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学会告状了呢
这时候脑子不是挺好使的吗
差不多将春绵骂出来的话完整地复述了出来,厉害厉害。
一听到这样的话,棠宁还没什么反应,一旁的春绵脸色便骤然一白,贺兰箬不可置信地转头看过来的时候,还恰好看见了。
下意识的,他轻摇了摇头,有些不愿相信,却在这时,树上的纪慕清还在再接再厉,“还有,子初,皎皎没有撒谎对不对你确实说过要娶我,还说只会娶我,会一辈子待我好,不管海枯石烂,心里也始终都只会有我一个人的,对吗”
纪慕清一脸期待地朝贺兰箬看了过来。
瞧见她这副期待的模样,别说棠宁站在他身后了,即便棠宁不在,这样的话贺兰箬也是说不出口的,或许他不该再骗她了
“其实这些话,也只不过是我们小时候说来玩的罢了,如今我们已经长大,你如何”
后面的话贺兰箬还没说完,便立刻看见树上的纪慕清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看向贺兰箬的眼神中甚至带上了些许的陌生,“什么说来玩的说过一辈子就是一辈子,你变心了,是不是”
说着,她忽然深吸了口气,“不管怎样,子初都不会变心的,你你肯定不是子初哥哥,我找错人了,我要走了,我要去找真正的子初哥哥去”
话才说到这里,她竟不管不顾地直接抬起了自己其中一只脚。
一看到情况不对劲的贺兰箬立刻大喊了声,“皎皎不要”
纪慕清充耳不闻。
“是的,你没有撒谎,我答应过你,会娶你,只会娶你,这一辈子,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变故都好,我的心里永远都只会有你一个,再也不会有其他的人。”
无奈之下,贺兰箬只能这么哄道。
听到这里,纪慕清这才猛地转过头来,脸上明明还挂着泪,却直接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来。
而这一头,棠宁的脸彻底地白了下来。
站在她身旁,连向来圆滑佛系的春檀脸上都露出气愤至极的表情来,甚至也不怕影响棠宁名声了,只想着若是自家小姐真的和离了,说不准以后还会过得好些。
因为一般的通房妾室也就算了,小公爷身边有这种女人的存在,以小公爷对她的在乎程度,以后怕是小姐伤心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是的,就连春檀自己也没察觉到,在贺兰箬毫不犹豫地朝着纪慕清可能离开的方向追去,而完全忽视了跟在他后头的棠宁时,她就已经在心里把对棠宁的称呼,从夫人改为了小姐。
而另一头已经破涕为笑的纪慕清还在那儿得寸进尺,说是她就要跳下来了,让贺兰箬像之前那次一样接住她。
说着,她便跟只翩跹的蝴蝶似的,直接从树上跳了下来,随后便被贺兰箬接了个满怀。
若不是她身份的关系,棠宁都有些想要给面前这幅唯美至极的画面点个赞了。
这一头贺兰箬刚将纪慕清哄下来之后,转身,便看到了脸色白得近乎透明的棠宁,眼神定定地朝他看来。
两人也不知这样四目相对了多久,棠宁这才缓缓垂下了头,声音飘忽道,“天色已晚,该回去了,春绵、春檀我们走吧”
说着,她没再看面前的贺兰箬一眼,转身便往山脚下走去。
一看到她转身,一股莫名的恐慌便忽然袭上了贺兰箬的心头,他立刻将纪慕清放了下来,便忙唤了一声。
“棠宁”
正是贺兰箬的这一声,就像是按下了某种不知名的开关一样。
一帮蒙面的黑衣人立刻跳了出来,甚至连句话都没交代,就毫不犹豫地朝场上的诸人抬剑刺来。
刺的过程中,这帮人的脑中还响起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那就是
那些人当中最好看的那个注意些,要是伤到了她哪里,你们几个也不用回来了,其他的,随便,只要有人受伤了就行。
一看到这些人,只以为是自己的那个好二叔,因着不忿爹娘没带他一起去赈灾,所以直接将怒气洒到他头上的贺兰箬,明明纪慕清就在他的身边,明明棠宁距离他还有好几丈的距离。
他的第一反应,仍是毫不犹豫地立刻冲到了棠宁的面前。
就在这帮黑衣人对着棠宁颇有些无从下手的时候,谁知道贺兰箬这个不怕死的就立刻扑了上来,当即他们心中一喜,这个可以砍。
这么想着,这帮人便毫不犹豫地立刻朝贺兰箬挥剑砍来。
见状,棠宁立刻惊恐的地瞪大了眼睛,随后便听到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忽然响了起来。
“子初小心”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纪慕清一把将推开棠宁的贺兰箬也推了开来。
贺兰箬蓦地转头,便立刻看到推开他的纪慕清,被黑衣人从后背猛地砍下一剑,肩头更是崩出一片血花来,一瞬间就染红了贺兰箬的眼。
因为棠宁摔倒的地方距离纪慕清极近,在看到她受伤的一瞬便立刻上前想要扶起她,谁料她的手还没伸出去,就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