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的花,根据颜色或品种的区别达到治疗或攻击的作用……
这么想好像还挺合理。
蓝无停止了猜测,礼貌道歉:“谢谢花老板,这种花有名字吗?”
“没有,只是看到你——我就想到了这种样子的花。”花宿白将手缩回宽大的袖中,笑道,“如果你愿意,它就以蓝无命名也很合适。”
蓝无以为花宿白在开玩笑,也没有深究,眼看大家都进店了,便也跟了进去。
张羽……张羽不敢说话。
队长也跟他说过,不要碰花老板递过来的任何一朵花的。
但蓝无是外人嘛,花老板很明确的向着队长,可能……不阻止也没关系吧?
找机会告诉队长好了。
虞幸其实对身后发生的事一清二楚,他本来想给张羽缓解一下,再让他清楚清楚,这种等级的推演中,哪怕是一个看似羸弱的老人,也不该随意触碰。
鬼气的污染无处不在,就张羽刚刚碰了一下,人格异化度恐怕都得往上涨一格。
不过既然花宿白出手了,想来也不会残留什么不好的东西,至于给了蓝无花……
只要不是坑破镜的人,花宿白坑谁都跟他没关系,而且以那朵小白花上浓郁的生命气息来看,受伤可以用它治愈这一点,花宿白并没有说谎。
虞幸在大厅站定,打量四周。
旅店面积不大,布置也稍显拥挤,一进门就是只有十几平米的大厅,角落放着一张柜台,柜台上点着一盏油灯,算盘和账本就放在油灯旁。
有意思的是,许多本小书歪歪扭扭叠成了一摞,放置在柜台边的地上。
大厅中间是一些休息用的座椅桌子,再往后就是一条有拐角的走廊,走廊两边的门后估计就是提供给客人的屋子了。
最重要的是……
虞幸柜台上方的墙壁上看到了一只挂钟。
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南水镇看到可以明确指示时间的东西!
指针滴答滴答响着,指向了晚上九点五十五。
老头慢悠悠挪到柜台后面,伸手揉了揉晦涩的眼睛,然后翻开记录本,牙齿漏风地问:“……几个?”
“四个人。”
“……纸条。”
后面三人把纸条递了过去。
一共四张纸条,老头把脸凑在油灯旁边眯着眼辨认了半晌,才肯定了他们的居住资格。
“付过……钱了,直接住。”
枯瘦的手拉开叮当作响的柜子,看也不看,十分随机地从里面抓出四把钥匙摆在台面上。
然后老头往下一坐,顿时看不见人了。
虞幸个子高,下意识探头瞅了一眼,原来柜台后面还有一个小凳子,那老头往凳子上一坐,眯着眼睛陷入了假寐。
“老人家?”虞幸尝试着再喊喊,试图让人起来重睡,“老人家?”
很遗憾,老头理都不理他。
他只能拿过那四串钥匙,在灯光下摊开。
钥匙下方吊着小牌子,木牌已然很残破,磨损也很严重,让上面凋刻的房间号都模湖不清。
其他人凑过来,一人拿了一串。
张羽:“113。”
“116。”蓝无晃了晃小牌子。
虞幸摩挲着牌上凹陷:“109。”
花宿白:“117。”
果然十分随机,只有蓝无和花宿白恰好挨着。
出于想要看看房间模样的心思,几人没再耽搁,而是顺着大厅走向了后面的走廊。
旅店没有二楼,当时在巷子里看不出来,进来以后才发现,这座旅店很可能是把小巷一侧的整排房屋都打通了,走廊和小巷是同一个走向,还挺长,两边各有十几个房间,从门和门之间的距离判断,房间很小。
“向导不是说旅店只能住得下二十个人么,这里的房间好像不止二十间。”蓝无对于空间最敏感,他大学就是学建筑设计的,只是看一眼,基本就能摸清这里的整体结构布局。
“我又懂了。”张羽戴上痛苦面具,看向虞幸,声音又默默小了不少,“意思是不是旅店里本来就住着人啊。”
向导都说了,每年来南水镇的外人很少,镇民们更不需要不回家反而来住这种小旅店,这个旅店就是偶尔才用得上,所以建得很小。
那除了他们这些今天才到的推演者,其他房间里……
还能是什么呢?
“起码已经把危险给我们标明了。”虞幸语气轻松,辨认了一下方位,他的109是在左边走廊,从115开始是在右边走廊。
“就算旅馆危险性没有另一个选择那么大,也不可能真的让你安心睡个好觉啊。啧,这么一看,我们的房间还挺幸运。”
116和117两间房间刚好在最靠中间的位置,哪怕有事,不管是跑还是做什么都很方便。
而109和113离的也不远,以虞幸的感知力,这点距离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