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男子替赵谋点了火,拍拍自己胸脯:“你们要找人就找俺,俺啥路子都有,保准你们做啥都方便!”
赵谋笑容不变,却没接话,只是用戴着铜钱手链的那只手夹住了香烟,呼吸间让白烟顺着唇瓣张开的缝隙渗了出来。
男子再一看那手链,瞳孔一缩,不由得重新打量三人。
年轻,面嫩,两个俊哥长得很像,应该是亲兄弟,还有一个比明星都漂亮——原谅他脑子里词汇不多,只能想到这个词。
这是他对三人的第一印象。
但他们这行看人,可不仅仅是看外表。
男子越看越心惊,这三人各个高挑,虽然和他见过的大多数“外来人士”相比算不上壮,但衣服底下的肌肉掩盖不住,光看他们站姿,就知道底子绝对不浅。
这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游客,而是来办事的。
再瞧他们的神态,一个冷冰冰的,一看就不是善茬,像是一个不爽就要动刀子;比女人都好看的那个很随性,但不是单纯,而是游刃有余。
跟他说话的这个,无论是表情还是身体动作都突出一个滴水不漏,跟老油子似的看不透。
手上那串东西,不是黑市买的就是墓里拿的,别看穿的随意,男子只从他们身上看到俩字儿——有钱!
甭管钱咋来的,总之就是有钱!
“嘿,是俺不懂事了,咋能让三位干站着呢,走,俺请你们吃一顿,咱边吃边聊咋样?”男子一指汽车站对面的小饭馆。
赵谋吞吐着烟雾,另一只手按着行李箱栏杆:“这不好吧。”
“有啥的,俺还想给你们当向导哩!小兄弟们这英姿飒爽的,肯定亏待不了俺对吧?”男子用出了他不多的成语储备,“俺姓黄,你们叫俺老黄就行!”
赵谋这才颔首:“那走吧?”
虞幸乐的不用说话,果然,有赵谋在他就是可以当甩手掌柜。
赵谋一说走,他就高高兴兴拉着赵一酒跟了上去。
面馆里人不多,毕竟不是饭点。
老黄熟练地找老板娘点了菜,然后眼睛滴溜溜一转,压低了声音:“几位小兄弟咋称呼?方便告诉俺是来做啥的不?”
赵谋道:“我姓赵,到这边来做个小生意。”
老黄点头:“诶诶,赵先生好。”不管是来干嘛的,大家都自称来做生意。
赵谋又分别指了指身旁的两人:“这两个你不用知道是谁。”
老黄顿时面皮一紧,对自己的向导生意又多了一份谨慎和贪婪。
摆明了的,他们身份果然不简单,连名字都不想说。
只是这一个个细皮嫩肉的,又这么年轻,到底是来做啥“生意”的呢……
赵谋望了他一眼,翘着二郎腿,直言:“我们要进山,你行吗?”
老黄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镇上有不少灰色产业的路子,可最危险最能赚钱的几个,都在山里。
他想过这三个年轻人可能和倒斗的有点联系,没想到一上来就要亲自进山。
这里的“进山”可不是到山里逛一圈就出来啊!
老黄干咳一声:“咳咳,就……您三位?”
赵谋嗤笑一声:“别管。”
他把还剩一大半的烟摁进桌上的烟灰缸里,似笑非笑的目光顿时“暴露”了他的危险性:“你就说,你敢不敢进山,敢咱们继续聊,不敢……趁早把屁股挪开。”
老黄硬生生打了一个哆嗦。
下午的日光从窗户照进饭馆来,他看见青年保养得十分柔顺的好头发,细框眼镜的某一点反射出金属光泽,那张嘴也湿润浅淡,明明哪儿哪儿都像个矜贵公子哥,一双眼睛里却藏着草菅人命一般
的狠厉。
真碰上硬茬子了。
不过老黄也不怵,咧开一口黄牙:“你放心,俺要钱不要命嘞,只要你给这个……”
他拇指和食指凑一块搓了搓:“山咋不能进?俺说了,俺有这路子!”
“那就好。”赵谋勾唇,“给我们找个旅馆放东西,一个小时后就进山。”
老黄说包在他身上,但是他得回家做点准备。
过了个一会儿,老黄和赵谋留了联系方式就匆匆离去,剩下三个人吃着老黄请的客。
老板娘显然对此见怪不怪,朝他们笑笑就继续忙生意了。
这时,赵一酒才问:“进山?”
“他以为我们是盗墓贼。”赵谋给弟弟解释,“我问过了,大多数本地人只听过酸与县,但根本不知道怎么走,索性我也不是真的找不到地方。”
他需要向导避开山中险境和死路,这能节省他很多精力,等到了附近,他就能让向导滚蛋,带着赵一酒和虞幸自己去酸与县里。
酸与县今晚就会出进本契机,进去的人能少一个是一个,他也不想让向导有被拉进副本的可能。
普通人进这种等级的副本就是找死,这一点不谈,一个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