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云鹤滇洲(1 / 2)

神级避难所 初一 2476 字 3个月前

紫悠依稀记得在入云鹤滇界时的一幕。

神族派了十五人进入云鹤滇界,说是要帮树灵族赶走敌人。随着青光一闪,十余人在虚空中消失,然后紫悠便进入了这黄果镇的流兵败寇收容所。

她想起来了,李尔衮辣不怕就是那十五人之二,其余的人也都在这收容所内。

现在他们要死不活破破烂烂的样子,可根本不像是神族的天兵。现在的他们可能连凡人都打不过。

剧烈的反差让紫悠仔细回忆入界那一幕。

这才发现,那青色光芒就是传送阵,在入界时,一道闪光凭空出现,竟然将传送门拦截,一只巨手像是抽走了门口的钥匙,然后传送阵碎了,闪光进入结界消失。那十五神族天兵在时空乱流中飘荡,并未入界,只是一缕魂进入了这收容所的败兵体内。

紫悠想起来了,传送门的钥匙被抽走了,这不正是传送门的线索吗。

拿走钥匙的是谁,那闪光进入了云鹤滇洲。是不是说在这里,就能找到钥匙,有了钥匙就能修复传送门

是不是跟着这天兵之魂,最终就能找到钥匙

紫悠大胆推测,断定会如此。

更何况,她改变不了什么,这是历史,她只是看历史画卷之人。

传送门早就损毁了,只是不知道那所谓的道历两千年,距离现在到底是多久。

黄果的小巷内,溃兵们苟且麻木的活着。每天总要死几个人,但活着的人却总要整出些动静的。

高等兵大龙有一个竹制躺椅,他正在他身后的仓库里,上面写着adquo没有欺负,不许赊账ardquo。他在躺椅旁边的小板凳上和狗蛋一起赌博。

大龙adquo谁输了谁屁股挨揍。ardquo

狗蛋畏畏缩缩的点头。

大龙利用了最大的优势。他赢了七到八次,即使狗蛋输了,他也敢给它一个轻碰。大龙不喜欢节省精力。从外面看,大龙穿的是不合身的校官服,为了凉爽而撕掉了袖子。下半身是薄纱编织的裤子,外加裸露的打结的肌肉。他看起来像个土匪大亨,刚刚大获全胜。当他感到舒适时,就给自己扇两扇子,顺便吃一片狗蛋早给他切好的西瓜。乌拉在他旁边怯地讲话,但总是被大龙不道德的向后一肘子捅回。

对同样身为军官的李尔滚来说,这场面叫人气结,但显然有更多事更值得人气结,于是李尔滚拖着腿径直瘸向属于他的那群。

良兽医在为蛇屁股检查他胳膊上的一块溃烂,他是望闻问切加摸心脏看舌头,主观加客观地乱用,可以说他用尽一切在无器械情况下能用的诊疗手段,但没有任何治疗手段。老头子五十六岁,或者说,才五十六岁,就被不客气地称为adquo老头子ardquo和adquo老不死ardquo。他是这里唯一的医生。没人知道他算医官还是算医兵。做老百姓时匆匆赶往战场救助伤兵,然后被伤兵裹挟进溃军大潮,套件军装,便成军医。他的医术很怪,三分之一中医加三分之一西医,加三分之一久病成医。他从没治好过任何人,所以被叫做兽医。

蛇屁股及旁边在等待的两位候诊者也只是聊胜于无地在打发时间。他们希望得到治疗的心愿是虔诚的,但对眼前这位医生他们是不信的。

蛇屁股横挎在后腰上的那把菜刀,脖子上挂了根绳子,绳子上串着蛇牙,牙的主人早进他肚子啦,而这玩意儿被他当驱邪留了下来。蛇屁股为人所知的事情只有三件一、他打过几场战,老兵;二、附近能找到的蛇已经被他吃光了;三、他把菜刀放在身上,因为他爱做饭,因为放别地儿就会被摸走,因为没饭可做的时候,菜刀可用于自卫。

烧饼瞪着眼睛被几个人围在中间,他在做实验小白鼠,他从麻椒手上的一把草中间择出一些,一根根嚼,千万别以为他无聊,他真指望那能充饥,只是从表情上看他也在怀疑人能把这当成食物。这是个十九岁的少年,五年前他下地割麦子,被某连长征做马弁,开始生平第一次远足,至今没能结束。他所到的任何地方都是从没到过的地方。

麻椒在观察,表情随着豆饼的表情变幻而变幻,尽管他仍坚挺着给豆饼以鼓励的表情,但如果不是那两位旁观者抱着一种adquo反正不是我吃ardquo的心态,仍在给他手上加入新的草本植物,他可能早已中断了这的研究。麻椒和辣不怕是磕头换贴的弟兄,但要麻椒比辣不怕来得谨慎,所以辣不怕在外边叫嚣而他在这里吃草,所以不是他吃而是烧饼吃,所以他是下士而辣不怕是上等兵。

受过高等教育的阿白在那个角落里浇他养的一棵花树。在这样的境况中那样细微地浇一棵花树近乎有病,但阿白就在做这件事。阿白,是这群人中间军装最整洁的一个,如果李尔滚是落落寡和,他则干脆是自闭。他浇着那棵花树,甚至看着一只像他一样和这片灰头土脸格格不入的蝴蝶,似乎那是他全部的世界。忧伤在他身上并不让人同情,因为他的忧伤让人觉得抑郁adashadash他看起来与这世界格格不入,这种格格不入并非说他是一种简单的娘娘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