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了安贝尔的房子之后,朝江孑冷的方向直奔而去。
江孑冷的住处是虞幸在安排的时候就已经挑选好的,给这个小孩挑了一间真正属于哪儿都不挨着的房间。
房间的位置处于居住区的最边缘,离最近的一栋房子也有十米多的距离,夜里门一关,哪怕是毫无顾忌的在房子里说话也不会被邻居听见。
窃取了圣女身体里的阴都心脏之后,虞幸看出喻封沉有话要问,但在居住区里不太适合聊天,毕竟说不定哪个房子里的信徒就没睡呢,他们干脆带着阴都心脏去找江孑冷。
小江完全没睡。
或许是知道今天晚上喻封沉会找过来,他坐在床上,沉默地抱着一只巨大的垂耳兔玩偶,静静地看着门的方向。
喻封沉也有开门的能力,他把江孑冷的门打开,冷不丁就撞上了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灯笼的光照过去,也照不透那双眼睛中的黑暗。
在地下之城这种环境里,乍一看还挺吓人的。
虞幸走在喻封沉后面,静悄悄地关上了门,发现江孑冷没睡之后就无所顾忌地哇了一声。
“哇!”
他不仅哇,他还在喻封沉和江孑冷看智障的目光之下狂奔到了江孑冷面前,脸几乎都要凑到那只垂耳兔玩偶的身上去了。
江孑冷:“……”
少年抬头,冷冷地问喻封沉:“你们出去一趟,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大概他是对你的玩偶有兴趣,让你的兔子咬他。”喻封沉一脸严肃地拱火。
江孑冷垂眸看了一眼微微抬头的兔子,垂耳兔看起来是很可爱,但总是萦绕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感觉,在黑暗里更是如此。
那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透着血液的腥红,明明应该毫无感情,此时却像是有了焦距一般盯着虞幸,垂在绒布身体两侧的毛绒手臂也动了动。
有那么一瞬间,少年想着干脆不要安抚兔子玩偶,直接让兔子一巴掌抽死虞幸算了。
但为了大局考虑,他按耐下了这种恶劣的想法,将手轻轻搭在了毛绒兔子的头顶。
躁动的兔子眼中的神光立刻熄灭了,头重新耷拉下去,暂时失去了行动的力量。
虞幸如同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被什么盯上了一样,用手抚摸着兔子的肚子,摸起来和真玩偶也没什么区别嘛。
他感受了一下兔子里封印住的鬼物的力量,又感受了一下已经完全属于人类的江孑冷,不可思议地感叹:“真的剥离开了,这是什么技术。”
江孑冷:“……”
江孑冷压根不想理他,事实上,对于另一个系统里的合作者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副德性这个问题,他也是疑惑已久。
谷淊</span>可能这年头看起来越傻逼的人越厉害?
“虞幸,先别玩了。”喻封沉走过去,坐在了江孑冷的床上,“你要拿的东西已经拿到了,接下来该给我们说说这边的情报了吧。”
虞幸:“喔。”
手里的阴都心脏依旧“生机勃勃”,在近距离接触之后,他才这个东西根本不会因为离开母体而枯竭,由此可见,鲁本·里德当时那么着急的想让他当阴都心脏的承载体,其实打的完全就是杀了他的主意。
他把阴都心脏放在了江孑冷房间的书桌上,每个房间的书桌都长得差不多,也可以用作工作台,上面有着浅浅的凹槽,正适合盛放一些比较小型的物品。
放好之后,虞幸笑道:“长夜漫漫,我们慢慢聊。”
他选择往江孑冷这边来本来就是抱着话只说一遍的意图,不然好不容易给喻封沉科普了一遍地下之城的大致情况,再遇到江孑冷可能又得说一遍,那多麻烦。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虞幸详细地给这两个人把他在这里一天多时间收集出来的信息完完整整地分享出去,甚至包括一些关于树巫和鲁本·里德的猜测。
自然,他也透露出去偷换阴都心脏没有什么具体的目的,只是更方便搅乱局势,也能将未知的事物掌握在自己手里罢了。
“其实我刚刚就想说,这颗心脏好像是我之前经历的一个游戏里的物品。”喻封沉看了安安静静在凹槽里蠕动的心脏一眼,“这个鲁本·里德,很有可能是我认识的一个巫师,可惜了,我来之后还没见到过他。”
“你不就是为了躲开他才让我替换了你吗。”江孑冷搭腔。
喻封沉笑了:“是啊,本来就是想下来搞事情的,被熟人提前防备到了就不好了。”
“哦?具体什么情况,展开说说?”虞幸对这颗心脏还挺好奇,他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道具才需要鬼沉树让这些信徒专门去拿,只要摸清了其中一个道具的本质,就可以顺藤摸瓜猜到其他信徒带回来的都是些什么用途的东西。
“那是场单人游戏,角色扮演类,我扮演的是一个方士,跟着npc师兄途经阴都。”
对喻封沉来说,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经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