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的六人听得很清楚,感觉外面出了事,先后放下酒杯,齐齐甩头看向还关着的房门。
三老虎泛着油光的肥脸往下一沉,扯着烟嗓大喊道“小婉外边怎么回事”
“咣当”
回答他的并不是说话声音像蜜糖一样甜腻软糯的旗袍美女小婉,而是被人暴力踹开的房门。
或许是踹门者力气过大,又或许是这扇门在材质上偷工减料,整个大门板就好像纸糊的一般,直接从门框挣脱,飞了进来。
“咣哗啦”
“哎诶卧槽卧槽特么的敢砸老子”
门板飞进屋里,在它的飞行路线上,正好坐着一个年轻人,兜头就向他盖去。
这小也是伙眼疾腿快,竟然在砸中他的刹那闪身躲了过去,屁股底下的椅子可无法幸免,被门板砸到,一条椅腿儿断裂,露出白惨锋利的茬口。
那个年轻人虽然侥幸躲过,但动作有点大,没被砸着,却是把自己闪的一屁股墩在了硬实的地板上。
他干瘪的屁股蛋儿无法缓冲突如其来的这股巨力,骨盆加尾巴骨隔着少许臀大肌与地板来了个激烈碰撞。
年轻人顿感酸麻胀痛,菊花隐隐松动,差点这个后门也被撞开。
深呼吸几下,疼痛稍解,他却是目露凶光,面含戾色,长这么大啥时候吃过这亏
嘴里骂骂咧咧,挣扎起身,并顺手拿过刚好掉到他旁边的那条椅腿儿。
揉了一下还有点酸麻的屁股,举着前端有锋利茬口的椅腿儿向刚走进门的两人冲去。
“一定要报这个仇,立马就报,管你是什么人,敢让老子出丑,活的不耐烦了看不废了你”
他被这股仇恨控制了情绪,完全不管这是怎么回事,满脑子都是怎么把让自己出了大丑的家伙放倒。
最好是永远起不来,反正出了事有老爸兜着
“ia”
一个异常响亮的耳光声音。
“嗝儿呃”
“扑通”
那个年轻人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重重挨了一巴掌,被甩的差点把脖子扭断,脑子顿时一片浆糊,脚底下像是踩了棉花,喉头发出一阵怪异的响动,眼睛一翻,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许麟抬起刚打了人的左手,疑惑的皱起眉头“我力气变大了还是这货不经打,才一巴掌就跪”
胡权亦是微微侧目,撇着嘴道“哟呵,兄弟你也掌握了平a带眩晕的掌法了”
许麟嘴角抽了抽,“一进门就看见这货跟疯子一样冲过来,手里还有凶器,我总不能站着不动吧”
三老虎与剩下四位年轻人目瞪口呆,从听到外面的动静,到他们的一个朋友被对方一巴掌扇晕,用时可能都不到一分钟。
这点时间完全不够他们的大脑搞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他们的朋友为何气急败坏的起身去报复,做为屋内人,却是知道原因的。
但听到门口那两人,尤其是把人打晕,却还显得挺无辜的人说着无奈的话,满肚子老槽,却不知从何吐起。
“你俩就不能正经点,办正事”
白灵欢在二人身后娇声低吼,实在受不了胡权随时随地耍贫嘴的样子。
而且这个刚来挺老实的许麟,在做事风格方面好像也在向胡权靠拢,毒师妹子不由得翻了翻可爱的小白眼。
“诶诶,好嘞,麟子,欢欢,别一上来就喊打喊杀,你们看我的”
胡权说着话,跨过正好横档在脚下的昏迷年轻人,又是几个嚣张的步伐,即站到了大饭桌前,看着兀自懵逼的五个人,呲牙一乐
“呃,大家好,我们呢,现在过来是找一个单老虎来,还是三老虎的老混蛋的”
胡权满面笑容,但说出的话却直接骂上了。
果然,三老虎本人和四个年轻人勃然变色,谁不知道三老虎势力大,竟敢直呼其名,更是骂做混蛋。
胡权却对五人横眉立目,咬牙切齿的神情视如无物,继续嬉笑道
“你们先别说,让哥先猜猜哈”
说着话,猛地抬手点指脸上的肥肉突突乱颤的三老虎,“就你了,满脸横肉,肥头大耳,咋看咋不像好人,是吧老三”
三老虎怎么说也是道上混的,年轻时候是个狠角色,后来有了钱了,直接上手的活都交给了下面的人,但在同行里的威望却是与日俱增,谁见面不得喊声“虎爷”
都多少年不曾有人直呼其名,更别提喊做“老三”
他单金虎排行老大,后来他的外号之一叫“三老虎”,只不过是当地口音里“单”和“三”不分罢了,跟家里行几没有半毛钱关系
呼做“三老虎”,那无所谓,再有势力还能管住别人私下里怎么说话,当了皇帝背后还有人骂呢。
但是,当打对面直呼“老三”,这就是明摆着过来砸场子的
话说楼下那些人都特么吃干饭的,怎么就没人拦着他们
楼下躺了一地的口吐白沫的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