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新兵刚刚做完半小时的体能训练,正喘着粗气蹲在马厩旁边休息,对着负责训练他们的帝国教官团队议论纷纷
一名绰号叫小野猫的女民兵惊呼道
“老天呐,瞧那瓦尔斯塔女教官她竟然一只手拎起了酒桶,好大的力气我猜她足有19公尺高”
另一个民兵吹了声口哨“瓦尔斯塔的大娘们儿,又美又他妈的壮他们的男人可是不敢偷腥,被发现了怕是腿都给打折”此话引得众人哄笑起来。
小野猫是典型的索兰民族女子,矮小伶俐,
头发是栗色的,一双小鹿般温柔的棕色眼睛,甚是惹人怜爱,
她明显对同一连队的穆勒先生抱有好感,喜欢他谈吐高雅,无论是休息还是训练的时候,总是找机会靠近他。
可穆勒却对小野猫没有任何感觉,这会儿,他手里攥着浸满汗水的毛巾,表情淡然地说道
“人种不同,瓦尔斯塔人是寒带人种,古时候被认为是野蛮人,是天生的的战士,骨骼粗壮,筋肉强韧,即使是女孩子,也能徒手掰弯马蹄铁。”
“哼,显摆你读过书是吗瞎扯蛋
什么人种,再强壮也就是个娘们儿罢了,像这种酒桶是个人就能拎起来,只不过小野猫太瘦小了,才会这般大惊小怪。”
说话的人是个容貌丑陋的糙汉子,因为缺了只耳朵,得了个外号叫“一只耳。”,他唾沫四溅地继续大声嚷嚷
“告诉你们,蹲大牢的时候,有个瓦尔斯塔佬跟我吹牛来着,他跟我拽些文绉绉的词句,说什么我国之妇女亦如贵国之龙骑兵,
当时我就给了他两记老拳,又狠狠踹了几脚,打得他两只眼眶肿得像煤球儿瓦尔斯塔人也不过如此。”
这个缺耳朵的家伙满胳膊都是刺青,显然是个危险人物,其他新兵都躲开他很远坐着。
一只耳对一切事物都保持着极为苛刻的批评态度,他因为暴力犯罪被判刑5年,出狱之后,为了混口饭吃才加入了临时组建的索兰民兵部队,
这也是大多数志愿入伍的人最真实的写照,都是走投无路才报名进军营,没几个人像穆勒一样,是真心想来当兵打仗的。
刚入训练营的时候,在得知穆勒的富家少爷出身以后,一只耳朝他投去仇恨的目光。
他是苦出身,连他的爹妈都不要他,从孤儿院出来后就靠着自己在街头打拼,能活到成年实属不易。
一只耳对于有钱人家的少爷是既妒忌又怨恨,他很喜欢漂亮的女兵小野猫,对她大献殷勤,可人家根本瞧不上他,
整个新兵连队里,姑娘只倾心于穆勒一个人,这就更加深了怨恨。
因此,一只耳针对穆勒百般刁难,试图激得他发起火来和自己打架,这会儿又开始找茬了
“小少爷,我听说奴隶贩子家都是怨灵缠身,冤死鬼奴隶太多了,因为缺德事干得太多,最后准是不得好死”
这显然是在找茬打架,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穆勒竟然没有发火,而是心态平和地说了句
“我是奴隶贩子家的长子不假,但我没见过什么奴隶的怨灵,若是他们找我来算账那才好呢,不得好死也是我活该的,那样还能让我安心些。”
一只耳愣了半秒,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诅咒了句“疯子你上战场一天就得完蛋”
小野猫有些看不过去,为穆勒打抱不平
“一只耳你太过分了大家本来聊得挺乐呵的,你非得来这么一句干嘛”
“老子就是瞧他不顺眼怎地要你管”
旁边正在喂马的老头子说道“这小伙子,你说话太伤人了,还纹着身,参军前肯定是个流氓头子。”
一只耳瞪了老头儿一眼“老家伙,既然明白,就给老子小心点儿”
穆勒突然想到了之前遭遇,对着喂马的老头子说道
“老先生,看表面没用,看人要看内在,满嘴骂骂咧咧的并不一定就是市井流氓,衣冠楚楚的不一定就是贵族绅士。”
一只耳听到此话甚为高兴,简直是说出了他的心声,之前的种种怨恨和醋意瞬间烟消云散,他走过来拍拍穆勒的肩膀
“嘿嘿,这话老子爱听你这朋友我算是交定了之前的冒犯别在意”
“既然拿我当朋友,那可否透露一下,你的耳朵到底发生了什么”
“赌博欠债,被债主用刀子割掉了。”
“哎呦”小野猫被吓得缩起身子,捂着耳朵吐了吐舌头;“想想都疼”
“其实吧,我自己根本不赌博,赌债都是我那天杀的混账老爹欠的,他丢下我们母子拍拍屁股走人了,
贫民窟黑道的规矩,父债子偿,我当然不服气,拒绝偿还,还想要提起诉讼,可当地的治安官个根本懒得管贫民窟里的帮派纠纷,
被人割了耳朵以后,我忍不下这口气,就用刀捅伤了赌场的打手,这才进了监狱。
出来之后,我发现外面的世界乱成了一锅粥,还他妈的不如在里边待着呢牢房里边的