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久违的家中,杨清整个身心都放松下来,与夏侯月是说不完的话。
杨清对一众下人勉励了一番就让他们退了出去,独留他与夏侯月夫妻二人待在一起互诉衷肠,享受这难得的甜蜜时刻。
“月儿,晚上为夫还要参加县寺那边的庆功宴席,就不在家吃晚饭了。”
窗前,杨清和夏侯月二人依偎在一起,一边观赏着庭院中的风景,一边说着各自的近况。
夏侯月将自己的头从自家夫君的肩上移开,侧了侧身子面对着杨清道:“我早就想到了,已让木兰备好热汤,夫君沐浴后再去赴宴吧。”
“还是月儿想得周到,我只顾着说话,把沐浴更衣这事都给忘了。时候已是不早,我这就去了。”说罢,杨清忽然低下头在夏侯月的额上亲了一下。
夏侯月吃了一惊,片刻后方才反应过来,哎哟一声,赶紧将杨清推开,背过身子不好意思地说道:“窗户开着,叫人看见了不好。”
杨清上前又将夏侯月抱在怀中,见她早已羞得满脸通红,一张俏脸在红晕的衬托下娇艳无比,心中一动,又低下头去。
夏侯月见杨清这次竟向自己的红唇袭来,又是一惊,连忙又将杨清推开,跑到窗前羞得说不出话来。
杨清见夏侯月如此害羞,心中一笑,打趣地说道:“月儿回过头来吧,为夫不逗你玩了,先去沐浴咯。”说着,出了房间。
夏侯月转过身来跑到门口,见杨清已向浴室走去,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温柔一笑。
圆月当空,月色皎洁,清澈如水的光辉被太阴星君洒向人间,让整个沔阳城仿佛笼罩上一抹轻纱,显得如此祥和、如此安宁。
今夜,沔阳县令杨戏取消了宵禁,让城中百姓可以尽情地庆祝季汉北伐的胜利。此刻城内的各家酒肆都聚满了人,饮酒作乐,嬉戏玩笑,真是好不热闹。
不过今晚城中最热闹的地方不在酒肆饭铺,也不在秦楼楚馆,而是在沔阳县寺。
县寺后堂,早已是张灯结彩、灯火辉煌,数十张桌案已在堂内和外面的庭院中支好,案上的美味佳肴也都上的差不多了。
众人鱼贯而入、依次落座,不一会儿就将席位坐得七七八八,现在只等诸葛亮杨清等人到来了。
“丞相到。”
杨仪这个沔阳父母官充当今晚宴会的司仪官,走在最前引着诸葛亮、杨清、赵云、关兴、向朗等重臣入内落座,姜维、梁绪、尹赏、梁虔、上官子修等陇右降官也跟在后面在堂内坐下,颇引人注目。
“丞相,人都到齐了,您是不是先说几句?”向朗在听完杨戏的禀报后,起身对诸葛亮拱手问道。
诸葛亮笑着点了点头,举起酒杯站了起来,众人见状也都起身相应。
“诸君,今晚的筵席乃是庆功之宴,此次北伐斩俘数万魏兵、收复数十城池,可谓已获全功,我等奋战数月终不负先帝之恩、终不负天子之望。
在此,请诸君举杯为先帝贺、为天子贺。”诸葛亮说到此处已是热泪盈眶,一口气将杯中酒饮尽。
众人举杯相和,齐声说道:“为先帝贺、为天子贺!”
待众人喝完这第一杯酒,诸葛亮接着道:“这第二杯酒,是敬那些阵亡的将士们,他们不畏牺牲、舍生取义为汉室兴复抛头颅、洒热血,真不愧是我大汉的好男儿。
在此,请让我等遥祝他们英灵永存、魂归本乡,领骨肉之蒸尝,受家人之祭祀。”说着,将杯中酒倒在了地上。
众人听了皆是神情一肃,也跟着诸葛亮将杯中酒撒在地上遥敬阵亡英灵。
杨清心念一动,拱手对诸葛亮说道:“丞相,清有一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汝何时变得扭捏起来,有什么话尽管说罢。”诸葛亮笑道。
杨清道:“是。此次北伐没于王事的大小将校不在少数,他们为国捐躯忠义可嘉,清以为可在沔水北岸建一忠义祠,供奉阵亡将士的灵位,使他们的英灵可永被世人祭祀。
如此一来既可激励三军将士战意士气,亦可昭显国家表彰重义之心,一举数得,不知丞相以为可行否?”
诸葛亮闻言眼前一亮,顿觉此事可行,心中颇为意动,暗自寻思:“明之此法可比我当年在南中祭祀两军阴魂还要高明些了,这小子总是有奇思妙想让人吃惊啊。只是为寻常士卒建忠义祠似乎于礼不合,怕是会惹人反对啊。”
“不可,此事与制不合。祠堂何物?乃是祭祀祖先和先贤之地,岂有将所有阵亡将士都供奉于内的道理?这样做是不符合朝廷礼制的。”诸葛亮尚未说话,长史向朗却立即反对道。
杨清听了暗骂一声老顽固,正要开口反驳回去,又听得向朗语气一软地说道:“当然明之的提议也有道理,不过国家若是一定要设忠义祠,也应当挑选一二贤臣名将入内供奉,一来符合礼制,二来也能收激励人心之效,这岂不是比将所有阵亡将士的灵位都塞进去要好?”
“巨达公此言清不敢苟同,军士们为国尽忠、马革裹尸,焉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