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个都令蓝鹤解恨不已。
蓝鹤说,“悦叛道,放我一命,我愿意拿一个秘密交换。这个秘密能让你掌控红梅傲雪。”
悦叛道偏过头,“”
这就是有兴趣了
蓝鹤欣喜不已,喘平两口气儿道,“红梅傲雪每年从天下修士中选择辅事,你知道吧。辅事并不是职位,而是生祭无花无定的人形祭品。”
悦叛道没指望蓝鹤狗嘴里能吐出象牙,但蓝鹤说出这句,让他眼前一亮。
看到这儿,蓝鹤送了一口气儿。正当他想爬起来,一只蹬着白靴的脚踩碎内丹。
蓝鹤顿时功体散尽,他捧着悦叛道的脚生气不已,“悦、悦叛道,你”
悦叛道蹲下身子,脚尖在碎掉的内丹上慢条斯理碾了几下,接口道,“你什么你,我又没说听了你的秘密就不杀你。”
“你好毒”蓝鹤说了最后一句话,含而终。
穆如清面色苍白,仅仅捂着嘴巴不让自己惊叫出声。冷汗爬满背部。
悦叛道顺着她的目光,心下了然,揽住穆如清肩膀,声音很轻,“瑶儿不喜欢,小舅舅就不杀了。我们走吧。”
“好,小舅舅。”穆如清点点头,不再看药相师,跟着他离开。
两人走后。
在暗处藏匿多时的身影走出来,在药相师面前蹲下,端详他的伤势。
是绝傲雪。
药相师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从他这个角度看,绝傲雪像是一个正分泌口水的饕餮,津津有味地打量着他的大餐,正思考要从哪里下口。
药相师是蝶修,内丹爬着无数诡异虫卵,连悦叛道也不敢轻取他内丹。他不信绝傲雪有这个本事。
思及此,他甚至轻蔑地笑了一下。
第一眼看见段绝就瞧出来了,他内丹是挖别人的,修为既有绘海棠的影子又有沉峦的路数、还有几分青枫落的迹象,除此之外还掺了些下三滥的招数。段绝这个人啊,到处偷拿别人的东西。
又贪婪又邪污。
绝傲雪哪儿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种不屑的眼神他见多了。他十分不爽,而且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只会抱头求饶的小六了。
“你的眼神我不喜欢,感觉被冒犯到了。”绝傲雪手拍了拍绝傲雪的脸,二指屈起、探进眼窝,挖下药相师一颗眼睛,热乎乎的。
药相师喉骨被捏碎,发不出声,浑身又不能动。只有额头暴起的青筋反映出他的痛苦。
“瞪我做什么,杀你是欺霜的意思,我是红梅傲雪弟子,在其位谋其政,我也是没办法。”绝傲雪扶起药相师的脖子,凑近他的耳朵轻声道,“知道我为什么留你一只眼吗想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内丹被我这个小偷拿走。”
绝傲雪褪下兜帽,露出另外半张脸上的扁平方界。扁平方界类似二维码的纹路从脸上走下来、缠上内丹,一点点吞噬殆尽。
“蝶作秀、蝶围、蝶柱,以后都为我所用”绝傲雪仰着脖子,享受药相师丰沛灵力涌进身体里时的舒爽感觉,“你让我饱餐一顿,我得礼尚往来还你一份谢礼。说说看,要我做什么。”
药相师拽着绝傲雪的衣领,手指在他掌心颤颤巍巍写下一个名字。但大限将至,他只写了两笔。
虽然只有两笔,绝傲雪也猜到他写了什么。
一撇一捺,“金”字的开头。
绝傲雪沉默了一会儿,“可惜了一个机会,金元瑶本就是我要护着的人。你写飒清会比较好。”
祭祀台。
新的防御阵法一点一点布满整个红梅傲雪,完全替代无花无定。
红梅傲雪所有人从家里走出来,仰着脑袋看头顶那片天。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金色波光流转的阵法令所有人感到十分舒适。
这就是新的辅事所带来的转变吗,好厉害啊,整个人都平和起来了。这阵法能安定人的心神。
连澄愣怔不已,目之所及皆是和煦舒适,与无花无定那充满杀意怨气的阵法完全不同。
祭祀台中心的金元瑶浑身冒着暖色光晕,吸引人不断靠近。连澄甚至下意识上前了一步。
“红梅傲雪新的防御阵法和光同尘以我为媒介运转,直至我身死道消,它与我一同消散。连澄,我偿还了。现在轮到你,快交还觅丹华的头颅。”
金元瑶刚放下手,还没来得及高兴,只觉得右手处发烫发烧,一滴精血从身上剥离、飞灰湮灭。
“啊”金元瑶心口钻心地疼,身子躬成虾米卧在地上。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药相师,药相师死了
“金元瑶,你怎么了”君怜我离得近,上前一步揽住金元瑶。人还没抱热呼,就让别晓儒给挖了过去。
抬起的臂弯空落落地放在那里,君怜我莫名觉得恼火。
可为什么恼火
找了一圈原因,没找到合适的。于是他把这归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