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第 149 章(2 / 3)

况下,若是全盛时期,他该多强大

药相师打退蓝鹤,剑尖擦地手扶着歇息,胸膛急剧上下起伏。身体已经受不住再多的攻击了。

突然,天边传来浑厚的埙声。

苍凉、大气,还透着一丝冷意。

这声音以灵力推送,穿山过水拂地而来,足见吹埙人的修为莫测高深。

蓝鹤震惊不已,扶着断手不由自主后退两步,瞳孔骤缩、浑身冷汗涔涔,“怎么会遇见他他怎么来了他怎么会纡尊降贵来到南部”

穆门门主疑惑道,“家主,你在说谁啊谁要来”

蓝家弟子们同样疑惑。他们很少见到宗主这样,于是警惕心高高提起。

蓝鹤哆嗦着唇道,“白衣借命代宗主悦叛道,听过他埙的人都会死。”

药相师咬牙暗骂一声。草,竟然在这个时候碰上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所有人尽可能把耳朵堵上,这埙声会震碎七窍。”

掌心一摊,飞出四个指甲盖大小的小蝴蝶,一对飞进飒清耳朵里,一对飞进穆如清耳朵里。

药相师推了穆如清一把,“走,带上飒清去澄江一道。临川君日是无伤状态,现在只有临川君日能有实力与悦叛道一战。”

穆如清和飒清都不动。

药相师看了飒清一眼,眼神无比温柔,然后转过头去,“飒清,你在这里我让我分心,走吧。”

飒清愣了一下,心头暖暖的,有种被珍视的感觉。

穆如清心知药相师是要保护自己女儿,她得替药相师完成心愿。一把拉起不愿离去的飒清,穆如清照他说的头也不回往澄江一道跑,“药药,你保重啊。”

即便知道他是杀父仇人,她也愿意称呼他一声药药。

飒清一步三回头,药相师修长清冷的身影离她的视线中渐渐缩小成圆点。

埙声越来越重,在脑海里不断回荡冲击着意识。

众人不是不想跑,而是受埙声影响,已经无力抬起双腿移动半寸。

血最先从蓝家弟子们指缝中逸出,然后是口、鼻、眼。

七窍流血失了性命,蓝家弟子一个个如萝卜倒地。

很快,穆门门主跟着倒地,眼珠微转,永久地停在穆如清离去的方向。幸好如清先走了。

埙声渐近,一个单手背在身后、身着白绒嵌金锦衣长袍、头戴乌金冠的男子缓步而来,悠闲得很,宛如在逛自家后花园。蓝家弟子们早已死去的身躯像是臣服于他。

他双足所踏之地,万物皆伏,尽是归属之臣。

眉目如画,鼻尖上有一颗痣。唇很薄,像含了刀片。嘴巴一开一合间,割出血般艳丽的色彩涂抹嘴唇,“药相师,上次论文斋一别已有数年,我们好久不见。”

蓝鹤心道,是药相师的仇人吗那我趁此机会尽快跑。

脚后移一步,踩在枯树枝上面嘎吱响了一下。

手心冒起冷汗。极度惊恐中,这点儿细小的动静足够让蓝鹤倏地盯紧悦叛道,生怕惊动了对方。

悦叛道皱了皱眉头,琉璃般的冷灰色眼珠子偏过来看看得蓝鹤头皮发麻,“好吵啊,你那令人厌恶的小动作吵到我和药相师叙旧了。”

悦叛道正走着,轮廓突然一花,在蓝鹤视线中失去了踪影。

蓝鹤气才喘了一半,在自己意识到以前,悦叛道衣领上的白绒毛已经趴在脸颊间轻轻拂动着。

蓝鹤瞳孔骤然紧缩,嘴角哇地吐一大口血。他的腹部被一只手贯穿,内丹像珍珠一眼样出体外,在地上跳动了两下便躺倒不动。

“嗯”悦叛道似感应到什么东西,抽回手臂,手掌上放着一颗裹了红纹黄符的圆鼓鼓的东西,“头颅归我了。”

“放下,那颗头颅你不能拿走。”药相师一眼认出那是觅丹华,握起剑直取悦叛道心脏。离悦叛道五步时,蝶影瞬间幻化出五个药相师一齐现出杀招,“蝶影重重。”

“不给你,那是我的战利品。”悦叛道皱眉闻了闻右手,外衣上的血迹腥臭味儿很重,他脱掉外衣扔了。蹲下来,手在蓝鹤脸上蹭来蹭去,把他当抹布用。

又长又尖的指甲划出光影,药相师的几个分身像纸张一样被撕成几片。

蝶影散去,悦叛道掐着药相师的脖子把他高高举起,纤细手掌比捏了朵小花还轻松,药相师却额间青筋暴起,“一招竟能轻取你药相师性命。药相师,你在论文斋时的意气风发去哪儿了。”

看了看遍地尸体,又道,“现成的工具摆着,怎么不用蝶作秀听说你曾发誓不再用蝶作秀,是真的吗果真话不能乱说,背誓会死人的。”

悦叛道不太在意这个,“罢了,在论文斋同修时你也打不过我。”

天边新的防御阵法已经完全替代无花无定,悦叛道收回目光,“苏锦绣上报说这是晴凉不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