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七猴儿本是个无恶不作的坏人,此刻很快就想到了更多的解决方案,阴沉沉一笑“大爷,您什么时候也这么胆小如鼠了,我们为何要投案自首呢此刻谁看到她到您这里来了,谁看到您杀了她呢我们有的是时间善后,大爷不要怕,老七给您出谋划策。”
陈荣安向来倚重七猴儿,看七猴儿镇定自若,忙道“她可是公主啊,现如今你要我怎么此事有一点点风声,侯府要全军覆没了。”
那后果,不是陈荣安能承担的,甚至于连想都不敢去想。
“大爷,什么公主不公主,”七猴儿老神在在一笑语声变得阴测测的,“她此刻也和之前那些倒霉鬼一样,不过是个死人罢了。”
“快说,有什么阴谋诡计既可以摆脱我的嫌疑还能嫁祸给人家要知道这可是吴国的公主,今年是过来和亲的,她这莫名其妙一死,皇族一定会查,那凤庆尧是宠妹狂魔,很快也就杀过来了。”
陈荣安虽然做过无数的坏事,但谋害公主一事说起来也让人恐惧,他盯着七猴儿看。
那七猴儿固然也怕,但此刻却情愿为凤庆尧出谋划策排难解纷,慢悠悠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大爷,此事就交给小人吧,小人来办。大爷早早的撤退静观其变就好,小人来。”
“哦”陈荣安想不到自己手下竟还有这么一个了不起的人,不禁道“猴儿,你要成全了大爷这事,大爷让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坐拥荣华富贵,怎么样”
那七猴儿当陈荣安的狗腿子也有好多年了,饶是抓破了手背往前走,但也没能得到陈荣安的青睐,此刻他明白,这事一旦处理的天衣无缝,自己果真就可平步青云了。
“你且说说有什么阴谋诡计,大爷手头要干干净净,”陈荣安惧怕极了,将一百两银票毫不吝啬的交给了七猴儿。
那七猴儿也一点不见外,一把就握住了,嘟囔道“大爷,想要处理好这事情还需花费时间和金钱,这区区一百两只怕杯水车薪呢。”
“只要能料理好这事情,花五百两何足道哉”陈荣安脱掉靴子,抖了抖拿出了一张臭烘烘的银票。
那七猴儿上前去一把将银票接了过来,凑近陈荣安的耳朵嘟囔了两句,那陈荣安一听当即眉飞色舞,“好,好,只这宅院是我的,将来查起来就不好了。”
“大爷,您是贵人多忘事了,这宅院的确是您的,但却不是您名下的啊,当年这宅院的主人早让小人料理了,这是那老大爷送给我们的宅院,您放心好了。”
是啊,人家“送”他们一个宅院,他们送人家“上西天”,那老人家也真是时乖命蹇。
那七猴儿诡计多端,出的点子的确很好,深得陈荣安之心,那陈荣安此刻慌里慌张亦不敢多问,感觉七猴儿的话很在理儿,灰溜溜转身去了。
等陈荣安离开后,七猴儿盯着凤夕瑶的尸体看了看,“好姑娘,就委屈你在这里继续躺着了,谁让我是十恶不赦恶贯满盈的坏人呢”
那七猴儿桀桀怪笑,笑声犹如枝头的夜枭。
是夜风,风清月白,东方玄泽已休息了,但忽然听到庭院内有脚步声,他武功向来不错,在内庭一般不设防护,为保障安全,饮食起居都自给自足,小丁一般在外苑。
此刻内庭有人的脚步声,他顿时苏醒了过来,推开窗户这么一看,满月之下一个黑衣男子正朝着自己这屋子走过来,大概这男子做梦都没有想到世界上竟有如此警惕之人。
他已暴露了。
“凉风有意,秋月无边,兀那汉子,本王敬重你是个汉子,和我喝一杯”东方玄泽话间丢出一杯酒,他此刻正在执壶,一杯酒飞出去后竟被那黑衣人握住了。
但那黑衣人却不敢喝,将酒用力丢在了墙角,“东方玄泽,陈锦瞳遭我们抓了,你想要救助陈锦瞳就随我来,识相的此刻就走,不要经官动府免得我们卸磨杀驴。”
那黑衣人说完使了轻身功夫纵身一跃上了墙头,这一闹腾惊动了外苑听差的小丁,小丁握着弩箭就要射杀,其实黑衣人固然飞的很快,但毕竟还在射程之内。
小丁拈弓搭箭要射杀的同一时间,旁边的李仲宣压住了驽匣,“不要轻举妄动,陈大人在他手中,你们按兵不动,本王去去就来。”
一牵涉到“陈锦瞳”三个字儿,不管真真假假他已蠢蠢欲动,看东方玄泽离开小丁急忙去追赶,但东方玄泽却下令不允许他尾随。
他很快就追上了黑衣人,要果真射杀,轻而易举。
“到底带孤到哪里去本王要杀你易如反掌,你还不快停下来”不见得陈锦瞳在此人手中,但此人一定怀揣了一个什么秘密而来。
东方玄泽做梦都想不到小公主会被杀,自然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人家在设计他。
他很快靠近了陈荣安的宅院,此人推开了朱漆大门朝着里头去了,东方玄泽人到了这里却不进去了。
“雕虫小技,想要诱骗本王进入你们这龙潭虎穴你们以为本王会去吗困了,回去睡觉也。”
老天,那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引逗东方玄泽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