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义想说可以。
虞幸却有了不同意见“还是我陪赵谋吧,毕竟我体力不行,挖土这种事情,我做起来效率不高。”
“”一直安静旁听的曲衔青终于有了点不同的表情,她挑了挑眉,然后若无其事地换了个姿势靠墙站着,就像刚才她只是巧合站累了。
赵一酒眼中闪过一抹狐疑,他在这一瞬间好像接收到了某种来自虞幸的信号,冷冷说“那也行,反正你身体那么差,也做不了什么体力活。”
这个人设从死亡平行线卖到现在,还有多少人相信已经不得而知,反正赵一酒说得贼像真的。
他猜虞幸和赵谋有些单独的计划要避开众人做,现在正是个机会。
最后人员再次被分为二四,虞幸和赵谋留在楼里,任义、曲衔青、莎芙丽和赵一酒去花园挖掘尸体。
昏迷不醒的院长被曲衔青带走了,明面上,待在她身边,院长被韩彦抢走的概率是最小的。
时间也不是很富足,他们做好决策,立刻离开了院长办公室,只留下虞幸和坐在轮椅上的赵谋对视一眼。
虞幸走到赵谋身后,推着扶手把赵谋连同轮椅给推了出去。
外面的走廊随着时间的推移,灯光越来越暗,窗外的黑色侵染进来,让整个环境都陷入一种寂静的黑色中。
他们只能从两侧某些房间开着的灯上汲取光源,行走在走廊上,如同行走在黑色噩梦中。
现在,才真有点尖叫黑夜的感觉了,估计再有半小时左右,这里就会一片漆黑,除非找到还能用的灯,否则入眼将伸手不见五指,无论是行凶者还是别人,行动都会大大受限,只有鬼物会猖獗起来。
离开了摄像头范围,赵谋慵懒坐着的姿势顿时一变,这狐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仰起脸向后看,这片黑暗如有实质,他只能看见虞幸半个身体,白大褂服帖地穿在虞幸身上,就连脸都藏在了黑暗中不甚清晰。
那脚步不急不缓,和轮椅咕噜噜的声音混在一起,分外诡异。
对他来说,这视角中的虞幸有点像恐怖电影里的变态医生,不知道要把他推到哪里做实验。
他问“你又藏着什么坏心眼呢”
“嗯这话说得多过分啊,我能有什么坏心思。”虞幸嘴角露出一个和他说的话完全相反的笑,他刚才也没注意到,好像就是大家一起看本日记的功夫,外面的环境就更黑了,温度降低,气氛冷如冰柜,那阴影中都是随时会出现的鬼影。
“没坏心思,留下来干什么。”赵谋笑得眼睛一弯,更像狐狸了,“我弟都看出来了,直接给你腾地方表演,你就别跟我弯弯绕绕了,想做什么直说”
虞幸的脚步依旧平稳,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的每一步都像是机器一般精准,不仅仅是步距,连轻重都相同。他很遗憾地说“可惜我真的只是想偷个懒,挖土这种事不适合我,我喜欢干干净净的。”
“啧。”赵谋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你看看你衣服上沾到的血迹再说话
那白大褂上早就沾上了各种血迹,还有不知哪儿来的煤炭似的黑灰。
虞幸偏要睁眼说瞎话“我可是个少爷命啊,真不太会挖土。”
他带着赵谋一路来到了资料室,眼看着马上要重新进入镜头中,赵谋才将信将疑。
好家伙,真不是要单独商量些什么
他就这么心存疑虑、完全不够信任地被推了进去。
门打开的瞬间
只听见“彭”一声巨响。
赵谋只觉得轮椅被后面那人带的一偏,因为惯性,他差点歪出去。
声音消散后,他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脸颊旁边产生了一种很难忍受的刺痛和烧灼感,他立刻意识到刚才,他和一枚子弹擦身而过。
呵。
他就知道,虞幸不会做没有目的的事。
这狗东西,原来是想用他当诱饵,吸引韩彦过来完成行凶者的任务。
他正好是那种,没了也不会影响任义带领别人做主线任务的人,正是韩彦的最佳行凶对象。
“怎么这样啊。”虞幸的声音透着浓浓的不满,极其高调地响起,“都绝望级了,怎么还躲在门后面阴人啊,你好菜。”
资料室里,被虞幸伸手推开的门撞到了墙上,缓缓回弹,又被一只脚挡住。
韩彦手握着他那把习惯使用的枪,一脚卡住门,脸上透着极为古怪的笑意。
他并不因为虞幸简单地嘲讽和挑衅而生气,黑洞洞的枪口依旧指向轮椅上行动不便的赵谋,声音平和,就像在说早饭吃什么一样悠闲“很不讲道理啊,虞幸。我在资料室安安静静待着,你们怎么就找上门来了呢”
“我这么菜,当然害怕你们是不是完成了什么和真相有关的任务,让这里的鬼物变得有杀人能力,作为一个非战斗型的推演者,我小心一点,不过分吧。”韩彦这家伙倒是在短时间内把漫不经心装弱气死别人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
虞幸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