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这个条件。”虞幸歪歪头,“一定要问我的感受,就像是……”
“在我的记忆中,我的人设本来是亲生的,可是当我和方宵说开后,人设忽然就变了,我现在的所作所为,影响到了我的过去,让我在过去多了这么一段捏设定的过程。”
“我不敢确定,非亲生这个条件究竟一开始就存在,只是在我的记忆中被屏蔽了,还是它本不存在,只是现在莫名其妙多出来了。”
这段记忆与副本有很大的冲突,却和副本结束之后的结局相对应。
方宵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那么他就不可能是方家亲生的儿子。
过去和现在,宛若两条蜿蜒的曲线,互相冲突着,又在此时交汇。
虞幸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
记忆不受控制的感受,就像他在阴阳长廊莫名其妙断片了一样,从他进入千结的供奉室,到出来,有一段很长很长的记忆从他的脑海里彻底抹去,他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在那段时间里干了什么。
他知道,邪神可以对他的记忆动手脚。
那么这次应该也一样。
虞幸可以说是在问亦清,也可以说是在喃喃自语,最后,他试着戳了戳系统。
改变记忆这种事,好像不是系统的职能。
但系统好歹是个邪神位格,或许能察觉到其他邪神是什么时候动手的。
这个问题让系统也沉默了许久。
最后,女声显得有些迟疑。
【根据我的记录,在确定人设的时候,“san”就并非亲生。】
【但是,你也知道了,我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让你占据方家血脉进入南水镇,帮我收回书,这就是我最初的布置,那么,我不可能让你的角色为领养。】
从动机上看,方幸必然是亲生。
可从记忆中看,他是领养。
连系统都找不出这个冲突的起始点,但排除所有不合理的逻辑链条,只有一种可能。
系统恢复了语气的稳定。
【结果影响了起因,这是时间的力量。你的现在反过来改变了过去,而原本的过去时间线则被抹除了。】
领养时间线覆盖了亲生时间线,因此产生了记忆上的冲突。
虞幸眉头微皱。
本以为南水镇的事告一段落,没想到最后又牵扯出一件诡异的事。
这种能力,无法和任何一个他已知的邪神对上。
哪怕是可以删去他记忆的千结也做不到,千结仅针对他的认知,可在这件事中,连系统的记录都被改变了。
这更像是彻彻底底扭转了因果。
“是邪神做的?”虞幸虽然在问,语气却很笃定。
阴阳镇有七位邪神,目前他知道的,就有【祂】、【书】、【千结】,以及鬼沉树。
亦清的能力本源也算一个的话,大致能力未知的就只剩下两个邪神了。
可是他没道理又在不知不觉中招惹了一个吧?那个邪神的能力是什么?因果律?
【……我不能再提醒得更明显了,但祂的名字我已经告诉了你,并且,你接触过祂的相关人物。】
系统碍于规则,只能这样说。
虞幸已经知道的信息,他们倒是可以无障碍交流。
可如果是虞幸不知道的,它身为系统,就不能直接告知。
虞幸陷入思索。
一旁的亦清听得到一人一系统的交流,在短暂地茫然后,比虞幸先一步猜到。
因为他其实是知道七位邪神都叫什么的,不过由于与系统相同的原因,他不能说出口。
“从现在影响过去,扭转结果和起因,这是时间的力量。”虞幸低语,眼底闪过暗芒。
“对我做手脚的邪神,就叫‘时间’?”
只有这一种答案了。
而且他的确接触过时间相关的人物。
一个有段日子没出现在耳边的名字浮现出来。
女巫。
听他这么说,系统没否认。
在规则的漏洞中,不否认,就可以认为是肯定。
虞幸顿了顿,沉默下来。
他开始在脑海中回忆。
那个混身萦绕着时间的女人,暗地里做了不少小动作,包括巫师教派,现在想来,她好像和蛇女一样,都在偷本不属于自己的能力。
死寂岛地下的鬼沉树,充当了巫师教派前往各个世界的媒介,女巫甚至在试图复制一个“系统”,并且已经有所成效。
嘶。
虞幸在心底倒吸一口凉皮。
巫师教派被他毁灭之前,在各个副本世界做幕后黑手,此时此刻,将女巫的作派和蛇女进行对比,他忽然意识到,蛇女不过是在重复女巫的所作所为。
只是女巫所图更大。
难不成,蛇女之所以执着于拥有一方自己的世界,做全然的掌控者,背后也有女巫的推手?
原本并不相干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