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被人拐来,知道自己要被卖到什么地方去,试图逃跑开始反抗。但是他毕竟是个孩子,根本不可能逃出这群人贩子的掌控。
他通过说话求救,可能会被人扯掉舌头。想跑,也可能会被锁起来关在屋子里。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逃出来,他在廉租房里奔跑,路过每一户可能救自己的人家又失望地离开。
一个又一个的人路过,他以为自己能躲藏起来,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期盼着不要有人发现自己躲在这里。
但他毕竟太小了,是个孩子,体力不好。不可能躲过一群大人,很快就被发现。
面容可憎的大人骂骂咧咧地抓着他的头发,咒骂他给自己添麻烦。
被从角落里拖出来的时候这个孩子肯定很害怕,不顾一切地向周围人求救。
但廉租房里大概没有住户会救他。
大门洞开,看不清面孔的人在说话,抓着他的大人还能笑着说他是自己家的孩子,不听话带回去打一顿。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带回那间屋子。
然后他就消失在了十三号公寓里
言川和唐臻对上视线。
唐臻颔首,似乎说什么,锁链的拖拉声忽然变大了。
言川的思绪被打断,无意识地看向房间里。
他的脸藏在管道后面,只露出一双清泠泠的眼睛,睫毛在阴影里扇动。
屋子里的人挪动身体,硬生生是把自己的身体挪向了通风管道的方向。
链子很短,固定住他的身体,他只能艰难地把头转过来,呈现一种极度扭曲的姿势。
言川对上了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
乌紫发黑的嘴唇蠕动两下,发出了短促的“嗬嗬”声。
言川的心沉下去。
他果真不能说话。
入夜。
高大的男人依旧一身正装,连领结都整齐服帖,俨然一副工作归家的模样。
他眉骨高眼窝深,长相颇为英俊。但眉宇间总有种挥之不去的阴沉,眼神漠然而冰冷。
单从长相上看,就能得出“这是个很危险的人” 的结论。
但男人站在公寓门口前,拿出钥匙打开门口的时候唇角竟然勾起了一个弧度,很愉悦似的,笑意抵达眼底。
就好像打开这扇门,他就能看见什么极为珍贵的东西一样。
“你回来了”言川听见开门声,习惯性地走到门口,声音软绵绵的“老公。”
他已经换上了长袖睡衣,连手腕都没有露出来一点。只有修长纤细的脖颈露在外面,留下一段让人遐想的弧度。
目光往上移,是一张雪白漂亮的小脸。柔软的碎发垂落下来一点。眼底湿漉漉的,薄薄的眼皮覆上一层脂粉红。
他垫起脚,自然地揽上男人的脖子,粉润的唇瓣在丈夫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
“今天怎么穿这个了,”丈夫揽住漂亮妻子的细腰,接受了这个主动的吻“不热吗”
言川被他的下颌磨得有点痒,目光瞥开一点“不热,晚上风凉。”
丈夫就没有说什么,和自己漂亮娇气的妻子在玄关黏黏糊糊了一会才进去。
他下班的时候还去买了食材,挑着言川喜欢的,还记得带了点水果。
一个合格的丈夫应该知晓妻子的口味和癖好。
厨房里的水流声响起来,言川看着高大英俊的男人围上和自身气质不符的小围裙,熟练地清洗食材准备做饭
。
他看了一眼,上前问有没有自己能帮上忙的东西。
其实言川也就是嘴上说说,维持一下“温柔”的人设,真让他去帮忙他是什么都不擅长的。
还好丈夫只是让他洗了点水果,在旁边一边吃一边等他做好饭。
“不要吃太多,”丈夫嘱咐他“马上就要吃饭了。”
言川点头,在旁边一口一口吃水果。
他的吃相很文雅,速度不快。甜腻的汁水染上唇瓣,把唇瓣染得红艳艳的。
雪白的腮肉鼓起来,衬得唇色愈发鲜艳。垂着眼睛吃东西的时候看起来很乖,认认真真的。
比起多汁的新鲜水果,他看起来更像一块可口的小点心。
其实言川穿长袖是为了遮挡一下身上的淤痕。
他下午刚听见唐臻说要去五号房那里查看一下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看见脏兮兮的通风管道才想起来,自己穿的是短袖。
言川皮肤白,肤肉又很敏感。一路过去磕磕碰碰,不说膝盖上,连手肘上都有点淤痕。
手肘上的还可以遮一遮,小心一点就不会被发现。但膝盖上的言川看着上的淤青,无法和丈夫解释自己为什么会伤到这里。
说是在桌椅上磕到了言川拧了拧眉头 ,可是谁会一次性把两个膝盖都撞到啊
或者说他天生倒霉,莫名其妙就伤到这里了。
回来的时候言川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