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威爷爷,姐姐什么时候回家呀?”
小男孩坐在地板上,一脸认真的看着满脸疲惫的老头伦威问道。
“瓦拉啊,十分钟前你才问过爷爷同样的问题,爷爷怎么跟你说的?”
老头捏了捏眉心,有气无力的反问。
“嗯……”
男孩歪了歪小脑袋,然后认真的回忆道:
“爷爷说,‘你姐姐办完事就回来了,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现在你姐姐没回来,那就是她还没办完事,她就是办完事,也要坐十个小时的飞机,然后换乘汽车,再坐一个小时才能到家!”
伦威孤老大半辈子,没有结过婚,基本没有怎么过好奇心旺盛的小孩子,所以没啥与小孩沟通交流的经验,这就导致面对瓦拉的每一个问题,他都要经过缜密的逻辑分析,才会给出答案。
最终就是回答完一个问题,接着就是男孩新的问题,一直层出不穷,却完全没考虑随便编一个善意的谎言,在那些对于五岁孩子来说暂时说不明白的问题上糊弄过去。
“哦,那爷爷你知道姐姐去的那个地方吗?”
“爷爷当然知道,那里是非洲,我们这里是亚洲,世界上总共有七个大洲……
去把地球仪拿过来,爷爷告诉你怎么看!”
伦威总是不自觉的进入说教模式。
男孩倒是很配合,一撅小屁股爬起来,欢快的倒腾小短腿把篮球大的地球仪抱了过来。
“来,爷爷教你,我们在这里,你姐姐去的呢,是这里……”
说着话,手指头放到了乞力马扎罗山的位置,“看见这条线没,人类科学家叫做赤道……”
“赤道?那是什么呀?”
小瓦拉立刻有了新题目。
“……”
伦威差点没给自己个嘴巴,怎么一不小心就又挖了个新坑,但看着男孩那双闪烁浓烈求知欲的眼睛
,还是忍不住回答:
“赤道是地球表面的点随地球自……咳咳,是这样,赤道就是一下子均匀分开地球的那条线!”
他灵机一动,及时将专业解释换成了漏洞百出的通俗说法。
瓦拉哪知道老头的心机,而是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然后小脑袋往地球仪前一凑,找到一条经线,小心翼翼的画了个完整的圆,一脸兴奋的冲伦威喊道:
“我知道啦,只要能把地球分成相等的两半,那就是赤道!爷爷,爷爷你看我画的对不对?”
“……”
老头子彻底没了脾气,怎么也没料到小家伙还会“举一反三”,瞪大架着老花镜的眼睛,瞅着急切希望得到肯定的小男孩,心头高声呐喊:
“臭小……臭丫头!你完事儿没?完了赶紧给我滚回来!不然我随时有可能脑梗……”
一老一少“其乐融融”,又怎会料到万里之外正在发生的惨事……
……
施威茵接过强心针,没有任何停留的扎进了“暹罗花”的脖子。
身体没了重压,心肺压力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再加上强心针的效果,“暹罗花”又渐渐恢复了意识。
也仅此而已,毕竟身体多个脏器已经严重损坏,现在只是强行吊住了最后一口气。
她已经明白有人来到了身边,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可是那层薄薄的眼睑,此刻却犹如重了几百斤,付出极大努力才算是撩开眼皮。
入目是几张不算太熟的面孔,其中那个脸型坚毅的德国男人离得最近。
“咳咳……”
刚想说话,但不久前吞了大量狮血,满嘴都是粘稠血沫子,咳嗽几声,混合唾液稍稍清理了一下口腔,很费力的沿嘴角吐了出来。
施威茵见状,赶紧把沾满了血迹的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略微干净一些后去擦拭前者腮边的血沫污物。
“
古……”
“不!请叫我‘施威茵’!施威茵·魏芬博格!”
施威茵一边清理血污,一边神色郑重的纠正美女对自己的称呼。
“……施,施威茵……先生,我,我……”
“谢谢你救了我!但是,但是……你……对不起……”
“暹罗花”已基本明白了自己的状况,现在除了还能说话呼吸,连摇头点头都做不到,某种意义上,已经和死人差不了多少。
“没,关系……古,咳咳……施威茵先生,我知道……我这个样子……已经没……必要,继续活……活下去了……”
施威茵等人尽皆默然,若非已经没有丝毫办法,谁愿意亲口说出“没必要继续活下去”之类的话!
他默默叹了口气,轻声问道:
“您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事,只要我还能活着回去,一定帮你完成!”
“嘿美女!也算我一个,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
安德烈也跟着表态,眼神真挚,态度诚恳。
老滑头乔纳森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