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就别在这个时候为难他了。”小十九哀求道:“非要斗个你死我活吗?
而且,真不是要挟您,您又不是不知道姐夫有多疼我们,怎么可能会让我们冒险?”
“他就是知道朕不会伤害自己的女儿,所以才放心大胆的让你们过来。”李世隆道:“朕今天把话撂在这里,若是那狗东西敢过来,一切好谈。
若是不敢过来,一切免谈!”
“父皇!”
众女齐齐跪地哀求。
可李世隆就像是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要让秦墨过来洽谈。
“朕就是想让那狗东西感受感受,当初开世界会的时候,他让阿嗣过去,也让他体会体会!”
“父皇,哪能一样吗?那时候两国关系尚好,憨子他不也来大乾了?不是还在这里陪了您三个月?”李玉漱道:“阿嗣如何,那不是我们能评价的,但是,您现在就是在强人所难。
来时,憨子说了,不让我们劝你,就好好的陪着您就行了,免得多生出事端。
可我们这些做女儿的人岂能眼睁睁看着您受伤害?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我们姐妹们真是为难死了。”
李丽珍也哭这附和,“就是,你们男人,就知道打打杀杀,一点而已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李世隆有些心烦,“总之,那狗东西敢来,朕就敬他是个英雄,谈什么,都可以!
若是不敢来,那他就是逆贼,是狗贼,朕恨他一辈子!”
李玉澜几个人夹在中间特别的为难。
入城的时候,她们可是知道哪些人仇恨的眼神。
自己尚且如此,若是秦墨来了,那些人还忍得住?
岂不是要将秦墨千刀万剐了?
若是秦墨有什么好歹,她们还有脸回去面对自己的孩子,面对公爹,面对大明千千万万的百姓?
怕是也只能随秦墨一同赴死了吧?
“无忌,你去喊话秦墨,就说泾阳她们已经过来了,想跟朕谈可以,让他自己过来。
什么都能谈,若是不敢过来,就让他带兵冲破京师的城墙。”
公孙无忌听到这话,也是头皮一麻,秦墨何许人也,他既然敢让公主们过来,那就是有了必胜的决心。
可这种时候,正常人都不会过来吧?
过来送死吗?
除非秦墨脑袋不正常。
在他看来,李世隆真的有点强人所难。
跟世界会那一次是完全不一样的。
阿嗣就是纯粹的胆小,疑心病重,不能跟秦墨相提并论。
“老皇爷,这件事.......”
“让你去就去,那狗东西不敢过来,朕要好好嗤笑他,还有,让朕去城墙上,朕要看着他,到时候,狠狠的笑话他!”李世隆道。
公孙无忌看了一眼其他人,众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没人敢答应。
“怎么,朕现在还没死了,你们就不把朕的话放在眼里了,若是朕死了,那你们还不马上投降?”李世隆讽刺道。
“陛下,微臣不怕死!”李道远急忙道。
随即李存功等人都纷纷道:“臣等,不怕死!”
“既不怕死,那就让去喊话!”李世隆颤巍巍的抬起手,“朕就算死,也要死在前线,而不是憋屈的死在床榻上。
如此,就算朕死了,也算是战死沙场,也算得上为国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了。
纵然是亡国之君,那又怎样,朕接了!”
公孙无忌等人只觉得一阵心酸。
他们跟随这李世隆一路走到了现在,从意气风发的青年到垂垂老矣的老朽。
而今,都是半截脖子埋入土的人了。
这大乾却还要他们缝缝补补。
“罢了,死便死了,那就让微臣在陪陛下大干一场!”公孙无忌红着眼睛道。
众人也纷纷应道。
李世隆眼中有欣慰,他道:“那就去喊话,朕实在是太想笑话秦墨那狗东西了。
这些年来,朕没有赢过他一次。
朕知道他在报复朕以前压他太狠了。
可朕就是要压他一头!”
“父皇,您也太狠心了。”李玉澜哭着道:“全然不顾我等!”
在她看来,父亲争强好胜的心太强了。
秦墨都已经顶着压力,这般退让了,还要强迫他。
真是要把最后一点情分都耗尽才算完。
非要仇目才满意吗?
在她看来,父亲也是在报复秦墨。
非要报复来,报复去吗?
李世隆全仿若没听见一样,对妻子道:“你跟闺女们去立政殿吧,朕,要出征了!”
这一刻,李世隆好像涌现出无限的气力,脸上也多出了一丝喜悦。
公孙太后看愣了,她仿佛看到了昔日的天策上将,那个英姿勃发的丈夫。
一晃神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