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陈玉莹向来没什么和睦,反而是和柳芸香有惺惺惜惺惺之感,此刻听陈玉莹张口闭口辱骂柳芸香,她就陈玉莹在辱骂自己似的。
“贱人在骂柳芸香了,不然贱人在骂谁”陈玉莹虽古灵精怪,但和陈锦瞳比较起来就差强人意等而下之了,陈锦瞳轻而易举就挖了一个埋伏,而陈玉莹呢,已经落在了彀中。
“原来贱人在骂柳芸香啊,原来”陈锦瞳感觉好笑,凑近陈玉莹,嘀咕道“原来是贱人在骂柳芸香啊。”
“那自然是贱人在骂柳芸香了。”陈玉莹跺跺脚,不厌烦极了,但此刻却分明感觉到了什么,她立即杏眼圆瞪,柳眉倒竖。
“陈锦瞳”陈玉莹指了指陈锦瞳,“好你个陈锦瞳,你、你、你、”陈玉莹张口结舌想要说什么,但却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儿。
反正唇枪舌战本不是她的强项,面对陈锦瞳那触类旁通举一反三之能,陈玉莹只能瞠乎其后一败如水。
“陈荣安,”陈锦瞳老实不客气的叫了一声陈荣安的声音,陈荣安皱眉不予理睬。
“柳芸香的事还没过去呢,你现如可不要乱来。”陈锦瞳并没有警告,不过实事求是一句话,陈荣安已黯然。
“莹儿,我们到内室去聊。”陈荣安皱眉,陈玉莹急忙靠近哥哥,两人有说有笑离开了。
与此同时,邻国的使臣已带领了马队朝着中京催发,一路马不停蹄。邻国叫吴国,多年前就东胜国,赤县神州之意。邻国之所以差使臣过来,说白了,做两件事情。
一件是明面上必须去做的,那就是学习,一个国家想要强大,必须去学习效法另一个更强大的国家。这叫取法乎上,近年来中京已俨然成了泱泱大国,是炙手可热寸土寸金的存在。
另一件事情也将在隐晦的表象下不动声色的进行,那就是为公主俨然挑选乘龙快婿。古时代女孩十三岁开始就谈婚论嫁了,而今年待字闺中的嫣然公主已芳龄十五岁。
按照这个年岁,如无意外孩子都呱呱坠地了,看着嫣然公主一天比一天还要亭亭玉立,吴王也心急如焚。
在朝廷中选取一位吧,一时半会并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去其余的方国寻找一个吧,但周边远远近近能去的都拜访过了,以至于遍寻不获。
如今吴王安排了皇子凤庆尧来中京朝觐,其实也是暗暗的观察究竟有没有合适嫣然公主的东床坦腹。
但吴王唯恐一路上不方便,在太子凤庆尧离开之前和他促膝谈心“如今也算你离家的第一次远行,一定要带好你妹妹,路上要多打听多学习,将来我们吴国也要和中京一样,你可明白”
吴王寄希望于凤庆尧,那凤庆尧彬彬有礼的点头“父王您放心好了,儿臣一定会努力学习。”
“自你大病痊愈后,朕看你是一日比一日还健朗,也一日比一日活泼了,朕心甚慰,但不管怎么说,这一行还要多多注意你和妹妹的安全,知道了吗”吴王语重心长道。
这凤庆尧身体向来不怎么好,从小就缠绵病榻,天太冷不能出门,天太热也不能出门,您老要说不冷不热出门那也不成,凤庆尧一出门就五劳七伤,一回来就缠绵病榻,药吃个没完没了。
凤庆尧自己也吃的郁闷,他是吴国唯一一个太子,也是第一顺位的皇储继承人,但实际上他从小就体弱多病,皇上时常都惴惴,唯恐有朝一日自己的儿子比自己还要早撒手人寰。
但自前一段时间凤庆尧身体逐渐痊愈后情况就改观了,之前的凤庆尧胆小如鼠,现如今的凤庆尧一身是胆。
之前的凤庆尧对国事家事天下事完全不关心,但现在的凤庆尧特别喜欢国政和策论,每常和皇上谈论起来,连吴王老人家也感觉自叹弗如。
一开始吴王还在担心凤庆尧的病会不会反反复复,而凤庆尧忽然变聪明了,有能耐了,会不会是长时间的回光返照呢
但逐渐的吴王将自己的焦虑已打散,凤庆尧身体逐渐好了起来,并且开始主动要求习武了,在他,理由也很简单。
习武就可强身健体,曾几何时,吴王也不知多少次规劝凤庆尧,让他学一点防身术,但凤庆尧就是不学。
无奈凤庆尧身体不怎么样,吴王也不敢百上加斤,但如今就不同了,大病初愈后的凤庆尧变得自律起来,他为自己严格的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
并且他可以严格的遵守这个计划这计划展开的每一天凤庆尧都要认真对待,哪怕是大雨倾盆,凤庆尧依旧要完成今日份的一切制定。
他生病好了后简直好像伐毛洗髓彻头彻尾的变了一个人,至于吴王,他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这简直是从天而降的惊喜,他期盼了多年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他开心极了。
这一次到中京去游览,此等事自然落在了凤庆尧的头上,嫣然公主却是个比较迟钝的人,她本是个胸无城府的小女孩儿,哪里知道这一次到中京去竟是要为自己择婿呢
“路上要多小心,注意你阿妹的安全,孤会找最好的侍卫保护你们。”其实,这还是体弱多病的凤庆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