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它留在肩膀哪个位置你比我还清楚。”
金元瑶脸颊有点儿红,有种献丑了的羞涩感,“在这种情况下,推测出你们是一个人,并不算难。”
踢了一脚苏锦绣,“你不也是这样么。”
刚被她踢了一次,苏锦绣哪儿能让她上脚第二次。偏身躲过,漫不经心道,“殊途同归啦。”
“抓我就是想戳破东方主位的真面目吗”金元瑶有点儿不相信,“苏锦绣是西方主位,苏锦绣和慕桃共同掌管尽欢场,你三她一。无论是势力还是实力,你都稳稳压她一头,你这一出是想看她长得有多漂亮吗那你有点儿闲过头了。”
金元瑶越说声音越小,因为苏锦绣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一言难尽。宛如看智障一样的眼神。
有种被侮辱到的感觉。
很不爽。
原本还指望金元瑶能自己发现,苏锦绣发现他想多了。这孩子根本没那个脑子。她猜东方主位身份猜那么溜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吧。
“你没一点儿感觉吗”
“嗯我应该有什么感觉”
“我掐住你命门的感觉。”苏锦绣一字一句,用今天天气真好地语气说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话,指了指伞顶的沙漏,“你的体温在迅速流失是不是那是我下的咒术。沙漏到底,你命休矣。”
苏锦绣话音甫落,金元瑶手掌延伸到颈项上浮现出一道黑色咒文。
“这咒术瞒不过修为高深的人。我知道你们有个八角联动,他们会比你更早知道这咒术。金元锋目前在白衣借命,对不对”苏锦绣单手撑着下巴,继续等人,“他离得最近,一定会赶来救你。”
慕桃一听“金元锋”三个字,面色有些苍白,“苏锦绣,你想做什么如果是因为听力的事情,你冲我来。不准牵连金元锋。”
苏锦绣仰着脖子哈哈大笑,精致斯文的俊脸多了几分狰狞。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你笑什么”不止慕桃,金元瑶都感到不对劲儿。
他还在笑。
身后黄沙散去,两个人影不知道站在这里多久了。
一个身形伟岸,留着刺头,剑眉星目,嘴角曾被箭一类的东西贯穿、留下两个洞疤。透过洞疤,能看到森白的牙齿。
俊朗的脸因此多了几分戾气。
肩后背着一刀一剑。
另一个坐了张轮椅,鸡皮鹤发,花白头发杂草一样顶在脑门上。腿上盖着厚厚的毯子。无论怎么看都有谁家没几天活头老头子的既视感。眼皮子耷拢下来盖住精光锐利的眼眸。
金元瑶不认识他们,慕桃可熟得很。
冷汗爬上额头,声音带了丝不易察觉的颤意。
十分想故作轻松,但是无论怎么努力扯起嘴角,都失败了,“南方主位遮行云,北方主位星涌,什么风把二位大佛刮来尽欢场。”
苏锦绣“啪”地一声合上红伞,“这两位可都是轻易不出山的主儿。我可是搬出宗主的名头,才把这二位请到尽欢场。”
笑意盈盈给另外两个主位行了礼,苏锦绣说,“东方主位利欲熏心,大肆收割统辖区域内无辜居民听力。被查到后,还推出分魂当替死鬼。这是白衣借命的丑闻,要是传出去,我们脸皮都可以剥下来给人啐。还请两位主持公道,废了慕桃。”
南方主位遮行云与苏锦绣有过一面之缘,深知此人心机深沉。对苏锦绣想全吞尽欢场一事也有所耳闻。慕桃注定会输,但没想到输得这么快。
不过,两人那点儿破事私底下解决不好吗,非得拉到明面上浪费自己时间。
南方主位遮行云漫不经心道,“既证据确凿,允了。”
金元瑶眼睛就没离过洞疤,他说话的时候为什么不漏风
北方主位星涌声调慢悠悠,边说边拢紧毯子,十分还原老大爷晒太阳腔调,“四方主位乃宗主亲自任命,此后各行其是互不相干。宗主近在咫尺,就交给宗主处理吧。虽然表决后我们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但不好越过宗主处置。”
语罢转头问了一下遮行云,“南方主位,你说呢”
遮行云没说话。
星涌一句话,把事儿又推回原点。
慕桃是悦叛道亲自任命的东方主位。悦叛道掌控欲强,且护短,即便他的人犯了错,也轮不到别人动手。
事儿捅到悦叛道面前,一时半会儿就没什么下文了。没下文,这事儿很可能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过去了。
星涌眼里皮子底下的锐利双眸闪过一丝笑意。年纪大了,耳朵里就喜欢听些小辈唧唧喳喳的争执吵闹声。不然,太安静了,老人家会觉得不习惯。
苏锦绣的算盘注定落空。
一直凝神屏气,听到这儿,慕桃总算从劫后余生,狠狠地舒了一口气儿。
声音甜蜜蜜道,“星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