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沉。
金元瑶提着两个沉甸甸的食盒一步一停地走,越往南部就越与人群逆行。一些红梅傲雪弟子甚至带伤路过她。
路边的玉露河河水隐隐浮现出粉色,只在河里生活的橙尾鱼有几条冒出来大口吞着水,上流部分清一块、红一块的,是血。
“怎么回事儿”金元瑶逮着一个弟子问道。那弟子本来不耐烦,一见是辅事考核第一名,便尊敬道,越说越着急,“防御阵不稳、进攻阵术双法部分缺失,南部束手束脚不能制胜。哎呀,不跟你说了,前线战事吃紧死伤惨重,我得尽快禀告宗主。”
“哦哦抱歉,去吧去吧。”
听说白衣借命是医修大宗,奶妈群竟然这么能打。真是开了眼了。前几天红梅傲雪还能跟白衣借命互相抗衡,这么快就节节败退。真是没用,气人。
金元瑶心里装着事儿,不怎么看路,突然看到前面有个熟悉的人影。君怜我眉毛皱起双目平视远方,颇为投入。等到金元瑶到了身边才反应过来。
“远方只有南部与白衣借命的战乱,你担心啊。”轻轻的声音落在耳边。
君怜我跟踩了尾巴的猫似弹出去好久,“再敢接近,我对你不客气。”
语气挺横,耳朵很红。
金元瑶罔若未闻自顾自道,“连我接近都意识不到,你担心过头了。百人团辅事考核你挺漫不经心的,还有点儿厌烦,我还以为你一点儿都不在乎。说我的时候声音那么大,你敢说你对辅事之位一点儿想法都没有么。”
金元瑶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踩了君怜我的雷点,她每多说一个字,对方就面黑一分。最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哼”
没走几步,便被周围出现的方圆五十米屏障给拦住,头顶是剑网。
君怜我和金元瑶同时被困住。
“困阵、剑网”金元瑶惊讶道,君怜我也十分意外。
阵法之外,站着一脸有仇报仇的蓝逸。君怜我也在让他有些意外,不过无所谓,跟班他当够了,不怕得罪君怜我。
看这阵眼和阵法走势,和南部战乱红梅傲雪弟子用的是同一种。金元瑶道,“这些只有战部高层弟子才有资格用,你从哪儿拿到这么多南部阵术双法缺失死伤惨重,你却大手大脚,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君怜我语气颇重,双手重重拍了一下困阵,“蓝逸,你想干什么”
“给金元瑶一个教训。我没想到你也在,不过无所谓了,你也没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蓝逸展开双手,至少四、五个战斗用阵术双法浮在半空,“今天,我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你们也别委屈,要怪就怪你们有眼无珠挡了我的道。”
金元瑶君怜我正想防御却发现阵中还有罕见的无效阵。两人犹如活靶子,跟沙包一样被踢来扎去。
更麻烦的是,这个攻击每次的分量是一定的。她少君怜我就多,反之亦然。竟然还套了一个术法。
两人同时认出,异口同声。
“福祸相依”
“福祸相依”
福祸相依是高级术法,结合攻击阵法一起使用。是让对手内斗的绝佳术法。
应付阵法已经够手足无措了,她不想再和君怜我内斗。金元瑶说,“君怜我,他想看咱们狗咬狗自相残杀,你可千万别中计”
“蓝逸,你最好能活到我出去。”君怜我道。
“哈哈哈哈,两只丧家犬。”蓝逸大笑,蹲下好整以暇欣赏两人灰头土脸狼狈模样,“金元瑶不过一个亡宗之主,我要是你就抹脖子自尽,省得出来丢人现眼。君怜我,论修为论天赋论背景你哪一点儿比得上我,不过仗着连澄的宠爱才能在红梅傲雪作威作福不可一世。我蓝大少爷卑躬屈膝当你的下人够久了。”
“就凭他看南部战乱那个眼神,比你好一万倍。”金元瑶抱头乱窜还不忘回嘴讽刺,“你才是仗着蓝家的宠爱作威作福不可一世。要不是家里给你的阵术法多到能扶持一个三岁孩子当宗主,你以为你能近我们两个的身。”
金元瑶着重说“我们”二字,并悄悄往君怜我身后移拿他做挡箭牌。
蓝逸果然被调虎离山,攻势全往君怜我身上砸。欣赏够了,整整衣摆、松松衣领,哈哈大笑离开。
金元瑶不知道的是,直到半个时辰后失效两人被放出来,这段时间里君怜我主动承受主要攻势。
出来后,金元瑶第一时间去看她的食盒。食盒被剑网削得破破烂烂,甜汤洒了一地,红梅乳酪和土沙缠缠绵绵不分你我。
“全废了”金元瑶抱着食盒哭唧唧找药相师告状。
君怜我头也不回离开。
“没关系,还能吃、很好吃。”穆如清不在意沙土,把红梅乳酪吃得干干净净,又安慰金元瑶,“蓝家是世家之首,影响力非常大,即便是宗主,也不得步给几分薄面。被他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