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瞳点的节目深得东方玄泽和顾恒之心,两人一票通过,一刹后结果盛装华服的人已出现在了台上。
古代的表演和现代的表演完全不同,现在的节目司仪会提前介绍某人的来龙去脉,但古代就不同了,他们稳扎稳打先给你来一段,谢幕的时候才告诉大家他们的身份和名字,陈锦瞳看台上陆陆续续出现了不少的角色。
有千金小姐,有苦命书生,有恶婆婆还有公公等,人物还蛮多的。铜锣敲响了,各自开始扮演自己的角色,这风筝误讲的是一个女子日日做梦会梦到一似曾相识的男子,然后机缘巧合之下,发觉这男子是隔壁寒窗苦读的穷命书生。
两人经历过分分合合后终于皆大欢喜的圆满故事,这故事让人产生无穷尽的遐想,而演员们的演技很精湛,台下有人竟伴随着剧情还发出了响亮的啜泣,而当他们分手的时候陈锦瞳的心也疼了。
这本是个精妙绝伦的呃表演,看得人欲罢不能,陈锦瞳一看旁边的东方玄泽和顾恒,这两人也很安静,盯着台上在看,终于结束了。
陈锦瞳发表议论,“有道是“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赋予颓垣”两知情人能走在一起也的确不容易,说明爱情也需要男女一起努力,偏这是个重男轻女的时代,为什么就不能女子主动出击呢,遇到喜欢的男人啊就好像拾黄金一般要抓住了,捏紧了。”
陈锦瞳不说也就罢了,她这一语既出,众人大惊失色。
那是个三从四德将女孩严重约束的时代,一般的女子连出门卖菜都不敢,但陈锦瞳就不同了,陈锦瞳的观点可谓奇葩而诡异,她大言不惭的告诉众人,女追男是正确的,是一种风尚。
旁边的顾恒忍俊不禁,凑近陈锦瞳,“按照陈大人的意思,这帝京都不会有单身汉和大龄未婚的女子了,然而如若果真和你说的一般,要那媒婆做什么呢那些能说会道的人岂非完蛋了,他们也要有自己的职业操守啊。”
顾恒和陈锦瞳的观点完全不同,看得出顾恒是被封建礼教熏陶的最厉害的接班人,陈锦瞳理睬都不理睬,嘴角扯了一下,发出一个诡异的笑。
她认真看向东方玄泽,“王爷你说,究竟我刚刚的话对是不对”刚刚的话,观点明晰,论述的精妙绝伦,东方玄泽也听到了。
陈锦瞳唯恐东方玄泽的观点也和自己背道而驰,问出后还有点紧张,期待的眼深情款款的瞅了一下东方玄泽。
但下一刻,登峰造极的默契让陈锦瞳心头一暖,“要说女追男,这也没有什么,王弟的话有点言过其实了,女孩为什么就不能主动呢非要让家里人一手包办自己的婚姻吗要知道嫁得好是天堂,嫁的不好就是地狱啊。”
“你们中原人不是讲究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
二对一,顾恒被他们两人攻击的体无完肤,没话找话来了一句,陈锦瞳已知顾恒被封建主义之思想荼毒的滚瓜烂熟了,懒得理会,要扭曲一人只思想就如将骆驼从针眼儿里穿过去,何苦来哉
“你固执己见吧,反正我们心有灵犀。”陈锦瞳笑着起身东方玄泽,笑的甜蜜蜜。
东方玄泽拢在袖内的手已攥住了陈锦瞳的柔荑,陈锦瞳宁谧一笑,将头靠在了东方玄泽的肩膀上。
“爱情就如牡丹亭之游园惊梦,爱情啊,本就是梦到醒不来的梦。”陈锦瞳说完笑睨了一下顾恒。
顾恒对陈锦瞳的爱引而不发,他一到中京就对她情根深种,哪里知道他这边还未下手那,东方玄泽已捷足先登。
此刻看涂抹着情投意合的模样,顾恒的心早千疮百孔,但竟还要强颜欢笑。
两人言来语去的时候,有个堂倌握着一面铜锣走向了他们,陈锦瞳急忙示意顾恒给钱,两人都给了银子,那堂倌却拉了一下陈锦瞳的衣袖,动作鬼鬼祟祟,陈锦瞳道“做啥”
“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那堂倌涎恳求,陈锦瞳本是好好先生,点头尾随那人而去,那人带陈锦瞳到后堂去,陈锦瞳一行走一行问“你带我到这里做什么”
“凤哥儿要见你,姑娘,刚刚给姑娘崇论宏议惊天地泣鬼神,您这边一开口我们今日登台亮相的角儿就听到了,凤哥儿在中京声誉鹊起,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要见一件还不可能呢,姑娘倒是运气好了。”
“呵呵呵,”陈锦瞳才不去呢,她可不想和梨园内某些人有瓜葛,如若不是东方玄泽邀请,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到梨园来。
朝廷的官员有明文规定,不可沉迷于声色犬马,听一听那靡靡之音就罢了,但那堂倌已笑了笑,指了指不远处一座楼,“凤哥儿在里头等您呢,不过是邀请您喝一杯茶罢了,他表演这风筝误多年,除剧目编剧外,其余人哪里知道音乐里头那细腻而伤感的东西呢”
陈锦瞳待要不去,但却似乎有伤人自尊,待要去又怕有危险,是以蹀躞不下,然而那红楼内已有了一声缥缈的琴音。
那弦索之声缥缈极了,听一听犹如人间四月的樱花在坠落,纷纷扬扬,又好像春闺梦里人的叹息,带着一点意犹未尽的伤感,陈锦瞳抬头一看,看到红楼的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