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半天找累了,胡杭生干脆靠在树干休息了一下。
也难怪那臭小子喜欢往树上猫,视线就是好,透过树枝间的空隙,蓝天白云似乎也只是隔了这一树的枝叶罢了。
视线下移,咦
现在正是中午一点左右,正午的大太阳照在柳树上在地上投下阴影,竟在地上形成了一个隐约的圆圈来。
记得两人刚刚被带到胡家时,当时的家主,现在的胡老爷子便给他们分别起了名字,胡杭生还好,对写字读书兴趣颇大,学的也认真。
胡杭磊就不行了,不爱写字只爱习武,第一次交考卷的时候竟然记了自己名字里的磊字怎么写,干脆就画了一个圈。
当时教他们的先生发卷子的时候,喊“胡杭圈是谁”时可是笑坏了一群人。
后来偶尔在传递重要信息的时候磊子就会在名字后特意画一个圈。
这个圈也成了他的印记,有这个图案代表了信息的重要性。
胡杭生怕地上这个圈只是偶然,碰巧了,遂跳下树仔细的在阴影处瞧了又瞧,只是那只是个阴影他又能瞧出什么来
胡杭生干脆在那个圈的范围做了个记号,等晚上大队长一家全都休息后,扛着工具就直奔村西的大柳树。
白天他做的记号很快就找到了。
胡杭生抡起大镐就开始刨地,路面太硬,挖起来难度不小,很快他的身上就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足足刨了五十多公分后,刨头触地时发出了“叮”的一声金属相交的声音,胡杭生登时心下大喜,他知道,磊子留下的东西终于被他找到了。
胡杭生回到京城的这天,刚好赶上胡祁从研究所回家休息,他第一时间就跑到他爸的办公室,想要和他郑重的介绍一下自己认的新妹妹。
胡勇进没好气的看着这个有点呆的亲生儿子,“你都多大的人了,有空给自己认个媳妇儿回来了,没事儿认什么妹妹
生怕你老子闲的慌是吧”
“爸,我跟你说,这个妹妹你要是看了保管你也想认,她厉害着呢
对了,她就是你们军区的,姓文,叫文秀荣,上次我回家的时候还和她一起抓了五个抢劫犯,那五个人可是个个都有枪,她就这么赤手空拳的把五个拿枪的男人全都抓住了,爸你说,她是不是特别厉害”
胡勇进诧异道“你说上次和文秀荣一起破获了银行抢劫案的那个人是你你还认了她当妹子”
胡祁理所当然的道“那可不怎么的,爸你也听说那件事了,怎么样,你儿子厉害吧,文秀荣这个妹妹”
胡祁接下来的话,被打断了,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胡杭生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首长,东西我找到了,估计大少爷暂时没办法认妹妹了。”
胡勇进就见他胸前抱着一个包裹,那份郑重的样子,让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眼框刷的涌上一股热潮,双手不由自主的就伸了出去。
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出来,他的双手略有些颤抖,人也有些恍忽起来“这,这是”
胡杭生不忍看首长这副样子,可有些话到底还是要说的,他将手中的盒子递到了首长手中“磊子留下的信被我找到了,我按着信中写的地址找到了夫人和三少爷的骨灰。”
胡勇进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原来,这包裹里竟然是母子两人的骨灰,静娴当时竟然真的怀了身子。
胡杭生等他接过骨灰盒后,又从身上掏出一物递了过去。
那是一封已经拆开的书信,胡勇进将包裹轻轻的放到办公桌上,伸手接过那封信,然后小心翼翼的抽出了里面的信纸。
信纸已经有些泛黄,胡勇进一字一句的慢慢看了起来。
办公室里一下子只能听到呼吸声,胡祁就算是傻子也猜到是怎么回事儿了,但是看到两位长辈的表情也明白现在不是他说话的时候,只能坐在一边静等。
足足过了有五六分钟,那三页信纸才被胡勇进翻完。
一大滴泪吧嗒一声落在那页泛黄的信纸上,胡勇进赶紧抬起袖子就朝那信纸上按了下去,等衣袖吸干了泪水,他又仔细的将被打湿的地方吹了吹。
胡祁没想到,他爸那么刚强的一个人看了封信后竟然会哭
他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递到他爸面前,“爸,这到底怎么回事”
胡勇进接过手帕擦了擦眼角,然后将手帕还给大儿子,接着又小心翼翼将那三张信纸交到了他的手上,“你先看,看完就什么都明白了。”
胡祁小心的接过信纸展开,飞快的将上面的内容看了一遍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
他没想到,这封信竟然是小时候非要交他功夫的磊子伯伯留下的。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上面所说的内容。
看到最后,他的手已经颤抖起来。
“原来,当年我妈不是自己走的,而是有人要杀她,磊子伯伯为了救她受了重伤,我妈当时已经怀上老三了”
这一刻胡祁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情,难怪他爸会落泪,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