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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的意识中,大雨磅礴,浇灭了那自废墟燃起的烈火,却无法停止那源自心底暴虐的破坏冲动。
“嗷啊啊啊啊啊啊!”
暴虐的狂兽咆哮着,原本用来守护的黄金之拳,扫荡破坏着目视所及的一切。
不要……
抗拒的声音,在那横扫一切的暴力面前,是那么微弱。
想要守护之物,在那破坏的铁拳,是那么无力。
而这一切,都是随着日常的崩坏而开始的。
都是爸爸你,如果不是爸爸你逃走的话……
——一切都是爸爸的错。
不……破坏肯定也有我的责任。
所以,现在这样,是对我的惩罚吗?
无法自制,不断挥拳将敌人打倒的凶兽,目标锁向了珍视的同伴们。
不要……
建筑在垮塌,同伴在痛苦挣扎。
不要啊!
拳头挥下,将她珍视的人一个个击倒在地,毫无慈悲。
更让少女难以置信的是,看着她们倒地后,以及自己破坏所造就的一切,在那一瞬间,她心里竟然感到了……一丝畅快。
为什么,要为这种事感到开心。
难道我希望这种事发生,不,不要,不要!
少女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异变的利爪下,映照着哭泣的心,口中宣泄出的,却是愤怒的咆哮——
“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已经,停不下来了。
坏死连带着头一起低落下来,陷入了空落。
就当她以为,这一切就将这么结束的时候,她的阳光出现了。
“……响。”
未来……太好了——别过来!
响无比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利爪向未来凑近,很快就溅射出了鲜血。
住手…住手…住手啊!!
凄厉呐喊着的响猛地惊醒,才发现自己正身处医务室的床上。
位于头顶的灯明晃晃的亮着,显得有些刺眼,似乎在她体现她——这才是现实。
自那一天后,已经过去一周了。
这一次的暴走造成的后果是难以想象的——对该破坏的设施造成了巨大破坏,且让所有的装者伤重入院……
万幸的是,因为疏散及时,响在暴走时的肆虐没有造成无辜人员的伤亡。
至于那些建筑物设施的受损……只要人还在,就都是能修复的。
而装者们在医护人员的全心治疗下也很快脱离了生命危险。
就是在这期间,自动人偶活跃的程度明显降低了……就是相对的,她们对reyle的解放行动一直没停下,而少了的关键的装者,以s.o.n.g.当前可行动的战力,没法对付aloise,哪怕已经尽力去防护了,仍阻挡不了对方的步伐。
至于立花响……因为这场自融合症状后的暴走十分突然,而且还发生了异常的暴变,经过严肃的商讨后,最终得出了限制出行的结果。
在确切得知暴走的原因前,她都不能行动了。
相对的,syphogear吊坠被收走了,只是对于响来说,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s.o.n.g.根本瞒不住,得知自己做了什么的响,从那天开始,就受困于这场噩梦中,无法自拔。
响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仍不住的颤抖的同时,目光迅速回避。
她很清楚,自己正在害怕。
害怕这双手上,真的沾染上了同伴以及未来的鲜血。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响痛苦的闭上眼睛,梦中的光景时不时侵袭着她,那份苦痛,在不断地回味中,让她备受着煎熬。
明明一直相信着的,syphogear是拯救他人的力量,同样回应救赎我们。
可现在却……
梦中暴走的光景再度侵袭而来,响捂住自己心口的位置,身体因心灵的痛苦,不住的颤抖。
为什么暴走了,为什么会这么毫不在意的伤害大家。
——对啊……就这样将一切都打飞就好了。
那么就不会再有烦恼了……连带着爸爸一起!
是啊,就是因为我那丑陋扭曲的欲望和想法,将这拯救他人的力量给诅咒了。
怪不得会这样……都是我的错啊。
想到这,响将身体侧躺进床上,顶头看着上方位于天花板的灯,双目带着无神的空洞,金瞳里映着头顶的灯光,不住的摇摆,就好像那错乱无助的内心,缺失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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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萝的计划,果然是跟炼金术与reyle有关啊。”
经过一周的修养后,装者们都恢复了健康——这都要得益于s.o.n.g.配备的治疗足够先进,前面受过的伤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