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瞳在中京生活两年半,人情世故一水儿清,白落落初来乍到,难免吃哑巴亏,白落落听了陈锦瞳的话,若有所悟的模样。
“到哪里去吃了没有”陈锦瞳摸一摸白落落的马,白落落一笑“吃过了,如今出来遛弯儿,随便走走。”陈锦瞳闻声,伴白落落游玩,两人不知不觉到了朱雀大街,才一走到,就看有人在戏台上唱戏。
他不但一个个问题都回答了,且还回答的认认真真,一丝不苟。
白落落问了凤哥儿不少的问题,诸如“你为什么选择唱戏做职业啊”,诸如“你家里有几口人”、“你婚娶了吗”等等问题,其实这些问题不过陈腔滥调,日日有人这么打听,但对其余人,凤哥儿不过敷衍塞责爱搭不理,但对白落落,他就不同了。
陈锦瞳发觉白落落看凤哥儿的眼神很是倾慕,那眼神分明是狂恋中的情侣才有的,但凤哥儿就不同了,他保持着自己的端庄与疏离,春风化雨的笑着。
陈锦瞳看白落落这模样,笑道“以后送回礼也一样,来日方长嘛。”
得到了凤哥儿的礼物,白落落急忙道谢,恨自己没带回礼,懊恼极了。
“郡主如若喜欢看剧目,我让人日日送了签给您过目,有您中意的,您也无需购票,拿着这个过来就好。”凤哥儿含笑将一枚平安无事牌给了白落落,那是和田玉做的玉佩,温润而细腻,看来价值不菲,但凤哥儿却一点不悭吝。
白落落之前就被凤哥儿的风采迷恋住了,她也在胡思乱想,如若凤哥儿是个男人就好了,或者他们之间也可发生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恋,然而也仅仅停顿在想象的阶段,如今这么一看,那期待竟实现了多一半,她更开心。
“在下本就是个男儿啊。”凤哥儿汗颜,重新介绍了一下自己。
其实,不单单是白落落误会了凤哥儿的性别,之前连陈锦瞳也坠入了这个误区,无他,只因凤哥儿看起来美丽极了。
“啊,”白落落吃惊,用力拉了一下陈锦瞳的衣袖,询问道“那就是凤哥儿吗是也不是之前我以为他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儿,怎么竟是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
儿已起身对陈锦瞳行礼,陈锦瞳也一揖到地,“都换好了呢,还是男儿装好看。”
到花厅后,堂倌退下,凤哥
陈锦瞳看白落落这么滑稽,不禁一笑。
大概有一刻钟前后,堂倌笑吟吟过来邀请他们到花厅去,陈锦瞳打哈欠起身,对着秋天的太阳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不需那人带领已知道梨园的会客厅在哪里,白落落就不同了,她全程低着头,带着一点莫名的尊崇和向往,犹如和陈锦瞳去西天朝圣一般。
“是是是是他们里头最最最好看的呢。”陈锦瞳忍俊不禁。
“但、但、”白落落几乎在强词夺理了,涨红了脸道“但他是这些好看人里头最最最好看的。”
陈锦瞳就不同了,陈锦瞳隔三差五就过来,两人关系亲厚,随时想要见他就可见到,神秘感早刷的一干二净了,“有什么好看的,帝京好看的人多了去了。”
“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看的人啊。”白落落自第一次见凤哥儿就被凤哥儿吸引住了,此刻她近距离接触了中京的大红人,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幸运。
“郡主千岁。”凤哥儿过来盈盈然拜倒,轻盈好像栀子花一般,白落落看凤哥儿这样,慌忙回礼,人没开腔呢,面颊已红尘了一片火烧云,陈锦瞳看白落落失态,不禁哂笑。
陈锦瞳笑“这位是永安郡主,你之前见过,我就不做赘述了,我们在这里吃茶等你。”
凤哥儿之前见过白落落,而实际上白落落更了解凤哥儿,只可惜她对凤哥儿的了解和众人一般,只知凤哥儿什么剧目叫好又叫作,只知凤哥儿目前在排演什么,她哪里有机会和凤哥儿近距离接触
凤哥儿激动,有点语无伦次,陈锦瞳笑了笑,“你卸妆就好,我们过来也没有什么事,随意和你聊一聊。”
陈锦瞳笑着将刚刚看戏时候买的一盒子点心送了过去,凤哥儿欢喜道“已许久没有见你了,听说你和王爷到番邦去了,我日日提心吊胆,找人打听你们的消息,又听说你回来了,侯府哪里是我们能去的,正在绸缪怎么见一见你才好,你可就从天而降了,可见我们是心有灵犀。”
“过来看看你,还给你带了点儿小点心。”
听说陈锦瞳到了,凤哥儿摘珠花的手停了下来,欢欢喜喜回头寻找陈锦瞳,“陈大人到了,人呢在哪里呢”
并非每个人都有凤哥儿一般的技艺和运气,嗣后上来的一群人再怎么卖力的表现自己,也不可能博得个满堂彩,陈锦瞳招手让堂倌过来,道明来意后那堂倌笑了笑,从一条密闭的走廊带了陈锦瞳到后台去。
凤哥儿表扬完毕,鞠躬行礼后到后台卸妆去了,他这一走,按理说还要更换其余的表演者上来,但实际情况是,他这转身一离去,众人也黯然失色走了个一干二净,以至于站在人群背后的陈锦瞳和白落落轻而易举就到了台前。
总之,崇高的爱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