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磕到了。”
“磕到哪了”单其的注意点没放在五号房的可能存在线索上,眉头皱起来,当即就要去抓言川的衣服“给我看看。”
“等等”言川被他下意识的动作弄得脸红,连忙拍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怕磨到膝盖,他身上是第一天穿的长裙,薄薄的一层布料,哪里能被单其这样掀。
言川知道单其的性格和家养的大狗没什么区别,甚至服从性都不够强,只好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动。
一声清脆的“啪”之后,单其的确老实不动了。
雪白细腻的掌心覆在单其的深色大掌上,对比鲜明。
只是他低头,死死盯着言川的手。
言川以为他是有点生气自己打他,就解释“不是很严重,膝盖上有点淤青,已经处理好了。”
“是他给你处理的”唐臻忽然开口。
言川的心神还放在单其身上,闻言一愣,才意识到唐臻说的“他”是谁。
“是,”言川面对唐臻的时候,总是不自觉有些紧张,或许是通风管道里那一幕还在他脑海里刻着“我的丈夫给我处理的。”
唐臻点点头“那就好。”
言川却莫名有点尴尬。
好怪哦。
同为逃综的选手,他却要在其他两个男人面前,把nc称为自己的丈夫。
言川摇摇头,把异样感抛在脑后,和单其说“我们昨天在五号房附近的通风管道里发现了一具小孩子的尸体,疑似和线索有关,你要去看看吗”
第二次再去,说不定能发现新的线索。
谈到任务,单其不得不把自己的眼神从言川身上挪开“好,现在去看看。”
他们三人就躲开nc的视线,来到黑漆漆的管道口。
“我去看一下,”单其有意在言川面前表现自己比唐臻好用,自告奋勇道“你们在外面等着。”
言川就和唐臻等在外面,兼顾防着别人发现他们鬼鬼祟祟在这里。
过了一会,单其从黑漆漆的洞口爬出来。
“不见了。”
他脸色不太好,只对着唐臻和言川说了这一句话。
不见了。
言川重复了一下单其的话,微微睁大眼睛“怎么会”
单其把蹭在额头上的灰抹掉,沉沉地应了一声“你们说的那个位置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只剩下一滩黑漆漆的类似于粘液的东西。”
“还掉了一些布料的碎片。”他说着把一小块泛黄硬化的碎布料拿出来。
尸体腐烂的气味刺鼻,布料上自然也沾上了一点,稍微靠近就能闻见挥之不去的呛人味道。单其皱着眉头,大概是很膈应和从尸体拿下来的东西近距离接触。
言川目光落在单其手上捏着的布料,又看了看唐臻。
“是这个,”唐臻辨认了一番,确认道“上面的花纹大致一样,就是我们昨天看见的。”
言川的心一沉。
尸体当然是不会动的,但在逃综里的就不一定了。
他们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又回到公寓的客厅。
通风管道里发现的尸体,属于线索的一环,和十三号公寓的背景息息相关。
前脚发现了尸体,第二天来就消失了,显然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但,这个鬼怪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去寻找幕后主使人
还是无差别攻击看见过他的所有人
不出意外,他和唐臻就是第一个发现这具尸体的人。
在这栋老旧的十三号公寓里,这具小小的尸体不知道在通风管道里躺了多长时间,其余住户只能闻见一样的气味,却不知道这股怪味从哪里来的。
他们自然也不知道,在这里埋藏了怎样的罪恶。
言川看过的恐怖片不多,但也知道这种年纪小,又经历了很多折磨的角色最容易黑化,变成恐怖片里骇人的厉鬼。
他会来找他们的麻烦吗
言川不自觉把问题问出来,希望能从单其和唐臻两个人口中得出结果。
他眉头蹙着,碎发垂下一缕落在有些苍白的脸颊上,露出一个苦恼的神情,睫毛微微颤抖的弧度几乎让人心颤。
大概是在担忧。
言川生得好,这张漂亮雪白的小脸上的表情却都是淡淡的。水润漆黑的眼睛总像是笼着一层雾似的朦胧,唇角抿着,很有些忧郁的意味。
隔雾看花,总是有距离的。
给人一种很难有人能真正走到他眼睛里的感觉,你知道他就在你眼前,但你走不进他心里。
但当这张脸上露出表情,眉峰微蹙,或是一个弧度再隐约不过的笑。都能让周围染上鲜明的颜色,浓墨重彩一样吸引人。
为他的一点愉悦而高兴,为他的忧虑而担心,恨不得把一颗心都捧到他面前。
显然,在场的两个男人都是为此着迷的人。
单其刚处理完被他带出来的布料,眉宇间还有点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