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顶着张疏风朗月的外形说骚话,有可能对你可爱的侄女产生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不,没准儿心理阴影已经形成了。
她以前从不会骚话一套套。
失落,她又不干净了。
幽怨道,“突然觉得三叔没把你嘴缝上真是生性温顺呢。”
“哈,沉峦来者不拒,一直在千灯楼恭候大驾。”沉峦单掌撑起太阳穴,整个人闲散的不要不要的。整个流金剑宗,除了宗主还没人敢在沉峦跟前站着。
“嘶嗷。”金元瑶痛呼出声,灯油浇的急了被烛火烫伤了手指。
沉峦招手,“过来,给二叔看看。”
“瑶儿,一点烛火最让人讨厌的时候不是它烫着你膈应你,而是向你叫嚣它不堪一击的风中残烛之力。要堵嘴,就得拿出实力。很遗憾,三弟不具备这种实力。”
沉峦给涂了药膏,火辣感顿消。金元瑶不掩惊喜,“我擦,二叔你果真是水秀山明。我三生有幸竟然能看见这种大人物。挨这顿打也太值了吧。”
本尊亲口承认和第三者传达还是有些许区别的,金元瑶兴奋原地小跑。迫不及待凑过去问,捧起茶碗鞍前马后曲意讨好,“那二叔你都做过什么神兵利器,我给二叔润润嗓、告诉瑶儿好不好。”
沉峦很受用,“在月明惊西做过不少,但你应该没机会看到。诶呀,那些垃圾也没什么说头。说几个你能接触到的吧。”想了想道,“愿随风和且肆意,是我的得意之作。”
愿随风她知道,青枫落的这把扇子,“且肆意是什么绝世大宝贝”
“一柄生来有灵、神格在斩的剑。它出世那天,一刃光寒十九洲,所耀之处连绵高山崩塌成石。”
哇哦,这么高逼格的绝世大宝贝她之前怎么没听说过。但不妨碍她想一睹风采,“在哪儿在哪儿,我现在就想看。”
“你已经见过了啊,还经常见。”沉峦沉吟片刻,“呃,就是每次都不是很愉快。”
“嗯”她什么时候见过,怎么没点儿印象突然灵光一闪,愿随风是四叔的,二叔也不是没可能给他另一个兄弟开小灶。金
元瑶愣住,目瞪口呆看向沉峦,试探问道,“三叔的克己”
“是啊。这剑只有喜爱换名字这一点儿像我,其它的全随了三弟。以前的且肆意就是现在的克己。”
说不失落是假的,克己实在是一把长地很寒碜的剑。金元瑶自个儿可惜完了还不忘安慰沉峦,“二叔别伤心。你看,铁杵也有磨成绣花针的一天。神剑老当益壮也不失为一桩美谈哈。”
沉峦一愣,放声大笑,“三弟要在这儿,你又要跟你的好皮说再见。二十年前,且肆意更名克己,再不出鞘。你看到的不过是剑鞘,傻瑶儿。”
仅仅是剑鞘与笔厌交手震荡出的力道竟然震塌整座饭堂。金元瑶哇哦出声,若能看一眼全剑就心满意足了。
神器异宝放眼皮底下都不会欣赏,拿好物当烂铁,这瞎眼般的观察力是随了谁啊。罢了,谁让是自家的孩子呢。宠着呗。
沉峦续上海棠花茶。
八卦归八卦,金元瑶没忘了过来的目的,“二叔,我想请你帮我炼制武器,我要做少宗主。条件随你开。”
沉峦起身净手焚香。
还是二叔尊重小孩,知道维护小孩自尊从不说风凉话,但是他要干什么,“二叔”
“二叔这就设坛拜谢天上各路神仙,苍天保佑,瑶儿终于肯上进了。”
金元瑶哑口无言。
“至于炼器嘛,很抱歉,二叔不能助你。”
“有什么问题吗材料方面的话,我有愿随风。”
“不,是我的问题。”沉峦摇摇头,宽大衣袖下,双手软软地垂在两侧,“我双手已废,再不能炼器。水秀山明,我配不起。”
金元瑶猛地想起四叔说往事时脸上带地一丝沉寂没落,“崇山宗那时候吗”
“你知道”沉峦有一分讶异,他毫不在意说起当年事儿,只当是给孩子讲讲普通的过去日子,“三弟冲动出手,四弟右眼被射瞎,阵法暴露的一瞬间我的手就因为反噬而毁坏。幸好还有水秀山明的功底在,撑过一段危机时间。”
强行续阵的代价旁人难以想象,水秀山明的功底于崇山宗一役全数葬送。于是,年少成名的天才炼器师水秀山明死于崇山宗一役,再起的
人是流金剑宗执阵师沉峦。
“怎么是这一副要哭的脸,水秀山明换取三条性命,我难得有占便宜的时候。瑶儿,你应该替我开心。”
青枫落提起水秀山明时一脸自豪的样子一直在金元瑶脑中忘不掉,她闷闷道,“二叔,四叔让我找你炼器,他不知道你双手废到这种程度。你,瞒了他二十年。”
“不瞒能怎么办呢且肆意违心活成克己,三弟自责害了四弟愧疚至今,我如何能让这种痛苦在四弟身上重演。”
“那你练不出兵器,四叔一样会怀疑。”金元瑶怕他误会三指指天发誓,“我保证,没有别的小心思。好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