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想要引起鬼物的躁动并不需要大费周章,因为他的手里就有一个祭品。
祭品本身就和鬼物气息分不了关系,如果使用祭品,那么这种气息还会更加旺盛,只要厨师在虞幸和赵一酒身边使用祭品,极有可能就能将赝品画作中的鬼物激活,鬼物“看”到了拿着它的赵一酒,必然会展开攻击。
说起来他也有点好奇,云肆甚至在想,要不就让厨师得逞吧,他也想看看赝品画作里的鬼物究竟是怎么攻击的,肖像画他还能猜测是里面的人物直接动手,风景画呢?将人吸进去吗?
反正正常情况下,大家想要拿到赝品画作都要被攻击,虞幸就算被攻击一次也没关系的吧?他应该可以化险为夷?
看热闹的云肆十分高兴,无论是哪一种展开,他都能得到很多情报,虞幸所在的破镜小队是他们队伍的隐形盟友,但那也是时间混淆之中的事情,现在这个时间线两边都只知道他们互相见过,互相帮过忙,破镜小队还远没有达到喻封沉曾经见到过的那种强度——这是喻封沉从墓宫回来之后跟他们说的。
所以他也想见识一下,虞幸和冷酒两个人解决麻烦的速度。
抱着这种心态,他一直跟着前面的人到了二楼至三楼的楼梯处,由于离得比较远,他能很清晰的看到,冷酒和虞幸有过眼神交流,他们好像已经发现了后面跟着图谋不轨的敌人。
也就在这时,厨师动手了。
厨师猛然接近了前面的推演者,手中的羽毛笔化作一只真正的羽毛,却带着某种目的性向赵一酒席卷而去,羽毛上滴落一滴鲜红血液,刹那间,那幅被在手里的河岸油画开始颤抖,赵一酒低头看了一眼,何不意外地将油画抓得更紧。
虞幸就更嚣张了,他直接笑出了声:“还以为你们跟了这么久还不敢动手呢,终于忍不住了。”
厨师是个中年男人,他听到虞幸这么说,就知道自己早已暴露,但他并不觉得惊慌:“你不就是想让我接近,这样鬼物攻击的时候就会把我也纳入攻击范围么。”
他冷笑一声:“这也正合我意,只有抵挡住鬼物攻击的人才是赢家,这幅画我要了。”
油画的震颤幅度越来越大,终于,众人耳边都出现了一声水浪声。
云肆脸色一僵。
怎么他离得这么远也听见了?
这幅油画的攻击范围不会这么大吧,他只是想当个观众!
下一秒,本来只想看热闹的他眼前一阵模糊,周围的空气很明显的被抽离变换,在他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时候,周围的氛围已经变了。
耳边出现了河流涌动的声音,还有老人们中气十足的谈笑声。
面前是蓝汪汪的一条长河,但腿间传来的漏风感觉让云肆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他低头一看,没有直接看到自己的脚,而是看到了……一袭白色长裙。
有一种五雷轰顶的声音从他脑中响起,他不可置信地伸出双手,在胸口捏了一把。
他还有胸。
荒诞推演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