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秦墨的选择了。
他本来还想,留秦墨一条命的。
可现在,不用了。
“秦墨,从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他举着手,就像是一个被人抛弃了一样。
秦墨笑喷了,“其实你还是有些长进的,从小垃圾,进化成了垃圾桶,什么垃圾,你就往自己身体里装。
当你纵容那狗东西折腾我家人的时候,你我早就不是兄弟了。
兄弟,永远都不会背叛兄弟。
是我太天真了,总以为垃圾镶上金边,就能卖出高价。
乍一看还挺耀眼的,可凑近了看,翔还是翔!
不过我今天还是很感谢太子殿下。
让我打的很爽快,大安宫就在后面,太子殿下现在这幅惨状过去,怕是会引起无数人的同情。
到时候扣我一个殴打太子的帽子,我就死定了!”
“不,你救我一次,我也放过你一次!”李越怕了起来,狞笑着看着秦墨,“免得你心里不服气。
你打我一顿,我也受了,以前的确受你照顾,就算我还你了。
只是你别后悔就行!”
说着,他慢条斯理的拿出手帕,擦拭了鼻血和口水,然后慢悠悠的朝外走去,“小孩子打架才告状,我是大人,大人不这样!”
秦墨太了解他了,这一激,他肯定不会去大安宫。
后面就算有人告状,他也不会认。
他现在心意通透,也不执着以前。
一个垃圾兄弟而已,没了这一个,下一个更乖!
李勇猛那些人才是值得性命相交的兄弟。
他不配!
想到这里,他跟了上去。
周围的侍卫太监,才双脚发软的跟了上去。
可怕,太可怕了。
除了这一位,又有谁敢暴打太子!
来到太极宫,李越已经已经恢复了笑容。
只是脑门上的大包很清楚。
旁人问起来,李越都只是说不小心磕到,并没有多解释。
只是他走路姿势很变扭。
方才被打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浑身都酸痛,特别是关节处。
秦墨那狗东西哪里疼往哪里打,还看不出伤来。
他这样就算去告状,也没用。
不过没关系了,他现在也不用顾忌什么了。
今夜,就是他登顶之时,也是他亲手将秦墨这个心魔扼杀的时候。
他一天不死,他就一日寝食难安。
他那些孩子,他必然会一个不剩的杀死。
除了李玉澜等人,他其他的夫人,他一定会一一笑纳,否则怎么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哦,他还要诛了秦墨的九族。
不对,要诛十族才心满意足。
想到这里,他看向了刘义府。
刘义府也是笑着冲他点头示意。
晚上的晚宴依旧热闹。
李越故意喝了不少酒,佯装酒醉离场,让秦墨在这里招待。
秦墨也丝毫不在意,热情的招待在场的宾客。
等离开了太极宫,李越的醉意统统没了,在酒精的催发下,反而变得更加精神,胆气也变得很足。
他先来到东宫,穿上了一身的甲胄。
然后问刘义府,“人都齐了吗?”
“全都齐了,随时可以杀进来,承天门也安排了自己人,可以长驱直入!”刘义府拱手道。
李越可不是李新那傻子。
“其他人呢,都抓住了吗?”
“只等太子殿下一声令下!”刘义府道。
“好,那些人一个也别放过,统统抓起来!”李越不单单要发动宫变,他还要把那些大臣的家眷统统抓起来。
眼下夜宴,大臣都在宫中,核心的大臣都在大安宫候着。
宫外那些不入流的小官就不用在意了,只要抓住这些人,要挟他们,到时候就能逼着他们做选择。
而且,他还准备了后手,可以确保万无一失。
想到这里,李越心头一阵火热,他抽出了李源送给他的七星龙渊,又拿出了一份伪造的诏书,“太上皇诏书,命孤克承大统,这七星龙渊便是最好的证明!
原本父皇早就打算禅让给孤,可却迟迟不见动静。
是因为有人挑唆,那人便是秦墨。
那秦墨不仅挑唆孤与父皇的关系,还背地里私通了西北奴,这才导致苏运十几万大军折损。
今日,孤要清君侧,斩佞臣。
告诉儿郎们,肃清寰宇,就在今朝!”
他一剑斩落书桌一角,压着声音,可眼眸之中,却满是亢奋。
他此前早就布局了,在军中散播秦墨通敌的谣言,然后又弄了许多所谓的‘证据’。
所以这些人大多都以为秦墨就是佞臣。
他们都是精锐,精锐中的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