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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宁谨?"

纪晏盯他片刻,眉宇间腾起一股戾气。陈天见状,立刻脚底抹油离开。猜一猜都不行?怎么还急眼了。

正巧这时,路过的景沅和他打了一个照面。陈天扯着嘴笑了笑,确实想不通景沅屡次去夜店干什么。

说不定真跟纪晏猜得那样是去缦合的茶会馆偷师学艺了。

纪晏的房间里,景沅穿着宽松的圆领毛衣,盘腿坐在沙发上剥着坚果。

纪晏正在接电话,他先吃着。

等纪晏接完电话回来时,他已经剥好满满一捧,并且朝纪晏炫耀一下。

纪晏挺感兴趣:"是给我——"

没等他说完,景沅张开嘴将坚果全部塞进嘴里。

纪晏看着他,没再继续说话。

等景沅吃完,他淡淡地问:“什么秘密要告诉我?”

景沅拍了拍手上的坚果碎,将今天在宁家湖畔发生的事情告诉纪晏。

纪晏听完,放松的

指尖陡然握紧。

紧接着,骨节咯吱咯吱响动。

压在心底的仇恨仿佛在这一瞬间解开牢笼,想起父母惨死的事故照片,纪晏的恨意染红了他的双眸,肩膀抑制不住地抖动。

景沅有些害怕,没来得及穿鞋,光着脚从沙发上迈下去,蹲在纪晏身边。他犹豫两秒,伏在纪晏的胳膊前,用手慢慢顺着对方的后背。纪晏父母的去世,对纪晏影响真的很大。他好像突然理解纪晏这个角色为什么黑化。似乎过了很久,纪晏的情绪稳定下来。

感受着腰间的温热,他平心静气,开始回忆上一世景沅跟他说出父母车祸事件的具体时间。——惊蛰前后。

离现在还远。

那时的景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几乎没有社交。如果景沅是遇见什么而恢复记忆,那么惊蛰前后景沅遇到了什么人或者事呢?

纪晏思绪慢慢回笼,眉目间的忧郁渐深。

目前景沅提供的线索虽然不是完整的,或者说不能确定跟那场车祸是否相关,但宁家那位园丁肯定不对劲。

“我拍了视频,你可以去查查他。”景沅将视频传给纪晏,嘟嘟嚷嚷:“他长得特别可怕,吓死我了。"

纪晏收到视频,目光复杂地垂下。

画面上的男人很普通,除了长相凶一些,跟宁家做杂事的零工没什么区别。但手臂上那条惊悚骇人的纹身确实不太对劲,好像是某种邪恶的符号。或者说,男人来宁家工作前,背景肯定不单纯。

纪晏将视频留存好,朝景沅道谢:"沅沅,谢谢你。"

被纪晏如此郑重地感谢,景沅怪不好意思的:“没事没事,等我以后全部想起来,一定全告诉你。"

纪晏:"真的?"

景沅不拘小节道:"当然了,咱们俩什么关系?能帮你查明真相,我当然高兴了。"这一刻,纪晏糟糕的心情终于好转。

看来景沅很信任他。又或者说,景沅本来就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尽管有时候会有小算盘偶尔撒个谎,但无伤大雅。

他抬手,开始帮景沅剥坚果。

“但我不清楚具体什么时间可以想起来,所以你别太着急。”景沅话音刚落,纪晏的家庭医生来访,特意帮景沅检

查上药。景沅娇气怕疼,看见医生明亮的眸子便暗了下来,尤其在上药时,非常警惕。

"纪先生,景少爷只是表皮轻微损伤,最近两天别碰水,马上就好。"

医生帮景沅消完毒,如实相告。

纪晏说出自己的顾虑:"不用深入检查拍个ct吗?会不会有脑震荡。"医生笑着宽慰:"不会,听景少爷的描述,这种轻微的撞击没那么严重。"纪晏点点头。

听说这位医生是国内很有名的脑科专家,景沅顺势问:“医生,我很小的时候有段被绑架的遭遇,因为过度惊吓忘掉了那段记忆。如果想找回,需要吃一些药或者做一些治疗吗?"

纪晏没料到景沅会主动问。

医生解释:"这种失忆是大脑对你的保护,如果想恢复记忆,一是采用环境刺激,二是采用语言刺激,三是进行催眠治疗。"

景沅又问:"我现在已经想起来一点,如果只靠时间,恢复全部记忆的几率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