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位置可居高临下观瞻到屋子里一切动态,少停,那国师大人姗姗来迟,他沐手后,靠近了洒金笺,先是在洒金笺上哈口气,接着将湿漉漉的手掌在上面擦一下,等这个流程结束,他才握着毛笔在上面龙飞凤舞写字儿。
因东方玄泽箕踞的位置比较高,所以能看到他写出的竟是“凤庆尧”几个字儿,那几个字儿干涸后竟神秘的消失掉了,大红色的洒金笺依旧红艳艳,上面一个字儿都不见。
忙碌了一程子,国师大人疲累的打哈欠,草草将其余每张纸都写了后,这才准备离开。
东方玄泽看他走了出去,顿时从天而降,他凑近那洒金笺看了看,竟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接着看了看铜盆内的水,那水有一股刺鼻的气味儿,他还要继续研究呢,外面走进来两个书童,一个道“明日你可将白醋准备好了,免得到时候我们手忙脚乱。”
“我知道,都在这里呢。”那书童将一个珐琅彩的盒子拿出摇晃了一下。
等他们离开后,东方玄泽看桌上还有洒金笺,他将手浸在水中,按照刚刚看到的一切流程操作,完毕后那字儿果真消失在了洒金笺上。
他又找到了旁边的米醋,喷在纸张上后,字儿立即若隐若现,等那米醋彻底蒸发掉,之前用毛笔画出的痕迹就分外明显。
看到这里,东方玄泽顿时明白,之间他快速在纸上写了什么东西,结合纵身一跃从书房离开。
另一边,马车才刚刚到九嶷大道就“吱呀”一声出了问题,驭手惊诧了轮毂,说可以修理,那贵妇人模样的女子不耐烦的嘟囔,和自己的侍女站在一大柳树下等。
此刻月轮已上中天,皎洁的清辉照耀的一片明媚,距离宵禁的时间迫近,所以长街上安安静静,除了他们这主仆不见其余人。
东方玄泽已靠近连陈锦瞳,“长话短说,原来他们提前有准备,为保证万无一失,她会提前将一张洒金笺放在神明手上,此刻我们需更换这个。”
东方玄泽坏笑。
陈锦瞳顿时被那笑传染,她明白东方玄泽已做过了手脚,立即点点头。
一刻钟后,有个鹑衣百结的婆子靠近了那贵妇人,“贵人呐,行行好啊,我已三天三夜没有吃东西了。”
陈锦瞳最会扮演啼饥号寒之人,她的声音嘶哑,动作迟滞,尤其是那双苦大仇深的眼,让人一看就会产生怜悯之情。
“贵人啊,赏赐两个铜子儿让老婆子吃口热饭吧。”
“去去去,起开”那女子狂乱的挥手,本能的掩鼻,陈锦瞳踉跄了一下,两人不期然来了个“亲密接触”就在那电光石火的一刹那之间,陈锦瞳已得手。
“去去。”
两人驱赶苍蝇一般将陈锦瞳驱逐出境。
回到客店,东方玄泽用那张纸做了实验,果真那张纸见了米醋后就会出现字儿,而陈锦瞳告诉他们,这不过是一种化学反应罢了。
她用碱水一试,纸张上的字儿又会浮现出来,东方玄泽已处变不惊,反观旁边的玄歌,他是如此目瞪口呆、少见多怪。
“后天就要测天了,我们全力以赴。”
第二日,大家依旧各司其职,但回来后东方玄泽只和陈锦瞳打了个照面就离开了。
测天那日,天高云淡,是少见的万里无云。天相似乎预兆了来年的风调雨顺,吴王心情大好,坐在不远处观看。
先是一群被发跣足的“池哥昼”表演了一段一段惊心动魄的诡异舞蹈,接着“巫者”国师大人已上前,他装神弄鬼表演了另一段别开生面的舞蹈,然后口中振振有词念诵咒语。
刹那后,靠近神像。
大家都看着天王相。
吴王气息紊乱,旁边几个宫人也都心惊胆战,接着国师大人将一把洒金笺丢起来,念诵道“请天王开示,无量寿佛。”
这么一念叨,气氛顿时也肃穆了不少,背后一群童子屏息凝神,口中也唱诵起来“请天王开示,无量寿佛”云云。
“天王已开示。”国师大人庄严起身,将那张纸拿过来看了看,他诧异极了,“王,天王说太子殿下乃不祥之人,务求杀之。”
一面说一面抖索了纸张送到了吴王手中,吴王眨巴龙目一看,上面果真有浓黑的几个字儿,看到这,他还游移不定,侧过脸征询的扫视了一下旁边的几个谋士。
坐在五皇子身旁的一个谋士已拔地而起,声若洪钟道“王,既然是天意,我们焉能逆天而行卑职还请您大大义灭亲啊。”
“臣下也正有此意,此乃神之暗示,还请王上行动”旁边有人开始施加压力,所谓三人成虎,舆论往往会决定人的行为与思想。
“微臣以为,天神一定有自己的意思,还请吾皇贯彻执行。”
大家七嘴八舌,终于轮到五皇子发言了,吴王翘首以待,咳嗽一声,“老五呢,你怎么看”
“儿臣虽和皇兄非一母但却同胞,如今皇兄竟丧尽天良要篡位,此事让儿臣又震惊又心寒,自古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儿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