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太白金星微微愕然。
此刻两人立身与一处山上,他顺着玉鼎的目光向十多处山寨眺望,但见屋舍俨然,人来人往,田地里往来耕作。
突然,他目光一定,一眼就看到一户人家的院子里,有个叫花子正靠墙坐着晒太阳。
“他好像是……坤中神将?”
太白金星盯着叫花子蹙眉,忽然讶异道:“他也是来寻找天帝人选的。”
玉鼎点了点头,这地方他是第一个找到的。
只是没想到没多久当初南天门前遇见的坤中神将也找到了这里。
除了他以外院里还有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生的龙睛凤目,颌下带着几缕胡须,此刻坐在叫花子旁边背对玉鼎太白在闲聊。
“逃难……”
张友人听完叫花子讲述不禁摇头:“天下安定,百姓苦,战乱四起,百姓也苦啊。”
“谁说不是呢。”
叫花子道:“这回我误入贵宝地,见这里被治理的井井有条,家家户户安居乐业,人人都有饭吃,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容,大家都说是张寨主的功劳,张寨主实乃能人啊。”
张友人摆手笑道:“都是大家抬举罢了,人人都有饭吃也是上天赏饭吃,我哪有那些本事。”
他说的全是实话。
这里原本作恶的河神也那次死掉了,河中鱼虾丰茂,山上猎物充足,平地可以种植五谷,只要风调雨顺那人想饿死都难。
他们这些凡人嘛,最大的需求无非就是有饭吃,有衣服穿,有地方住,身体康健,那就够了。
至于这里的人都服他……
很简单,一来他有学道的经历会两手法术,二来那个吃人的河神也是死在他手上,他说话自然有分量。
不过他也不做欺负人的事儿,有冲突他也会出面进行劝解,主持公道,久而久之这民风自然就淳朴,邻里的关系也就和睦起来了。
“张寨主太谦虚了,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何必如此搪塞?”叫花子自然不信。
这些日子他也在这山谷十八寨转悠过,只见到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邻里和睦。
这是他在洪荒乃至他飞升的世界都未见过的场景。
须知人性本恶,贪婪、嫉妒、尔虞我诈、见不得人好……这些充斥着其他世界的人性之恶仿佛在这里不存在一样、
张友人想了想道:“要说治理……其实我也有些心得。”
叫花子忙道:“愿闻其详。”
张友人伸出右手做了个捉竿的动作道:“有时候一想什么治理,其实若垂钓,若烹鱼虾。你看,下竿后不可太心急,时机一到该提竿提竿……”
叫花子听着张友人的话两眼发光,暗暗点头,心中有了决定。
当然,这是他飞升的晚,不曾见过先天帝的“英姿”,倘若太白等人一听这话只怕转头就走了。
“铛!”
正当张友人讲述的垂钓技巧时,突然张友人耳朵一动头一歪,一把剪刀擦着他耳朵嗖一下飞过钉在树上。
张友人一脸平静,好像这一切早已习惯,但叫花子却被吓了一大跳看向大厅。
只见一个三十多岁身材窈窕,但是一脸冰寒的女子走出道:“说话小声点儿。”
透过窗户,只见房间里他的几个女儿中有的在练书法,有个在作画儿,有的在看书,还有两个在下棋……
只是每个女孩子的脸上都是一脸惆怅。
“嘿,这婆娘皮又痒了。”
张友人对惊愕的叫花子示意道:“兄台,稍安勿躁,我去教训教训她,这也太没有规矩了。”
叫花子深以为然的点头,要不是这位张寨主躲得及只怕这会儿脑袋上要多个窟窿了。
他好歹也走南闯北,行走洪荒,可是还从未见过这般悍妇。
“跟我来!”张友人叫上夫人进了卧室,关上门窗,几个女儿对视一眼库库库的笑了起来。
张友人悄声道:“夫人哎,这有客人在呢给我点儿面子行不?”
池瑶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又看了眼床。
张友人干咳一声:“家里的泥鳅有些不够了,我下午再去钓点儿。”
很快,房间里传来张友人的抽打声,还有呵斥声,只是几个女儿相视一笑,继续各顾各的做自己的事儿。
不一会儿张友人对开门,房间里传来夫人的抽泣而他脸上还是余怒未消的样子走来:“哼,不收拾不行。”
叫花子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张友人。
不是哥们儿,我神仙诶,虽然没有窥探的恶趣味,但他看着张友人的身影打骂了桌子半天。
山坡上。
太白金星看向玉鼎错愕道:“玉鼎道兄莫非保举的人选是……”
玉鼎笑道:“不错,正是那个叫张友人的,你看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龙睛凤目……”
只是他话还未说完太白金星就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