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学吧。”尽管困难重重,但陈锦瞳毅然决然选择自己去学习,尽管在口语和记忆力方面东方玄泽比她可更上一层楼呢,但陈锦瞳唯恐东方玄泽会因此而分心,索性就自己琢磨起来。
他们从一中土的客商手中买了一本书,陈锦瞳将那“一本通”握着,没日没夜的学习,差一点人都熬油尽灯枯了,看陈锦瞳面容枯藁,东方玄泽也心疼。
大概学习了半个月,在这半个月中陈锦瞳勤勤恳恳,日日找番邦人东拉西扯,以便于更好的推敲和琢磨,半个月后小有成就,一口不算纯正但可鱼目混珠的番邦话已脱口而出。
在这一段时间,东方玄泽既要提防背后的危险,又要尝试着去计划未来,自无暇去学习这些番邦话,不过略微掌握了几个音节和字节,略明白了点儿话语罢了。
众人来到了番邦城门,按照原计划,大家扮了客商混到里头就成,哪里知道城门口竟罗列了一群卫兵,这群狠戾的士兵对每一个进进出出之人都要严格的检查,态度粗暴,话语粗鄙,完全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我去看看。”陈锦瞳往前走,东方玄泽掩护他,两人看似若无其事但却紧张的很很快就发现番邦人盘查的很严密,番邦人都是色目人,血统和中京人区别很大,他们高鼻深目,体格魁梧健壮,一个个都好像是蛮牛。
鲜少有猥琐人物。
而反观一下中京人,陈锦瞳不免惭愧汗颜,中京人的身高、体重都远不如番邦人。
番邦人对本地居民不过随意盘问两句,态度和气可亲,但对外来人口大张挞伐,一个卫兵伸出那巨灵神一般的五指山推推搡搡,一个年迈的老人已跌倒。
陈锦瞳立即去搀扶。
老人颤巍巍起来,将自己的玉符交给了番邦人,他们看了后才放了老人进去,陈锦瞳这才知道原来想要到里头去还要“通行证”。
他们遇到了个中京人,一交流才知道那玉符是番邦朝廷发的,每个人的玉符上有不同的编号,每个编号都是单独的,编号上记录的讯息必须和本人符合,不然不但会被拒之门外还会抓起来好生盘查。
历年来因玉符酿成的惨案多了去了,不过也有牙行专门做这个暗门子生意,陈锦瞳忍痛割“二十两白银”才买到了一面玉符,玉符上镌刻了番邦人的姓名等等。
一面玉符已来之不易,更不要说他们有这么多人了,人人都情愿追陪他们,奈何僧多粥少。
陈锦瞳深吸口气,“罢了,只有我一人会番邦话,那就我一人进城。”
“那怎么可以”提反对意见的往往是自己最亲密的人,陈锦瞳看向东方玄泽,发觉东方玄泽对自己怒目而视。
“那不然怎么办”陈锦瞳思前想后,竟破天荒想出了个不错的建议,尽管东方玄泽和小丁都不情愿实施,但目前却不得不贯彻。
原来自从番邦人的首领伏诛后,番邦对中京更恨之入骨,这也是他们轻鄙作践中京人的主要原因,他们让人画了陈锦瞳和东方玄泽以及顾恒等人的肖像,大家将他们看作了与生俱来的公敌。
简言之,只要是番邦人,无论是谁,无论他们在哪一个地方看到了诸如东方玄泽、顾恒、陈锦瞳等涉案人员,立即可先斩后奏。并且番邦人会奖励他们,无论是线索还是杀人之人都可得到不少的谢忱,这么一来,大家都盯着中京人看。
陈锦瞳的主意是个馊主意,但却可顺利躲避盘查。
得了玉符后,陈锦瞳穿了男人的衣裳,贴了一层致密的络腮胡,看起来是个有点丑陋的青年人,她自称是跑生意的,那番邦人问了几个问题,握着玉符看了看,指了指背后的马车。
“那马车里头呢,是什么东西”
“大爷,里头是皮货,还有小人从中土买回来的两个丫头子,这两人倒生的齐整,”陈锦瞳介绍还未告一段落呢,番邦人已握着弯刀挑开了车帘,马车内,东方玄泽和小丁装作惊恐的抱在了一起。
那番邦人盯着看了看,啐一口“你倒是艳福不浅,这小娘子看起来面若桃花,要是本将军也有这么个娘们,那可不是三生有幸”
这人一面嘟囔,一面伸出臭手过去调戏东方玄泽,东方玄泽活这么大也没有经历过这等事
接着,好几个番邦人已不亦乐乎的凑近,他们用轻佻的态度来对待她,“哎呦,中土人呢,瞧瞧这细皮嫩肉的,瞧瞧这红唇瓷白,会跳舞吗胡旋舞会不会,给大爷来一个。”
陈锦瞳唯恐被“吃豆腐”的东方玄泽会发飙,看番邦人还要变本加厉去捏王爷的下巴,陈锦瞳吓得魂不附体,急忙追过去一把拉住了那色眯眯的手,同时不动声色将一两银子塞在了那人手中。
“官爷,您就放我们进城去吧,我们还准备花前月下比翼双飞呢。”陈锦瞳露骨的暗示,那番邦人哈哈大笑,让陈锦瞳进城。
落下的车帘遮蔽住了东方玄泽黑灰的一张脸,他面色不已,神情狠戾,他保证,此刻如若还有人敢对他大不敬,他就将那人的手斩落
还在有惊无险。
进番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