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划一的声音震动的天和地似乎都在摇晃,陈锦瞳放眼望去可见百人在团练,每个人的动作都很标准,但一看就是花拳绣腿,这样的武功也就看看罢了,真正上战场却未必可以讨到便宜。
“去那边看看。”陈锦瞳指了指不远处,有人在射箭,倒是百步穿杨。
人的眼睛被称之为心灵的窗口,眼神往往会暴露人的内心情绪,或者喜气洋洋或者垂头丧气,但陈锦瞳的眼是一望无际的云天,是沉寂而权威的空洞。
陈锦瞳太冷静了。
“这个,这,”一股恐惧感侵袭到了将军心头,说真的,他也是经常行军作战之人,他这一辈子面对过不计其数的悍勇对手,但这些形形色色之人就是就爱起来也不如眼前的女子带给他的感觉特殊。
“怎么愿意接受挑战吗”陈锦瞳盯着对方。
要知道,他的膂力少说也有二三百斤,眼前的石锁和碾盘他都能轻而易举拿起来,但陈锦瞳看起来没有四两肉,他却怎么说都不能推动她。
陈锦瞳竟纹丝不动,她的身体犹如钉在了原地,看陈锦瞳岿然不动,这将军第一次刮目相看。
陈锦瞳闻声,嘴角邪佞的笑弧在增加,那将军一开始就没有将陈锦瞳放在眼中,但当他的手指头无礼的戳陈锦瞳肩膀的时候,他忽而感觉到了什么。
那将军听到这里哈哈大笑,戳了戳陈锦瞳的肩膀,“陈大人,等会儿你我要果真打起来,顾王爷会助阵,而我呢一来我是个男人,所谓好男不跟女斗,我自然会让着你这二来,我仅仅是个将军,自然也不敢伤害你,到头来到底是我吃亏。”
“自然是挑战谁比谁厉害了,你这以貌取人的家伙,我要将你打趴下。”陈锦瞳言出必践,神情顿时也变得恶狠狠的。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有个臭娘们竟要和自己挑战,真岂有此理。
挑战什么”那将军摸一摸蒜头鼻,笑的比刚刚还放浪形骸。
“挑战,
他恨不得老鹰抓小鸡一般提溜了陈锦瞳离开,陈锦瞳哪里受得了这个她气喘吁吁,阴恻恻的眼狠狠的瞪视眼前人,“你有胆子和我挑战吗”
刚刚陈锦瞳只是微微愠怒,毕竟男人看女人戴着有色眼镜也实属正常,但此刻陈锦瞳生气了,眼前的将军分明在以貌取人,他对陈锦瞳的不屑已流淌在情绪里,表现在行动上。
“实话说,不能”那将军挥挥手,厉眸盯着陈锦瞳,企图让陈锦瞳知难而退,“我国历朝历代都不允许女孩儿到这里来,如今是陈大人自己走呢,是我送陈大人离开呢”
那人说完,命侍卫铁手从陈锦瞳离开,陈锦瞳越想越气,“你这个将军好生目中无人,女流之辈怎么了,女人就不能来看看团练了”
“哈哈哈好好玩儿。”那将军道“这里不是你们女流之辈能来的地方,你看我们拳来脚往的,再说刀剑无情擦破点儿皮就够你哭的了,哈哈。”
陈锦瞳挺胸抬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本大人了。”
“陈锦瞳大人”显然,陈锦瞳是个闻名遐迩之人,连行伍之中的人对她都抱有一定的记忆,那将军模样的人嗤之以鼻一笑,“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还不如闻名呢,你就是陈锦瞳”
铁手这么说。
那铁手是跟在将军模样之人背后的侍卫,此刻铁手单膝跪地,嗫嚅道“是、是、是顾王爷带过来的朋友,此人乃是中京鼎鼎大名的陈锦瞳陈大人。”
“你是哪一家的妞儿,到我们这烽火台来做什么真是晦气,晦气啊。”那人的声音一点不友好,陈锦瞳听到这里用力攥住了拳头,她没有和那人闹的意思,擦肩而过的瞬间,那人却怒冲冲道“铁手,你做什么吃的,怎么能放了这么个臭娘们进来”
以看到四面八方,任何一处有什么风吹草动,陈锦瞳都可轻而易举尽收眼底,看着看着笑了笑,正准备“吟诗作赋”遣怀呢,背后出现了一个人。
从这里放眼望去俨然可
前面有个花厅,是用来休息的,顾恒一人进入,本以为陈锦瞳会跟进来,哪里知道心情不好的陈锦瞳已喘口气一个人到瞭望台去了,那瞭望台高峻的很,笔直犹如一把直插云霄的宝剑,陈锦瞳上了旋转楼梯,一鼓作气来到了烽火台。
“我会在意这个”陈锦瞳冷笑,加快了脚步。
顾恒唯恐陈锦瞳会发飙,脸色也不怎么好,嘟囔道“他们说什么你不要在意。”
“然也,然也。”这些士兵都是糙汉子,能说出什么振聋发聩的赞美,说真的,陈锦瞳今日的目的仅仅是过来看看团练,并无挑衅的况味,但他们那酸溜溜的话一句一句都进入了她的耳朵,让她顷刻之间浊气上涌。
“听说是陈锦瞳大人,就是做秸秆煤的那个呢。”一个人接话茬,另一个人却嗤之以鼻,“什么秸秆煤不秸秆煤,听说啊,是她运气好不小心发明出了这个,能在朝廷混得风生水起,多一半儿也是运气使然呢。”
但讨论的声音依旧甚嚣尘上,忽听一道尖利的声线拿糖作醋道“哎呦,女娇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