忘了自报姓名,实在歉意。”
周行和梅寒月示意无妨,上官远继续道:“正是。”接着喝了口酒笑道:“不过我上官远最是厌恶
官场中那些陋习架子,两位不需拘束,就当我是个寻常鄙野匹夫罢了。哈哈哈哈!”
周行微笑答道:“哪里,上官兄豪爽得紧,心无城府,乃是性情中人,在下极是欣赏。”
喔?那真是好极了。既然周少侠与我义气相投,眼下无事,先来喝个两杯如何?”上官远喜道。
说罢上官远拿起一壶酒抛了过去,周行接了,与上官远碰杯,大喝了一口,上官远哈哈大笑,道:
“周兄弟好酒量,这酒一个人喝实在闷的很,今天能碰到周兄弟真是高兴的很呐!”
“难道遇见我便不开心不成?”梅寒月俏皮的说道,上官远答道:“哪里,哪里,遇见梅姑娘,我上
官远自然也是高兴的,在下嘴拙,喝酒赔罪。”说完,端起酒壶便喝,“慢着,上官兄刚说一人喝酒
闷的很,怎的又是一人独饮,难道以为寒月我不会喝酒不成?”梅寒月早被上官远的豪爽之气感染,
早以没之前那般拘束,继续逗上官远,说道。上官远又一阵爽郎的笑声,答道:“哈哈,真是该打。
来,来,来,三人同饮。”说完,也抛了一壶酒给梅寒月。梅,周,上官三人一齐喝了,相互对视而
笑,气氛十分融洽。
“嘿嘿,护送皇镖乃是一等一的大事,喝酒误事,你该引以为戒才是。”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入洞中,
声音虽沉,但洞中众人听了,确觉得胸口似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十分难受,显然是在声音中加入
了自己的内力。周,梅,上官三人均感到对方来头不小,不可轻敌,周围的官兵也都起身,各自捏紧
了自己的军刀。上官远厉声问道:“是谁?!”低沉之声并未直接答话,只听得哒哒的脚步声,一个
怪客徐徐走入洞中,批着一身丝绸红袍,只露出半边脸来,脸上一道深深的疤痕,下巴处浓密的络腮
胡子。黑漆漆的丝绸红袍帽内,露出两个精光闪亮的眸子,无形中透着一股强烈的杀气和慑人心魄的
霸气,显然是功力深厚的高手。红袍怪人提气运力,徐徐说道:“今儿老子心情不坏,不想多伤人
命,乖乖把镖车里的皇镖交出来,老子就留你们一命。”声音一传出,洞内各人心脏象被人用手捏碎
一般,疼痛难当,十分难受。“好强的内力!”周,梅,上官三人运力抵抗,不禁心中感叹道。
看来一场恶战再所难免,上官远一路运镖,早已看惯中途的劫镖之人,提起红缨枪,正色道:“你
既知我们护的是皇镖,我就不必多费唇舌了。就让我们瞧瞧你有多大能耐。众兄弟!”洞中官兵见上
官远提枪,早已知道意思,齐声答道:“是!”各自做好迎战准备。
“嘿嘿”红袍怪人一阵冷笑,说道:“一个蠢官加上七个小兵,也想和我‘刹刃’高戚较量。也罢,
郸老鬼给了我一堆没用的鸟符,先来点乐子倒也无妨。”说完,从怀中取出七张画着奇怪咒符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