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问同一个问题,虞幸觉得这倒是自己能干出来的事。
而且喻封沉被弄得一脸烦躁的样子还挺好玩的,下次他还要问?????。
总之喻封沉算是用尽量简洁的语言把他们会下来的前因后果解释清楚了,之后便提着灯笼,总结道:“关于地下之城的大致情况,你没机会告诉我们,所以现在我只能仰仗你的情报了,说说?”
“可以,不过不在这说。”虞幸愉悦地走到屋子的门边,“今晚还有事要做,你跟过来一起。”
只是一点情报都不想透露就要把他当劳动力了?喻封沉一言难尽,不过现在的主动权在虞幸手里,他也只能勉强答应。
反正虞幸这个人他还是比较了解的,虽然说欠,但承诺过的事情从不会食言。
虞幸房门上的诅咒已经在喻封沉进来的时候被破除了,但就在他们聊天的功夫,木板上重新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诡异能量。
他抬手将诅咒消去,喻封沉看见了他手背上的树形黑纹,目光凝结了一下,轻声问:“这是什么。”
“嗯?”虞幸也跟着看了看,无所谓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身上应该也有吧。”
即使没有墓宫里浑身爬满纹路那么明显,但既然他自己身上的黑色纹路是从手背开始积累的,他想喻封沉应该和他差不多。
“但这个是……鬼沉树的专属标记。”喻封沉迟疑了一下,“为什么你也可以有。”
虞幸:“你不知道?”
喻封沉:“我该知道什么。”
唔。
虞幸回忆了一下,虽然说他并不介意让喻封沉意识到两人之间的相同之处,也没有刻意隐瞒,但他好像确确实实没有什么机会能将自己的力量源泉和鬼沉树同源这件事告诉对方。
这么说来,喻封沉压根不清楚他们的境地很相似?
“简单来讲,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注意你?”虞幸想了想,决定简单的透个底,“我不知道你和鬼沉树之间的关联是什么,但我直说了吧,我与祂之间也有共性,你可以汲取祂的力量,我也可以,相反,祂也能吞噬我。”
“所以我们之间应该是饭友的关系。”
喻封沉眼角抽搐了一下。
神特么饭友,他就知道虞幸嘴里吐不出什么正常的词。
“不过这才合理。”喻封沉在沉默了一瞬间之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你第一次找我就很突然,我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你这种和宁枫兴趣爱好很相似的人会主动和我结交。”
虞幸没经历过“第一次”,想象不到那是个什么场景,不过他以后一定会遇到的,所以点点头:“现在知道了吧,原来我是想和你约饭。”
话音落下,木门轻轻地打开。
黑暗之中,喻封沉手里的白灯笼是唯一的光源,分外显眼,这让游荡在居住区的鬼物纷纷朝这边看了过来。
但它们没有选择靠近,虞幸探查了一下,这些鬼物的精神好像都有点萎靡。
“我警告过他们了。”喻封沉说。
谷凄</span>虞幸笑了笑。
原来如此,喻封沉作为拥有同样力量的人,应该也能对鬼沉树的这些附属品产生影响,就像他昨天晚上轻而易举震慑了那些鬼一样。
哪怕对方并不知道黑夜对地下之城来说意味着什么,也可以在第一时间做出应对。
“那行,我们先去做第一件事。”为了避免大声说话把周围比较警觉的那些信徒吵醒,虞幸放轻了声音。
结果刚走一步,喻封沉就突然抬手,只见一个长长的锁链一样的东西从阴影中射过来,冲着虞幸的脸就带出一阵破风声。
虞幸目光一凛,但是没有躲,那条锁链的最前端有一个锋利的钩子,令人的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心悸,不过拿个钩子灵巧地擦过了虞幸的头,向日虞幸后方进攻。
下一秒,一声惨叫从后方传来。
看来喻封沉的本意是想替他解决一下靠近的鬼物,也是一种震慑的延续,但是虞幸怎么听着怎么觉得那声惨叫很耳熟。
他转过头,就发现那只大头饿鬼的脑袋被锁链扎穿了,与人类不太相似的血液从破洞处留下,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瘦小的身躯抽搐着,嘴里依然在哀嚎。
“哎呀。”虞幸默了默,小声说,“快放开快放开,这是我养的饿鬼。”
喻封沉:“?”
喻封沉也跟着小声:“这是你什么?”
“养的饿鬼。”虞幸言之凿凿,而喻封沉回忆了一下,刚刚那只大头鬼也确实没有进攻的动作,只是悄无声息地靠近,让他以为这是想偷袭虞幸。
由于时间线的不同,喻封沉也不敢确定虞幸现在有没有能力意识到鬼屋的接近,因为他听说虞幸动不动就身体不好,而且荒诞系统经常封闭推演者的能力。
他这才出手帮了忙,没想到虞幸在这种地方也能搞出点花里胡哨的,还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