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大熊懒懒的翻了个身,并十分厌烦的扔出两个字,“有病”
“我再说一遍,你赶紧把钱还给我,要不然我就去村里喊,说你苟大熊偷了我的钱,我看你以后在村里还能不能抬起头来”
苟大熊烦躁的抓起枕头朝吴美娜的方向扔了过去,“你有完没完,我没看到你的钱,你让我怎么还再他妈跟我闹小心我打你啊”
又要打她
拿了她的钱还要跟她动手,他还是人吗
如果这笔钱她拿不回来,那她这辈子是不是就要一直活在这个男人的毒打里
吴美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毒,她默默将衣服一件件的套在身上
苟大熊见她终于不再闹了,便拿回自己的枕头枕好,翻了个身继续睡。
昨晚突然拿到那么一大笔钱他太兴奋了,直到三四点钟才睡着,现在正困着呢,哪有空搭理她
苟斤苟两也是两个懒蛋,只要他们的爹不轰他们,他们是能躺着不站着,能站着不干着。
吴美娜悄悄的将三人的衣服全都收了起来,抱出了正屋,藏在了柴棚里。
顺手,又在柴棚里顺出一根小孩胳膊粗细的木棍回了屋。
三个男人直到这会儿还没感觉到任何异常,直到吴美娜举起棍子照着苟大熊的脑袋砸了下去,“咚”的一声,苟大熊的额头瞬间鲜血冒出,苟大熊疼得惨叫一声,直接惊醒了苟斤苟两两兄弟。
她此时正是怒火攻心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不被她放在眼里何况是这两兄弟,压根就当他们不存在,上去就继续打
苟两紧挨着苟大熊,眼见棍子又要落在他爹身上,他赶紧举着被子去挡木棍,边挡边喊他哥,“哥,赶紧把她的棍子夺过来,再让她疯下去咱爹就得让她打死了。”
棍子被挡住,苟斤又要抢,吴美丽拿着木棍子就往院子里跑。
炕上的三人全都没穿衣服,苟大熊又伤成那样,根本就没人敢去追她。
吴美娜在院子里喘了会儿气,又回了厨房,端起一盆凉水,就又进了屋,这爷三个不是一条心吗,那她就一起祸害
苟斤两个正七手八脚的照看苟大熊头上的伤呢,紧跟着一盆凉水就兜头浇了下来。
这可是冬天,吴美娜又是舀的凉水,要不是有被子挡着,三人估计都能冻成冰棍了。
苟两也顾不上啥小妈后娘的,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声“贱人”,随后他就裹着被子下了炕,朝着吴美娜就抓了过去,吴美娜没想到他不穿衣服竟然还敢往外跑,逃跑不及,根本没跑出几米远就被光着脚的苟两抓了回去。
愤怒的苟两将人拖进屋然后扔在了炕上,为了防止她逃跑,也学着吴美娜将她的鞋脱了,然后,骑到吴美娜的腰上照着她的脸就是正反大巴掌抽
随后,巴掌声与哀嚎声响成一片。
“老二,别净顾着打人了,快问她咱们的衣服放哪儿了,咱爹伤的有点重,血止不住”
苟斤也有些急了,他已经用毛巾捂着他爹的伤口了,可是血还是不住的从额头渗出来,他是真怕了,万一他爹真出了事
那吴美娜岂不就成了杀人犯了
吴美娜一个从小就没吃过苦的人,能经得住苟两这个大小伙子几下打,不用问,没两下就吐口了,她怕再不说,苟两真能把她打死
苟两也知道爹的伤最重要,可他也没忘了吴美娜这个危险份子,直接将吴美娜的床单撕了,将她的胳膊腿全绑好,这才裹着有些湿的被子,踩着她的棉鞋飞快跑到柴房,从里面翻出他们爷三个的衣服,又赶紧跑回屋。
不跑不行啊,他要是再慢上两步,身上披着的被子就能冻成冰坨子了。
两兄弟将头上的水随手擦了一下,然后穿上衣服,苟两道“哥,你脚快,你去请王大夫,我在家看着这个女人,要不然我怕她还起啥幺蛾子”
其实他就是怕他哥一时心软把这个女人放了。
苟斤也没多想,穿好衣服就急匆匆的出了家,直接去王家请王大夫去了。
苟大熊自打被吴美娜砸了这一下后就一直都是清醒的,他这会儿双眼紧闭着,心里却已经把吴美娜当成了一个死人
王大夫过来的速度不慢,也真难为他这么大岁数还要每天跟着小年轻们练腿脚,他一进屋就吓了一跳
这场面有点惨烈啊,苟大熊头上受伤就不说了,怎么这个小吴知青整张脸都是肿的,嘴被堵着,还被捆起来了
老王察觉到不到劲儿也没开口询问,而是赶紧观察起苟大熊身上的伤来。
苟斤很聪明用的是吴美娜那个女人的毛巾给他爹捂的伤口,毕竟她的东西干净。
老王拿开毛巾后,就见苟大熊额上破了一道寸长的口子,估计是木棍上的小枝杈划的,伤口的肉向外翻着,看上去那叫一个瘆人
“这伤口有些深哪,弄不好可能要留疤了。”
苟两忙道“疤不疤的倒无所谓,只要我爹好好的就行。”
“头晕不晕,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