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王出点子抛绣球来招亲,想要通过这事获得力大无穷之人。
自苗秀秀生病后苗王就很担心,他找遍了能找的一切医官和大夫,只要能治苗秀秀的病,在所不惜,但多年过去了,苗秀秀依旧如此,竟连一点儿都没好。
苗王心急如焚,某日不小心看到了一本古籍,上记载有人患了和苗秀秀一般的病,治疗的办法是采精壮男子之血液食用,一开始苗王自己都觉得此乃无稽之谈,但爱女之心作祟,他到底还是偷偷摸摸地杀了两个家丁。
这一实验发觉苗秀秀吃了血后身体的确会好起来,从此后一发不可收拾,至于何江,就是父女两无意之中挑选的青年,自带了何江到府上,苗王就动了杀心。
第一次准备结果何江,哪里知道陈锦瞳和东方玄泽到了,这两人一来还要在府上盘桓,那自然没有了契机。
第二次准备杀了何江,然而苗王发觉苗秀秀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上了何江,她就这一个女儿,而这唯一的女儿遇到的是唯一的爱情,他怎么能遽然下手杀了女儿的心头宝呢
苗秀秀多年来深居简出,从未对任何人或任何事表现出过格外的兴趣,但对何江就完全不同了,苗秀秀唯恐苗王会杀何江取血给自己,顿时恳求父王高抬贵手,苗王看苗秀秀情见乎辞,知两人两情相悦,只能作罢。
这么一来,婚礼就迫在眉睫了,之前何江到府上并未真正举行婚礼,然现如今已不同,婚礼不但要举行,还要欢天喜地大鸣大放。
何江日日在想办法,但却找不到何以取用鲜血最绝妙的点子,而苗秀秀呢,自恋慕上何江以后,似乎整个人都变了,她活跃了,开朗了,嘴角上也有了扣人心弦的微笑。
这一晚何江从陈锦瞳那边回来,正忧心忡忡走路呢,却蓦地听到了一声惨叫,他急忙循声去找,发觉惨叫声是从后院发出的,何江纵身一跃,先上了墙,接着壁虎游墙一般到了远处,下墙躲在一棵树后,眼一瞬不瞬盯着对面。
对面屋子的门口,苗王握着一把刀,眼前是一个胆战心惊的青年人。
“王,王”那青年人吓坏了,眼盯着明晃晃的刀,“王啊,小人在您这里已三年半了,这三年半来小人起早贪黑兢兢业业从未有过二心,如今您这是怎么说您为何要杀小人啊,小人哪里做得不好啊”
那人还在说话呢,苗王已一刀砍在了那人的咽喉上,血液骨碌碌的喷涌了出去,何江看到苗王用一个特殊的容器将血液收集了起来,看到这里,何江大惊失色,连连后退。
回屋子后,何江依旧魂不附体。
苗秀秀看何江回来了,立即准备了吃的给何江,何江胃口不好,胡乱扒拉了两口就回去休息了,看何江怏怏不乐的,苗秀秀也开心不起来。
何江因想早早的获取血液,而获取血液的捷径只能是婚配,因此问了苗秀秀的安排,苗秀秀快乐极了,将全盘的计划说给了何江,何江一听,也喜上眉梢。
一切本是如此水到渠成,苗秀秀是果真高兴,何江呢,却有自己的绸缪。终于,婚礼已敲定了,而最近两人频繁的见面,就婚礼有关的事聊了许多。
若溪也已从千里之外赶到了苗疆,他虽未能见陈锦瞳,但就目前的局势已了解,苗人下的毒并非传统毒药,即便是有了配药但没有药引子依旧无济于事。
他已调配了解药,陈锦瞳吃了后,身体的浮肿在消失,但其余的指标还一如既往每况愈下,她时常从惊恐中醒过来,她会出现间断性的是失明,在那痛苦的极端黑暗里,她恐怖极了,不停的去抓东方玄泽的手。
好的是,不管发生什么,有什么需要承担与面对的,东方玄泽始终在她背后。
这一晚,何江来看陈锦瞳,发觉陈锦瞳状况更糟糕,不免心急如焚,东方玄泽唯恐何江的负能量会传染到陈锦瞳,示意借一步说话,何江问了好后,颓废的跟在东方玄泽背后,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陈锦瞳中毒已七八天了,这七八天他是在煎熬中度过的,对外,他只能表示陈锦瞳偶感风寒,而只有自己心知肚明,这可不是偶感风寒这么简单。
“王爷,不是说若溪医术高明可起死回生吗怎么瞳儿姐姐还是这模样儿”何江几乎在责备东方玄泽了,他每一次过来看望陈锦瞳,都会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尤其是今日,陈锦瞳昏昏沉沉的,看起来似比寻常时候还糟糕一点,她的痛苦也是东方玄泽的痛苦,而何江自认为难辞其咎,如若不是苗女看上了自己,怎么可能酿出这等不可收拾的苦果
“这苗疆的毒和我中京之毒完全不同,”东方玄泽攥着拳头,用力一拳砸在了树上,一簇一簇叶片七零八落而下,“因此还需药引子,对了,你那边怎么样了”
“苗秀秀对我已没什么提防了,但取血还有点困难,我会相机行事。”何江不放心的看了看屋子,微微叹口气,“但愿瞳儿姐姐会好起来。”
“何江,”东方玄泽的手落在了何江的肩膀上,语声沉痛里带着点儿恳求,“情况你也一目了然,如今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