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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听了,早已经呆了,王爷?居然是王爷?虽然这些村民只知道躲避战乱,并不知道目前是啥皇帝在位,但要真是一个王爷,不管怎样,那也是高官厚禄,仙福永享呀。这还真是天上掉馅饼,看来孟二圣人说的不错,天欲降大福与人,必先给他苦吃,免得他不知道享福。哎呀,如此这般,美女财帛,也不白穿越一回呀。
周行正琢磨的高兴,那周蓉儿已经打开了小包,将印章递了过来,周行仔细端详那印章三寸见方,上盘二龙为钮,翻过来看时,是六字隶书阳,细细认来,是“嗣吉郡王之宝”
嗣吉郡王之宝,难道我是嗣吉郡王?那我该叫啥名字?也是周行?这嗣吉郡王跑着来干什么?他就没有啥王府护卫,美女保镖啥的?
周行只顾琢磨,周灿用手捅捅他,:“周行,别光琢磨了,告诉我们上面写的是啥?”
周行右手比划着字,道;“嗣吉郡王之宝。就是是嗣吉郡王的大印”
崔夫人笑道:“周行既然认出字来,想必也都明白了吧?”
周行放下印章,虽然心里觉得要是个王爷还挺美,却苦笑一下道:“我虽然认得这字,也知道这是一颗嗣王印,但我实在不知,我是不是真的就是这个王爷,一切我都不清楚。就连这个王爷是不是叫周行,我都不知道。”
崔夫人点点头,道:“如此却是难办了,这里是山野荒僻之地,也没法去打听,不过,当初我从长安来这兴元时,倒是听说,和皇上一块逃难的有个弟弟,封的就是吉郡王,这个印的主人,该是第二代的吉郡王才对”
这周行原本对唐朝历史还是知道一点的,又听崔夫人说皇上逃难,细想起来,这崔夫人逃难,是20多年前,还是后来称为僖宗的那位荒唐皇帝,那按时间算起来,现在可不就是唐昭宗在位的最后几年呀,这几年,皇帝和宗室就像人质一样,这个拉来,那个抢去的,啥主都做不了。别说锦衣玉食了,有时候都要饿肚子,尤其是最后,朱全忠哪个王八蛋,自从把朝廷给掌握到手以后,高官宗室可是没少宰。到了最后自己做了皇上,好像是把周唐宗室给一下子全赶到黄河里去了。就算咱真是个王爷,这最后的结局肯定是没个好。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也不能自己再往火坑里跳呀。小命要紧,没了命可就啥也没有了,金银财宝没有了,美女香车没有了,荣华富贵那些虚名不是得有性命才有用呀?况且这地方荒僻难找,又山清水秀,自给自足,在这乱世,可是难得的安身立命之处。
周行打定主意,将印章衣服,全部放到包裹里,对着崔夫人道:“夫人,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王爷,就算我是王爷,恐怕这乱世王爷也没啥好日子过,咱们这里山清水秀,又不在繁华官道,实在是个安身立命的桃源,这些物事,请夫人代为保管,以后再说,我周行现在伤也大好了,有手有脚,但可自食其力,不会拖累大家,周行只想在这里安安稳稳的生活。还望夫人和各位兄弟收留。”抱拳躬身向崔夫人施礼。
崔夫人忙站起来,用手扶住,道:“妾身此来,给你看这些东西,只是想帮你想想自己的身世,免得误了你,可没有赶你走的意思。我知道你们这里收藏不变,我就拿回去,你什么时候想用,就到我家取来就是。我知道你们几个,都很投契,那也就说不上啥拖累的话,有饭大家吃,有力大家出就是了,以后,也别那么客气,妾身托大,你就跟他们叫我周婶就好”
众人也都纷纷称是,周行一一谢了。过了一会,大家散去,周行和周宝各自安歇,周宝心中无事,白天又劳累一天,刚刚躺下,鼾声响起。周行却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心想道:“既然这衣服是我穿来,看来自己的这个嗣吉郡王的身份是不差了。嗣郡王,虽然比郡王低了一点,那也是个王呀。唉,可惜时候不对呀,要早上几十年,混个这身份,那还是可以呼风唤雨,富贵荣华的。现在,那些藩镇军将都是独霸一方,就是那些皇子亲王,说砍了就砍了,何况一个还不知真假的郡王。”
转念又想:“自己好歹穿越一回,难不成就这么在这山里,空空虚度一生不成?要是这样,抛妻舍女的呆在这里,岂不是贵的大发了?可不在这老老实实的呆着,就凭自己不成,武不就的这半瓶子醋,出去闯荡天下,在你争我夺,大乱50年的五代,不是纯粹找死吗?那不是找死吗?”
“就算在这呆着,总也要干点啥吧,眼看自己的伤也快好了,山民虽然纯朴,也不能白养一个大爷呀,自己难不成也要自己开荒种地,然后取个媳妇混一辈子不成?这帮大神还真不咋地,咋给别人穿越的时候,不是来个武功盖世,就是来个聪明绝顶。到我这咋就这么吝惜呢?还真是欺负老实人呀!”
一时之间,辗转反侧,时而跃跃欲试,时而怨天恨地,时而想随遇而安,时而又不甘不愿。直折腾到快天亮,才沉沉睡去。
次日醒来,天早已大亮,看周宝时,早就没了踪影,想是周宝看他睡的香甜,独自走了,周行爬起身来,洗漱了,自用了饭,依然拄了拐,信步走到外面。这周宝的院子,是在村外,地势又比村子高了几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