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了花姨娘的屋子,看花姨娘愁眉不展,怒道“你这恶女人,竟到老爷眼前污蔑我去了,我会偷你那手镯”
“陈锦瞳,你还不情愿和我合作只有我们珠联璧合,才能对付他们啊,你怎么执迷不悟”花姨娘咳嗽一声,怒冲冲的扫视了一下陈锦瞳。
自休了花姨娘后,府上的确平静了不少,听说花姨娘日日在府门等候老爷,哪里知道陈百现铁石心肠,看都没有多看花姨娘一眼。
不管陈锦瞳动什么念头,四喜儿从来不过多的去追问,这也就是四喜儿为什么很被陈锦瞳器重的原因了,她立即去打听并且立即去执行了。
“四喜儿,你打听打听水姨娘喜欢什么,让张富那边送了过来,如今我们也要和水姨娘走近一点儿。”陈锦瞳有自己的打算。
此事更证明了大夫人和陈百现之间的感情,她感受到了一种如影随形的、逐渐包裹过来的恐惧,那恐惧好像章鱼的触手一样,缓慢的贴在了陈锦瞳的身上。
然而陈锦瞳却高兴不起来。
“如今阖府都知道了,你们那一位向来不关心府上的事,不过听说前几日花姨娘还诬告你们那一位呢,如今你且传消息回去,让大人也高兴高兴。”
事情很快不胫而走,四喜儿打水的时候遇到了前院一个要好的丫头,两人这么一聊,那丫头绘声绘色的模仿花姨娘,将花姨娘那心不甘情不愿的神态表现了个淋漓尽致,看到这里,四喜儿欢喜道“姐姐可莫要乱说啊,这话说不好是要命的。”
“哎呦,夫人说的哪里话,这不都是婆子们分内的义务吗”那刘嬷嬷带了人清点东西去了。
大夫人怒瞪背后那一群人,大家七手八脚将疯疯癫癫的花姨娘推到了门口,一溜风一般弄走了,大夫人对背后的刘嬷嬷哼了一声,“清点一下财物,辛苦你们了。”
“还不快从后门打发了出去”
“不不,这是假的老爷和我恩恩爱爱怎么可能休了我呢我要找老爷去讨回公道,定是你这恶女人在作难我,你让老爷写了这不三不四的东西啊,老爷,我那老爷啊。”花姨娘已几近于崩溃,怒冲冲大喊大叫。
“看看这个吧,我们做什么你也就心知肚明了。”大夫人蹲在了花姨娘面前,她冷哼一声,示意跟随自己的刘嬷嬷将休书送过去,花姨娘哪里知道情况恶化的这么快,竟是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她握着休书,两三下就撕碎了。
“你们做什么呢你们,你们无法无天了,你们欺负我。”
看着花姨娘可怜的将东西捡起来。
花姨娘向来彪悍,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众人这么闹,顿时不依不饶了,她一把握住了楠木的盒子,用力一掰,里头那熠熠生辉的头面散落在了地上,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也凝固了,众人看着她去保护属于“自己的”东西。
“啊你们、你们做什么呢给我放下,放下啊。”
“下了她的头面,褫夺老爷给她的礼物,让这贱女人净身出户。”花姨娘从梦里一骨碌起身,好半天才搞明白目前在发生什么,她不可思议的盯着屋子里来来回回的人,他们肆无忌惮的翻开了梳妆台,博古架,拿走了那属于她的金银珠宝。
休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况他是朝廷命官,此事处理起来更不费吹灰之力,有大夫人在旁边捣鼓,第二日休书一大清早就到了,花姨娘还蜷在被窝里熟睡呢,大夫人已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到了。
大夫人很会心理学,每个字听起来似乎都无关痛痒,但每个字背后都别有深意,那陈百现也瞧花姨娘不适合做姨娘,知大夫人的意思,点头道“这花姨娘的确是留不得了,非但不能帮老爷我,搞不好哪天还会害了我,明日就休了她吧。”
“再讲,最近我冷眼看着,花姨娘时常到陈锦瞳那边去,一二来去他们联络起来,也算我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但陈锦瞳呢陈锦瞳是好欺负的吗老爷”大夫人一面抚摸陈百现,一边分析给他听,务必将芝麻绿豆一般的事说的犹如西瓜那么大,“老爷,她这么闹腾,陈锦瞳势必不会轻纵,等闹起来老爷站在谁的一边呢陈锦瞳多厉害啊,我们何苦为此事而伤和气”
“老爷,”这一晚,大夫人和老爷抵足而眠,颠鸾。倒凤后,大夫人用迷醉的声音道“当日您找了花姨娘到府上,原本是让她传宗接代,如今呢她也和妾身一样是没有怀孕的,这花姨娘日日不是挑衅妾身就是闹腾陈锦瞳,妾身这里也就罢了,毕竟大人不记小人过。”
花姨娘最近心情一点都不好,先后被夫人和老爷痛打落水狗,还被老夫人无情的教训,让她变成了畏首畏尾之人,她还没能想到更好的对付夫人的计划呢,夫人那边已出手了。
是的,她需要个帮手,需要个同盟,但却不需要花姨娘做同盟。
这一段斩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将来会成为他们婚姻的绊脚石,而也会让她自己缚手缚脚,想着想着,陈锦瞳逐渐明白了什么。
陈锦瞳才不听这些添油加醋的异端邪说呢,她回去了,但有些话的确如此,我们在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