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辉呀。」
黄山忙道:「周长官大才,兄弟何德何能,敢当大哥谬赞。」
周行笑道:「兄弟不必客气,都算是一家人。」又对着山寨的众人,拱手周围施礼,笑道:「各位兄弟一路辛苦。」
山寨众人,也纷纷施礼,道:「见过周大哥。」「见过周长官」
周行呵呵笑着,对众人道:「大家这担子挑了一路,想必也是累的紧。周宝,让一二三班的团勇,挑了担子,我们马上回庄。」
周宝答应一声,回身喝道:「一二三班都有,立正!解散,挑担回庄。」
这三个班的团勇听了口令,立刻解散,跑上前来,一个个客客气气的道了辛苦,接了盐担。周行挽了黄山的手,笑道:「兄弟,我们回庄。」二人并肩当先,一边走,一边问了一路行程。
黄山见周行亲来迎接,态度又亲切温煦。心里很是畅快。一路行来,自是有问有答,两人言语之间颇为融洽。
行不到三里,路边又是一帮童子,一排队列,个个挺胸抬头,目不斜视,手持齐眉长竿,站的如同标枪相似。见众人行的近了,也是齐声大喝:「恭迎贵客。」
黄山见了,悄声问周行:「敢问周大哥,这童子如何也操练的如此齐整。」
周行轻轻一笑,道:「兄弟有所不知,山庄团练之法,所有男丁,按年级分团练、团勇、少年团,山庄皆以军法操练。这队列站立,口号齐整,最为基础,不足为奇。如能上了战阵,还能如此军纪严明,服从号令,才是真的强军。」
黄山看那些童子少年,站立道侧,虽然众人在面前穿过,却个个丝毫不动,仅是注目而已。回头看时,山庄的团勇,挑担子的,也是队列整齐,无一人喧哗言语,那后跟的三个班,手持长竿,更是脚步铿锵,行止有度。和这些人比较,自己带来的山寨中人,不过是三三两两,毫不规矩,见了少年童子队列,更有觉得稀奇,呼三唤四上去左右观瞧的。这其中高下之间,显然不可以道里计。
黄山虽没看出山庄这团勇战力如何,但仅凭这队伍纪律,也是心折。暗道:「这周大哥,能将这山庄农夫少年,操练的如此号令严明,当真是不可小觑。」
又行的一阵,第二班少年团依然是道旁相迎。黄山见山庄如此隆重,自觉山寨面上甚是光彩。唤过几个头目,悄声嘱咐众人,好好整队行进,抖擞精神,莫要让别人耻笑山寨众人没见过世面。
山寨的兄弟,这来之前,虽然知道是山庄相约,又有大寨主的族兄亲临,但毕竟舍了基业,投奔别人,未免也有些不安。这山庄团勇远迎出数里之外,此中诚意,早让山寨众人大是欣慰。待见了这两拨童子少年的迎客的盛情,这欣慰之外,更加了诸多的感动。一个个脸上早收了嬉笑之意。依了寨主的命令,排成两列,昂首挺胸,随队伍行进。
只是这山寨之中,虽然也操练阵型列队,可没搞过这队列操练。虽然几个头目都想显得整齐庄重。可想着容易做着难,虽能排成队列,可走起路来,三十多人七出八进的,脚步踢踢踏踏,怎么看怎么别扭,黄山暗自摇头,苦笑不已。那些团勇,见了这等情况,更觉自豪,这不但队伍愈发的齐整,那口号更是喊的震天的响。
待到了山庄,热饭热菜早已备好。周行令人将盐货统一放置在公仓,随后解散了团勇,自带了甲长班正,款待山寨众人。
这三日天里,众人渴饮山泉,饿吃干粮,如今这热饭热菜,吃到嘴里是格外的香甜。一行人放开肚子,如风卷残云一般,直到最后,都是挺着肚子,打着饱跟才算住了。
吃过饭,又是一通忙活,将众人住处安置妥帖,黄海拗不过周行,黄山被周行安置到自己的住处,周行是诚心结纳,黄山是有心投靠,两人越聊越是投缘。周行来自后世,最喜欢读的就是历史,对这唐末乱世的藩镇的征战,那还是知道的不少,这汉中目前征战如何走势,这些人将来谁胜谁负,本就还是门清的很,加上自己的分析,那说的自然是头头是道,滴水不漏。
黄山虽然自诩是江湖英雄,可毕竟不过是在这一州两县的地界贩个私盐而已,地位决定眼界,对军国大事,可是一窍不通。而今听周行演说天下大局,如同举掌观纹,自己妄自称雄,和人家一比,无疑是井底之蛙。
周行又道这山寨这四十多石食盐,原本是兄弟们舍命拼来,如今送到山庄,虽说山庄要给大家安排田地,修建房屋,但直接充公,未免有些兄弟会想不通。以自己看来,可如此划分,一半的盐货,按山寨人头,分到兄弟们名下,按一石盐四石粮,记为公仓的暂借,以山庄的规矩,给予利息。兄弟们可以随时取用。另一半盐货,则直接算是缴纳到山庄里,山庄负责分配田亩、房屋和口粮。至于加入团勇,编练保甲,全部一视同仁。
凡有愿意将亲族搬入山庄的,明日即可启程,来了以后,所有救济安置,全按山庄法规办理就是。如有兄弟不惯山庄生活,五日内可礼送出谷,并按山寨规矩,给付盐货以为资费。
看黄山有不解之意,周行又将山庄保甲如何编制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