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玄泽对偷窥十分敏感,知背后有人,旋即和对面的生意人攀谈起来,两人一会儿用雅言一会儿用蒙语,交流的无缝对接,陈锦瞳也打听了一些什物的行情,问过了后,大家分开。
陈锦瞳将货物囤在马车里,一路走的很慢,故意让人跟在背后,到了客店后,吩咐小丁去寄存马车,自己和东方玄泽已进入房间。
“有人在跟踪我们。”陈锦瞳回来后,这么说。
“还不是一人两人,而是一群人。”东方玄泽观察的很仔细“十二个。”
陈锦瞳感慨他的精细和聪明,点点头后微微一笑,“接下来更要卖力的表演了。”
一会儿后,陈锦瞳点了蔬菜汤,那小二哥还没有走呢,陈锦瞳就一把抓住了那小二哥,“好呀,好呀,这里头有老鼠屎呢,你给我回来”
那小二哥委屈极了,坚决不承认蔬菜汤不干净,陈锦瞳顿时闹起来,东方玄泽看情况不好,打圆场做和事佬,闹着闹着,领班来了,陈锦瞳依旧不依不饶。
那领班一看陈锦瞳刁钻,料不找座山雕出来事情不会这么过去,过了会儿,一个肥嘟嘟的肉球一般的中年人到了,那也是个番邦人,陈锦瞳气儿已消了,“我们也是走南闯北的生意人,求个什么不就求个旅途上安安全全顺顺利利,我们是真正宾至如归才选择了你们这里,你们竟给我喝老鼠屎做的东西,像话吗这”
陈锦瞳指了指蔬菜汤,那掌柜的上前一看,果真看到菜汤内飘荡了几个黑漆漆的老鼠屎,他忙不迭道歉,陈锦瞳道“罢了罢了,我们是生意人,和气生财,和你们为这个斤斤计较嘛重新做来我们吃,今日算我们倒霉了。”
陈锦瞳不停的强调他们是生意人,且花钱如流水,让这掌柜的一点儿不怀疑他们的身份,为更好的鱼目混珠,陈锦瞳让小丁去外面变卖东西,再一次购入一马车东西。
小丁按照陈锦瞳的安排去做了,并没有任何阻碍。
那番邦人的探子回去将他们一天的事情说了,合达尔这才消了疑窦,“这么说来,是本大人疑神疑鬼了,想不到陈彤他们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人。”
第二日就是春捺钵了,陈锦瞳还特意打听了一下,这春捺钵是约定俗成的“会”,相当于中京人的庙会,在春捺钵会上,年轻的后生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女子去追求,大家可以用武力来角逐、比赛,据说冠军还可直接去见番邦之王。
陈锦瞳倒是心向往之,她明白今日会看到盛况空前的摔跤,吃到最正点的食物,至于红男绿女一定也会大饱眼福。
总而言之,陈锦瞳对即将到来的一切充满了期待。
到第二日,陈锦瞳等到了参加春捺钵的地方,那看门人看忽而进来了几个财大气粗之人也不敢怠慢,陈锦瞳和东方玄泽有意无意的暗示他们,那合达尔和苏赫巴鲁是他们的朋友,如此一说,众人顿时对他们殷勤起来。
延请他们到主会场后,陈锦瞳一看周边,真可谓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看到这里陈锦瞳不免开心,但也黯然。
草原人啊草原人,我中原历年来和你秋毫无犯,你草原地大物博,为什么好好的非要进击到中京去呢
草原盛产皮草和鹿茸、藏红花和羊奶牛奶等,这些东西都之中京人的紧俏货,但他们似乎不期望用贸易来强大自己,而他们身上流淌的湍急的热血决定了战斗,是不计其数的主动的战斗。
陈锦瞳还在观瞻周边的羊群和草原人呢,不远处一个随从已飞奔了过来,那随从用蒙语告诉他们,朱大人和苏大人已在等他们了。
陈锦瞳还未能饱览草原全貌呢,心头多少有点遗憾,只能和东方玄泽小丁等回身,几个人很快到了一个蒙古包旁边。
俨然,那合达尔和苏赫巴鲁已将他们看成了朋友,因此布置了桌椅板凳给他们,陈锦瞳和东方玄泽等落座,旁边的苏赫巴鲁已打开了话匣子,“去年的第一勇士是白马,今年也不知道有没有全新的人诞生呢”
他们聊起来白马倒是兴高采烈,那“白马”可不是一匹马,而是一个人。
“谁知道呢,且用茶,拭目以待吧。”合达尔笑着看向会场,陈锦瞳顺着合达尔的视线看过去,在他视线的尽头出现了一群男子,这一群男人真可谓各有千秋,有的个头高,有的拥有举世无双的麒麟臂,有的呢,看起来肥嘟嘟的。
这群人模样儿不同,但神态却一般无二,他们的眼神都有点凶残,一点儿不友好,众人更换了衣裳,衣服上贴着名牌,摔跤可不仅仅是将对手打败,胜利者还要撕掉失败者的名牌。
据合达尔说,这刁斗开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不但报名的人可以参加刁斗,旁观的与会者只要想参与也可随意和某某人发起挑战,陈锦瞳问“如若我想要和冠军一较短长,是不是还要将其余人都打败才可以”
“非也,你可以直接去挑战冠军”但话说到这里,他嘎声道“不可陈老弟这小胳膊小腿的,一旦上了台面就下不来了。”
下不来你的头
陈锦瞳腹诽了一句,但嘴上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