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觑个空子,双手托住那汉子的双臂,勐然发力一推,右脚一拌,将那汉子推个仰交。
王通赶上几步,忙伸手拉起,笑道:「兄弟承让,承让。」
那汉子借势起身,满脸通红,笑道:「大哥好身手,兄弟佩服。」
两人彼此客气几句,各自归座,此时黄山,酒也有了八分,看自己的兄弟输了,略有些不快,端一杯酒,对周宝道:「周大哥,小弟不才,可否请大哥下场指教一二?」
周宝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宏笑一声,道:「十五弟,你的兄弟,好身手,这酒喝的痛快,十五弟有意指教,哥哥陪十五弟走上几个回合!」
寨中众人,都是兴奋的大声叫好!
两人走入场中,彼此拱手一礼,黄山噼手一章,直奔周宝面门,周宝将身一矮,左手一封,右手成拳,反击回去。黄山身形一转,早已避开。
两人在场中,翻翻滚滚,已是50多个回合,黄山身法灵便,拳快脚快,周宝却是身形稳健,力大拳重,四周兄弟,看的煞是过瘾,不断叫好。
又斗了二十回合,两人又对一拳,黄山借机跳出圈外,笑道:「周大哥,好身手,不知大哥可敢和小弟较量兵刃?」
黄海生怕两人受伤,早担心了半天,见黄山还要较量兵刃,忙喝道:「十五弟,不可无礼!」
周宝和黄山斗了半天,也觉得是棋逢对手,正是打的畅快,见黄海阻拦,忙笑道:「黄大哥,无妨,无妨!十五弟武艺高强,自有分寸!」
寨中兄弟早有机灵的,跑去取了枪刀过来。黄山自取了一杆长枪,周宝也不客气,选了一柄趁手的短刀。众人又散开了些,给两人腾出场地。
两人这一上手,和原先拳脚更不相同。这山寨的人,巴不得寨主能赢个一招半式,齐齐给黄山加油助威,王通周灿,那是对周宝信心十足,也是不断喊好。唯有黄海,最是紧张,一边是族弟,一边是山庄的兄弟,伤了那一个都不好交代。他武艺又不高,只知道凶险,却也看不出高低。
两人刀来枪去,早有三十多个照面,众人慢慢的喊声住了下来,看周宝刀光,刀刀贴近黄山,瞧黄山枪锋,也是围着周宝乱转。每每不过差之毫厘而已,觉得很是凶险,生怕一个不慎,伤了自己的人。
两人斗到酣处,黄山一声大喝,长枪当棍,从上噼下,周宝也一声暴叫,挥刀迎去。两人这全力一击,刀枪一撞,长枪从中折断,枪头飞起两丈多高,周宝的短刀,也是从柄根断了。两人一愣,齐声大笑,黄山抢上两步,一把抱住周宝,道:「哥哥好功夫,兄弟服了」
周宝大笑:「十五弟,你真真好功夫。」
王通和周灿,各端了一碗酒上来,笑道:「周大哥,十五弟,真是好对手,喝酒喝酒!」
两人一饮而尽,寨中兄弟也是齐声欢呼,个个端酒痛饮。
看看大家尽兴,黄山安排手下,领四人去安歇。自己这边,叫了几个头目,到大厅商议行止。
这几个头目对寨中缺粮,是早就知道了,对山寨的前途暗地里也是忧心忡忡,只是不好和寨主说而已,而今听说山庄的情况且有意邀请山寨的人也进到山谷中安居,可以解决吃粮问题,先就高兴地很,况且周宝几人的表现,也很对他们胃口。此时见寨主征求意见,居然异口同声,全都赞成投奔山庄。
黄山听了,不由心里苦笑:「周宝几位,倒真是不错,不知山庄主事的人如何?这些兄弟,只知道进了山谷就有了粮食,可咋就不想想以后呢?难道去耕地种粮不成?这以后……..」
黄山想了一想,「反正也要帮族兄这个忙,到时见机行事」,随道:「既然大家都想去,那咱就过去,看看再说,你们和兄弟们打个招呼,大家去留自愿,山寨决不强求。」
众人齐声称是,各自下去。黄山自去安歇,半夜之间,辗转反侧,思前想后,心里是迟疑不定。
这一夜里,没睡好的,还有黄海。
听了周灿邀请黄山将山寨的人搬进山庄,黄海欣喜若狂。如果这次解决了山庄吃盐的问题,那自然是黄海在山庄的第一等的大功,可若是还能捎带黄山也散了山寨,到山庄本本分分的过活,那对他老黄家来说,这可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呀!
散了场子,周宝三人这累了一天,又是比武吃酒,早就是疲累不堪。进了房子,倒头便睡,不到一会,个个鼾声如雷。黄海躺在床上,却是睡不着了,想想黄山今日,和周宝比武,两人惺惺相惜,看来这份交情那是有了,王通周灿,那都是庄中主事人的子弟,又和周长官交情颇深,眼看着就是庄中下一辈的各家领袖,十五弟和这些人投缘,那对黄家在山庄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转念一想,虽然十五弟要是送盐过去,是给山庄解困,可毕竟十五弟那是贩私盐的寨主,虽然和周宝等人投缘,但这些人,毕竟还不是山庄的主事人,山庄的那些长老岁数大了,毕竟顾忌多些,能否乐意收留,那可还在两可之间,万一长老们不乐意,岂不是让十五弟进退失据?况且,周长官可是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