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身体倍儿棒,幼年就在学刁斗,如今也有十来年的功力了,倒是不怕呢,况且中原人有一句“死生有命、富贵在天”的话,那说的就是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意思,大人,小人要发起挑战。”
陈锦瞳起身,指了指台上众星拱月一般站在里头的白马,白马的视线也锁定在了陈锦瞳身上,发觉陈锦瞳是个瘦弱的青年,不免露出了轻鄙之色,厉声道“我们这是肉搏,你这白狐儿脸也来凑热闹。”
“比赛有比赛的规矩,既然每个人都可以和冠军挑战,我这白狐儿脸为什么就不能呢”陈锦瞳摊开手,挑衅的笑着。
那小白马已在胜利的风口浪尖,自不会将瘦削的陈锦瞳看在眼里,至于嗒嗒,他倒是有点同情陈锦瞳,用眼神暗示陈锦瞳不要出乖露丑,但陈锦瞳却不决定“知难而退。”
旁边的东方玄泽轻咳一声靠近了陈锦瞳,两人座次本就相隔不远,他用阴鸷的眼神警告的瞪了一下她,“你做什么呢”
陈锦瞳做事情向来自出机杼,她从来不会考虑旁观者有什么感受,此刻兀自洋洋得意的笑着,被东方玄泽这么一问,顿时笑了。
“这是最好的机会”她的声音很低沉,语速很快,维持在两人能听到的范围之内。
东方玄泽知陈锦瞳的心性,他们两人已合作出一份得天独厚的默契,更明白陈锦瞳想要挑战谁,那绝无可能半途而废,思量到这里,轻咳一声,“那人下盘功夫很好,看得出是稳扎稳打训练出来的,但美中不足在上盘,你明白了”
他已没有办法阻挠了,只能将自己观察到的对方的弱点和缺点说出,其实作为一个雇佣兵,陈锦瞳自己也老早就看出了那人的问题,她目光秋星一般明锐,颔首道“放心好了,打败他我们的机会就来了,设若打不败,我也还有其余的进身之阶。”
但那些退而求其次离题万里的计划,怎么能和打败一个冠军相提并论呢陈锦瞳从嗒嗒那歆羡而赞许的目光已看出了他对刁斗的喜爱与热情,已看出了自己一旦脱颖而出会有什么待遇之类。
她今日需要出类拔萃,需要靠近嗒嗒,陈锦瞳吸口气,再次看向嗒嗒,那嗒嗒嘬牙花子,吓丝丝道“你可想好了,小白马可很厉害呢,这一旦伤到了你,可噬脐莫及啊。”
“放心好了,大人小人从小摸爬滚打习惯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呢。”陈锦瞳已整装待发,她用力一撕扯,衣袖应声而落露出了光洁的手臂,藕臂雪白,让人一看很有点想入非非。
接着陈锦瞳也撕掉了裙幅,这么一来衣裳变成了短打,陈锦瞳也倨傲一笑,靠近了那小白马。
小白马指了指陈锦瞳,又指了指擂台,那擂台和拳击赛的擂台毫无二致,四个边都哟偶围挡,里头半径两米半都是他们打斗的范围,陈锦瞳摸一摸鼻子,纵身一跃已狐一般站在了舞台上。
这一亮相,众人顿觉此人是个深藏不露的好手。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看陈锦瞳已站在自己对面,那小白马用蒙语叽里呱啦朝着众人说了两句什么,大约是在解释,目前台上的瘦皮猴是自己心甘情愿来送死的,和他没有关系等等。
陈锦瞳也懒得听,全神贯注盯着他看,东方玄泽说的不错,这白马的下盘功夫很好,但上半身就不怎么样了,听说草原人为训练自己,会用一百斤的沙袋捆绑在大腿上跑步,这才有了他们舞台上争奇斗艳的一幕。
那小白马说完已靠近了陈锦瞳,他的手搭在了陈锦瞳的肩膀上,用力一丢,只感觉陈锦瞳的身体轻盈极了,他哈哈大笑,发觉陈锦瞳比一般人都好对付,用力将陈锦瞳的身体砸向了地面。
就在众人唏嘘一声,都捂住了眼睛的时候,剧情却顿然反转了,陈锦瞳的身体眼看就要和地面亲密接触,但她忽而轻盈的窜了出气,亭亭玉立在了小白马的背后,她用力推了一下小白马的肩膀。
小白马的身体好像一座须弥山一般稳,真正是纹丝不动,他的脚掌好像粘连在了擂台上,陈锦瞳只能试图让他上半身摇摆。
此刻小白马再一次抓住了陈锦瞳,有了前车之鉴,他这一次的力量大了不少,用力摔,但陈锦瞳就是不落地,小白马此刻才知陈锦瞳有两下子。
刚刚,嗒嗒看陈锦瞳上台,已料定陈锦瞳会被误伤,哪里知道这中原人也很是厉害,打斗的竟比之前每一场都精彩。
旁边的合达尔看陈锦瞳有模有样,与有荣焉,“哈哈哈,这是我新近认识的小友,想不到她竟这么厉害。”
合达尔露出个与有荣焉的微笑,东方玄泽却为陈锦瞳捏了一把冷汗,至于小丁,他的视线寸步不离的看着陈锦瞳。
在众人看来场面很精彩,但习武之人都看得出从挑战赛发起到现在,陈锦瞳一点儿没有讨到便宜。
“怎么办这怎么办啊”小丁焦急的看向东方玄泽。
然而东方玄泽毕竟和陈锦瞳心有灵犀,他笑了笑,“瞳儿在消耗那人的体能,那白马是个急性子,他想要速战速决,但瞳儿就不让他得偿所愿。”
东方玄泽已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