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都下意识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意识到即使赵一酒在赵家的地位很尴尬,也因为能力作风而和别人格格不入,受到了不少非议,可他们分支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护短的主。
只有短发女人好像刚从牌局中抬起脸“一酒,你后面是谁”
后面
赵一酒眼神往后一瞥,就见拉着他来这儿看热闹的罪魁祸首躲在他背后,一副“我是不是打扰到大佬玩牌了,这些人我都不认识啊有点尴尬,哎呀第一次参加聚会果然紧张”的弱逼嘴脸。
是的,他只能用“嘴脸”这个词形容虞幸现在的样子,不然不足以抒发他对虞幸说来就来的演技的“敬佩”。
嗯,赵谋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顿了顿,赵一酒忍无可忍把虞幸从身后拎出来“他叫虞幸,我哥带的人。”
“哇”卷发女人看着虞幸一点儿都不收敛地惊叹一声,把手里一张k打出去,“原来这就是虞幸啊,没想到是个很可爱的小弟弟呢”
短发女人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确实。”
虞幸腼腆一笑“两位姐姐好。”
赵一酒”“
“赵谋带来的外姓附属真让人好奇”没上牌桌的男人偏瘦,长相有一丝阴柔,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光是外形就能占很多优势呢,不过赵谋可不是肤浅的人,能被他看中,应该是个狠角色吧”
比起两位女士积极给出的正反馈,这个人显然不会因为虞幸表现出来的外在形象就掉以轻心,而是看似夸奖,实则在提醒另外两个同伴“这人恐怕在装”。
虞幸伸手巴拉两下进入屋内后由于温度升高而有些乱飘的毛领,认同地点点头“你说的好有道理,那我应该是挺狠的吧。”
“噗。”卷发女人笑出了声,顺带着催促道,“愣什么,快出牌。诶,赵嘉明,待会儿换你上我看你坐这儿已经快无聊死了都。”
赵嘉明也笑了一声,阴柔的目光中透着点找场子的意味“行啊。不过这位虞先生确实很有意思姐姐你都叫了,要不也叫声哥都是赵家的,之后有机会都会熟络起来的,提前认识认识不是坏处对不对”
“那不行,酒哥会生气的,我第一个游戏就是酒哥带的,只叫他哥。”虞幸死不要脸地说完,还非要在正主面前大鹏展翅,“是吧酒哥。”
赵一酒眼睛微微眯起,当着玩牌的几人面就道“知道就好,别的分支的人不用理会,直播推演都是对手。”
赵家人互相之间竞争激烈,但是说话喜欢拐着弯拿着调,关系再差都会给对方一个回转余地,就比如现在,两个互相之间不太对付的分支,都可以在一起打牌,并且甚至能开玩笑笑得哈哈哈的,营造得出一种其乐融融的假象。
无论是赵谋、卷发女人、短发女人,还是赵嘉明、赵旭等人,都对此习以为常,大概这种虚与委蛇的能力早就刻在dna里了,和商圈名利场倒是十分相似。
赵一酒大概是全家族唯一一个可以什么都不用管,看谁不爽直接怼的人。
他这话说出来,赵嘉明情绪不太好,但也只是笑笑了事。
卷发女人倒是显得尤为开心,笑嘻嘻往桌上前倾,露出傲人的曲线“一酒这个小冰山我就不叫了,叫不动,诶,虞小帅哥来不来玩牌”
这还没两分钟,她口中的小帅哥称号就光荣易了主。
虞幸倒是不介意在这一群笑面虎里搅个浑水,不动声色地把三个男人挨个气一遍,但赵一酒显然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代他答道“他不玩,一会儿我哥找他。”
“哟,赵谋一会儿过来呀”卷发女人提取了关键词,纤细手指十分御姐地在发尾绕了两下,“那你们上去吧待会吃饭一起哦”
赵一酒没答话,带着虞幸回身离开。
楼梯虽是木制,可质量非常好,铺着一层薄薄的棕色垫子,走在上面不会发出一点噪音。
到了四楼,四下无人,赵一酒一边取出西装裤里的门卡给虞幸,一边淡淡地道“满意了吗”
虞幸接过房卡,在自己房间的门锁上刷了一下,伸手按住了把手“满意什么”
“你不就想趁机试探一下我和我哥在赵家的地位,好为后续的事做准备吗”赵一酒不再移动,就这么插着口袋看着他,“我说过,你应该对我有所防备,不要把我当作什么都察觉不到的傻子。”
“哈”看着小冰山第二次表现出这种有点想证明自己的鲜活情绪,虞幸推开门,面对着里面与外界截然不同的现代化豪华陈列,面不改色地走了进去,“进来。”
赵一酒犹豫一下,想到赵谋待会儿也要过来,便听话地跟着一起进去了。
屋内的空调开着,安静而舒适,虞幸脱了羽绒服刮在门边衣帽架上,偏头道“确实,看得出来,你有意识在锻炼思维方面的敏锐度,不错不错,值得鼓励”
冰碴子的脸色快变成旺旺碎冰冰了,感觉被堵得不清,顺手关了门后立在门边一动不动,像只被掀了家的仓鼠。
虞幸嘴欠堵完人,觉得不能再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